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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从树荫里走出来,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断断续续打着响指,闲庭信步般走到山坡前,这是一处长满杏树的山坡,正是成熟的季节,青黄的杏子一个挨着一个挂在树上,阳光明朗,树下的人安静躺着,身上是斑驳的树影,一颗杏子掉落下来砸在宋惊蛰的肩膀上,接着滚落到一旁。
黑袍人蹲**,伸出手在宋惊蛰的眼角点了点。
“你这么弱不禁风真让我难办。”
接着他嫌恶的啧了一声将杏子揉烂在宋惊蛰脸上,毫无血色的脸此时连泛红都没有,只生出一阵青紫来。
“以前多乖,现在倒回给我添麻烦了,同心咒?你以为一同赴死悲壮还是凄美?”黑袍人摇摇头:“只是可笑罢了。”
他手上的力气加的更重,宋惊蛰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黑袍人像是发泄不满般又甩了宋惊蛰几巴掌,见他一动未动,终于起身将他捞到肩膀上扛起来,顺着山路往下走。
先于身体清醒过来的是意识,头脑沉沉的,很是混沌,但紧接着宋惊蛰就如刚从噩梦中惊醒般浑身一颤,下一刻背骨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一双手正紧紧掐着他的蝴蝶骨,疼痛反而让意识更清醒,宋惊蛰猛的睁开眼迅速的抓住那人的肩膀,手指深深嵌在对方的肩胛骨上,腿还很麻,但他知道此刻他该做什么,他一手按着那人的肩膀,一手飞快的挥向一边,脚上一个用力离开了黑袍人的钳制,摔到地上。
“嘶……”
屁股好痛!
余光里落在地上的白色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晕出一些不真实来。
宋惊蛰猛的抬头看去。
然后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啊。”他道。
黑袍人走到树荫下:“不惊讶吗?”
“惊讶!很惊讶!但比起惊讶更多的是悬着的心放下了,毕竟要是那面具下面是齐林或者是毛修弥的脸,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你的话,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至少在我下手杀你的时候不必有什么犹豫。”
黑袍人笑了笑:“轻狂,你真以为你能做到吗?你我之间的修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宋惊蛰甩着手希望麻的地方恢复快点:“我没说要一人除你啊,不过众人拾柴火焰高。”
这时后山外传来一声虎啸。宋惊蛰的心用力的跳了起来,脑子里一瞬间闯入路因斯骑在追月背上飒爽的英姿。。
他并不清楚自己躺了多久,但是总感觉很久未见了,心上莫名生出的期待之情几乎让他发笑,耳朵也明显传来烫感。
“说说吧,把人当玩物一般耍弄一次就够了吧,还来第二次?”宋惊蛰看着对面人的眼睛。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陌弦生。”
“比起这些先说说你,为了演这场好戏挺辛苦的吧。”陌弦生抬眼看了灿烂的过分的太阳,他伸出手遮了遮眼上的光,皱着眉往树荫更密处走去。
宋惊蛰伸出一个懒腰道:“可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和路因斯真是赌上了性命,还好禁魂咒效果逼真,封了路因斯的血脉,虽受了伤但性命无忧。”
“这就叫,置于死地而后生。”
不过还是挺疼的,当时那孩子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因为自己身上同心咒的连带作用,虽也痛但已是减轻不少,思及此,宋惊蛰便更想快点见到路因斯了。
“不过你应该也想到过,我们是在演戏引你出来。”宋惊蛰道:“如此看来,我对你来说,果然相当重要,冒着被揭穿的风险,你还是来了。”
陌弦生没接话茬摘下一颗杏子把玩自顾自问道:“你是如何和路因斯商量的?明明我一直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话音刚落,宋惊蛰手便一颤,话也不稳起来:“……细枝末节我可不想一一解释。”
陌弦生挑眉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
怪不得当时自己非要死贴在路因斯身上。
宋惊蛰知道陌弦生想要说这些,他当时也是无意间的一句话想到,自己像是**控了一般被玩弄着,如此说来,会不会那个幕后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呢。这样说的话,一定是见行咒了,说不定从自己重回这世间时,这具躯体就被施咒监视,如果是那样那么一点儿显露的架势都不能有了,宋惊蛰思考着该如何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路因斯,可他无法开口,也无法写什么字条偷偷塞给他,一旦想到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他就觉得不能冒险。
当然这也是个机会。
那番争论不过是心烦意乱接着路因斯的话茬问的,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比想清楚如何告诉路因斯自己被监视更重要,可这样两人间来回拉扯着,他当下却有了主意,固执的拉着路因斯将二人的距离贴的很紧,一面热情的吻着对方,一面在路因斯心前写下一个个字。
去山下买干料亦在计划之中,为的就是让毛氏发现他们,按照约定,二人被捉到时需分开两地,宋惊蛰觉得黑袍人一定时刻注意这自己,他相信在那样的危机关头,黑袍人一定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玩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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