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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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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义觉得自己和韩州牧从“恋爱期”直接过渡到了“冷淡期”, 连“蜜月期”都不曾有过。

起因是酸枣的这群孬货到目前为止一直在观望西边那群豺狼的动静, 今天联军正副盟主之间的政见分歧终于爆发, 其结果是曹操和鲍信相互扶持带着几万人西进了。

事后,韩氏主营那顶帐篷的主人似乎在刻意回避自己, 曹操等人离营后,他的上下左右诸位同僚纷纷被传唤过去议事,可是——唯独没有召见他麴义!

麴义虽然不屑, 但此刻的内心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相比韩馥,他更加认可天下闻名的袁绍,虽然关内的世家大多都喜欢追求不实际的虚名, 也不懂得打仗为何物,但他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却比关外好上数倍, 中原富庶之地, 妹子也比西凉的水灵,他本就是来中原求富贵的, 可那韩馥鼠目寸光, 一个军司马就把他给打发了!

如今虽然领着个不上不下的偏将军,但他仍然没有兵权, 他“可亲可敬”的韩州牧只是给自己和手底下的两千人管吃管住,他看不起张郃, 更瞧不起赵云, 这两个人死死地压着他, 令他前途一片昏暗。要不是联军都扎堆在一起, 他早就改投袁绍了。

难道, 莫不是这些天对袁绍眉来眼去被那个草包州牧看出来,刻意冷落一下自己?

夜里,麴义招来副将密谈,刚说了几句,厚实的帐篷角落就晃动了一下。

副将正欲前去一看,麴义忙拦住了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屏住呼吸接近角落那处凸出,隐隐约约就有声音从那头传来。

“你,你是不是喝多了,哈哈哈,连麴将军的营帐,也敢碰。”

“什么麴……麴将军,明天怕就不是啦!”

副将听罢,心里蹭地蹿起怒火,低声附在麴义耳边说道:“将军,不知道是哪个营里的士兵喝多了在这里撒野,让我去割了他们的舌头!”

麴义摇了摇头,仍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两名喝醉的士兵浑然不觉隔墙有耳,依旧在那自顾自说着醉话。

“怎么,怎么就不是了?”

“主公说,明天让,让麴将军去助曹操一臂之力呢!”

“这不是立功的好事嘛。”

“嘘——嘘——你听我说,”醉得厉害的那个刻意压低了声音,然酒后却已经压制不住音量,“我在主公的营帐里执勤的时候,主公单独召见了荀军师和赵将军,说明天,要派麴将军去助曹,曹操,但说得隐晦,说麴将军手底下有两千精骑却不能忠心于他,他们这群莽夫又费粮食得很,准备把他们送去董卓跟前消耗一把呢。”

麴义听得睚眦欲裂,扭曲的面容在烛火微弱的光里忽明忽暗,他左手按住剑柄,右手正欲拔刀刺死这两个混账东西。

“将军,”副将冷静了,忙按住麴义的手,低声说道,“不可,若是他俩所说属实,将军和我等危矣,此事不宜打草惊蛇,咱们要从长计议啊……”

麴义失眠了——什么冷淡期,他这是要跟我直接分手啊!

第二天一早,韩馥身边的几个亲兵已经过来通传:“麴将军,主公请您过去议事。”

亲兵不屑的语气比此刻晨间的寒风更加刺骨,麴义压制住想一刀砍死他们的冲动,跟随亲兵前往韩馥的帅营。

今天营里诸将谋士全数到齐,只是在座各位若有似无的眼神在麴义看来却颇有深意。

韩馥摸着下巴,围着沙盘转了半圈:“曹校尉和鲍相公西进虎牢,我想了一夜,还是想派遣一人前往助阵,”他拿着一根小红旗插向虎牢关的位置,“麴将军精通西凉战法,乃是不二人选,你可自率军去助曹操一臂之力,如今啊,也只有你麾下的精骑才能赶上他们了。子龙、文若,你二人领五千马步去颖阴县护送愿意北迁的百姓去往冀州,他们都曾是我的乡人,如今我也只希望能够护得了他们一二了。”

“府君,末将……”麴义拜倒在地,却欲言又止。

韩馥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麴义:“麴将军可还有其他事禀报?”

麴义暗骂了一句笑面虎,笑得春光灿烂:“没有,末将遵命!”

人马集结完毕之后,麴义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联军大营。

如今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以后可别把我哄回来!

……

汴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河水清澈见底,连日的晴天似乎昭示着寒冬中人们美好的夙愿。

曹操和鲍信一左一右,举目远眺。

河对面就是成皋县城,再远处,虎牢关那堵磅礴的身躯已经依稀可见。他们只要渡过这条河,很快就能及至关前,甚至可以“打通关”。

但上天总有下绊子的时候,渡河之前,对岸很巧地来了一支骑兵队伍,黑压压的一片拦路虎挡住了这支联军的去路。

为首一员黑甲披风的将领跨坐在马上,虽看不大清容貌,但年轻无疑。

那将领气力十足,已经率先扯开了嗓子:“对面可是曹孟德的部队啊?”

曹操疑虑是否熟人,但在气势上也不甘示弱:“正是在下!恕曹某人眼拙,我与足下认识吗?”

那将领闻言,语气里带着不满:“曹校尉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玄菟徐荣【1】啊,相国在宫里设宴款待百官的时候,咱俩还互相敬过酒呢!”

听起来,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又重逢了。

鲍信眯着眼睛,提了提身侧的佩剑:“孟德,徐荣虽不是凉州嫡系,但此子乃是董贼麾下五重将之一,我等万不可轻敌啊。”

曹操微微颌首,说道:“允诚公放心,对方人马不足我们的五分之一,我等可以强渡汴水。”

说完,他偷偷背起一只手对着身后的夏侯渊等人打了个暗号——让弓/弩手准备掩护。

曹操的目光不曾离开徐荣片刻,故作大笑起来:“原来是徐荣将军!既是旧识,不如行个方便让我等过去?你也好追上相国去长安享乐!”

“那可不成,”徐荣摇了摇头,“苟富贵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啊。诸位不如随我一同回长安,相国和朝廷见尔等归顺,必会许以高官厚禄!”

曹仁在后面重重地咳了一声。

曹操和鲍信对视一眼——干他!

“那就依将军说的,我们过河咯,你可不要偷袭我们。”曹操笑道。

“那是自然,咱哥俩……”徐荣话还没有说完,联军阵中突然射出一片箭雨,对岸惊起了一大片人喧马嘶。

徐荣急忙掉转马头向后,口中大骂:“曹阿瞒!你居然敢诓我!”

夏侯渊、夏侯惇、曹洪同时喊出:“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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