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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是这么来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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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识站在台阶下,同样心思复杂地看着沈从岸。----更新快,无防盗上----*--本来就高高瘦瘦的一个人,竟比两年前又瘦了许多,清瘦的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锦袍早就被她扔了,碎布一条一条的不扔也没用,此时倚在门框上,自己那身粗布衣裳空荡荡地挂在身上,竟然有股颠倒众生的魅惑来,真是见鬼了。

闻识心里烦闷,脚下窜箭一般冲到沈从岸面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撇撇嘴说:“昨天差点烧死,我以为还得替你准备棺材,今天烧竟然就退了,命可真硬。”

她一向嘴毒,是不会告诉他自己昨夜将他脱个干净,用温毛巾给他擦了一夜的事儿。

闻识温热的手掌还在他额上,沈从岸怔忪了半晌,歪着头轻轻笑道:“命不硬,怎么敢娶闻郎中。”

“呦呵。”闻识放下手,挑眉打量他半晌,看他从容内敛的瞳孔,沉嗓子说道:“沈老板可真不像个男人。”

沈从岸神情一黯,目光落在闻识大敞的衣襟下的皮肤,脸颊微红,“多谢闻郎中救命之恩,从岸好了之后自会奉上诊金。”

“诊金?”想起她艰难得来的香茗花,闻识摸着下巴咧嘴哼道:“我在这大山中等了两年才得的奇药,被你连人带药一屁股砸的稀烂,好不容易将它炼化了吧,又一口进了你的嘴里,沈老板财大势大,我倒是得认真想想要你多少诊金才好。”闻识忽然凑近,坏笑说道:“不如就以身相许,把沈家都给我好啦。”

沈从岸面上波澜不惊,眼底含笑,淡然说道:“沈家的家产都可以给你,只要闻郎中看得上。”

“若我还要你以身相许呢?”闻识戏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认真,是他看错了吧,沈从岸眨眨眼说:“若是两年前我肯定扫榻相迎的,可如今我有了妻子,这事却是没有办法了。”

闻识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你拼着高官家嫡女不嫁都要护着的沈家当真愿意给我?假设你当真愿意,到时你和你那妻子流落街头,只怕她转身就休了你。”

沈从岸口角伶俐,毫不迟疑的还击说道:“为商之道其实亦是为人之道,也讲究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从岸名声不行,可说的话从来都是一字一钉的,就算有一日当真流落街头,以我的能力再挣回一个沈家也不过是时间而已,况且我的妻子是入赘家中,只有我休她,却没有她休我的道理。”

“你倒底还是对这俗世低了头。”

“我暂且没有脱离红尘的想法。”

闻识凝神看了他半晌,嗤笑一声,将不知哪儿掏出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歪着嘴巴说:“从来只听说奸商二字,这为商之道倒头一回听说,沈老板既然这样厉害,怎么会短短两年之内接连落胎又没有好好将养,落下了病根,只怕以后很难有孕了。”

沈从岸的脸刷地惨白,扶在门框上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闻识抬眼见他浑身轻微地颤抖,指尖更因为用力竟抠进了木缝中。

沉默了半晌,沈从岸听见耳边传来啪地一声轻响,他知道是自己的指甲断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手藏进袖口,脸上又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来,“子女也是讲求缘分的,或许是我和那两个孩子无缘,即便日后再也不能有孕大不了抱养一个来,沈家偏支众多,总不至于膝下无女。”

他说完话,才觉得自己这一番折腾是极累了,索性坐在门槛上,小心地将断腿伸了出去,凝神望着下方树林山水,又抬目看向远处群山叠嶂,笑道:“闻郎中这住处当真美极了。”

闻识轻轻靠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从岸说道:“沈老板,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特别虚伪?”

沈从岸一窒,半晌,仍是笑意柔和地说:“不曾。”

“算啦,看在你把全部家当都给我的份上,就是个孩子么,我让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哪怕想生上一个军队也行!”闻识一扬手,说的好像走路吃饭一般自然。--*--更新快,无防盗上----*---

沈从岸苦笑,“若真如此,那就多谢闻郎中了。”

闻识将狗尾巴草吐出去,迈开脚步从他身旁越过进了屋中,片刻杀来个回马枪,质问沈从岸:“我就这一个好碗,平时都舍不得用,这就被你砸了?”

沈从岸扭着身子赔罪,闻识哼哼着又走回屋中将撒了一地的粥和碗片收拾了,出门时沈从岸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她伸出一根手指将他推开,沈从岸便向一旁跳了一步。

“不想吃就饿着吧。”

沈从岸站在屋中,看着闻识僵挺的背影不由又是一阵苦笑。拖着这么一条腿下台阶是不用想了,沈从岸慢慢又跳回屋中仅有的一张床上,坐下的瞬间才想到,屋中就一张床,闻识住哪儿?

闻识再出现时双手捧着个熬药的砂锅,及至她走近沈从岸才看清里面盛着一锅底的粥水,不由吞咽口水,目光就焦在粥上不动了。闻识嘿嘿一笑,折个路线一屁股坐在矮凳上,捧着比脸还大的砂锅喝了一口,才得意洋洋地对着呆滞的沈从岸说:“看什么看,这份是我的。”

沈从岸看她像个顽童似的模样,抿着唇摇头,“不是说去江南么,怎么来到这儿了?”

闻识又喝了一口,将两条长腿伸直,“别提了,半路救了一个煞星,一时发了善心将她送回家里,结果被这厮利用个彻底,本来打算一走了之了,谁知道她又告诉我这里有香茗花”,想起香茗花,闻识又瞪了沈从岸一眼,委委屈屈地说:“我等了它两年,盼了它两年,结果都便宜你了,唉,我这心啊……”

“那花……很难得?”

“只在医书中见过的疗伤奇药,一年只开一个时辰,你说难不难得?我要你全部身家也没要多了吧。”

沈从岸点了点头,“有价无市,确实难得。”

闻识抓耳挠腮地心疼,半晌才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将砂锅递给沈从岸,“你和那个煞星一样,见了就没好事,赶紧养好伤快走吧。”

沈从岸也不客气,两手接过砂锅道了声谢,对着闻识刚才用的砂锅仰头就喝了一口,平平淡淡的白粥,饥肠辘辘的时候只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来的好吃。

闻识两手抱住膀子看他吃,饿了数日,没有勺子也没有筷子,纤柔的手腕费力地捧着砂锅,竟然吃相还斯斯文文的。

沈从岸喝完最后一口粥,捏着袖口擦擦嘴角,一抬头见闻识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看,脸暮地红了红,将砂锅递给她时又道了声谢。

闻识接过砂锅,走前抿着嘴角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沈从岸莫名所以地看着她的背影,想了半天,轻摇摇头,半躺着靠在枕上,手指捏住一根粗粗的发丝细看,恍惚中还能从枕头棉被中闻到闻识味道,其实就是隐隐的汗味,奇异的是一向爱干净的自己竟然不觉得脏。

又过了一阵,沈从岸透过窗户数天边路过第二十三只飞鸟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凌乱而有序,眼前瞬间浮现起闻识好像永远都是眉头紧皱的模样,片刻,闻识端了个木碗走了过来,沈从岸目光落在碗上,眼角微微抽搐,闻识笑,“没错,老子就是在戏弄你。”

沈从岸叹了口气,接过木碗几口将药喝了,无奈地对闻识说:“闻郎中,你怎么同孩子一样。”

闻识趁他说话时扬手将一块糖塞进他嘴里,对着他近乎呆滞的脸洋洋笑道:“吃糖的娃儿,给姨笑一个。”

沈从岸抚着额头叹了口气,看闻识大笑着走出屋去,躺了回去,体味舌尖上的甜蜜,嘴角隐隐泛着笑意。两次小产之后他自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再进补也耐不住心中郁郁,这番又从山崖跳下摔坏了根骨,身体便越加虚弱,见了闻识之后虽然被她戏弄,可心却渐渐沉静,嘴角依旧敛着笑,人却昏昏睡了过去,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沈从岸慢慢睁开眼,见着昏暗油灯下明暗跳跃的木屋屋顶,呆滞了瞬间,恍然发觉身侧有人,他扭头看去登时吓了一跳,只见闻识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手拄在床上,托着下巴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两人离的极近,沈从岸甚至能感受到闻识的呼吸,匆忙坐了起来,惊魂未定地问道:“闻郎中这是做什么?”

闻识依旧那个姿势懒洋洋地说:“叫你吃饭啊。”

“那,那又为何盯着我看。”

闻识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坏笑道:“怕什么,你从上到下我哪儿没见过。”

灯光昏暗,可昏暗中闻识还是见到沈从岸的脸刷地红了,将桌上的粥递给他,自己又坐到床边,啃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鸡腿满嘴流油,一双眼睛仍定定地望着他。

鸡腿的香味不断冲进鼻腔,沈从岸强自镇定,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白粥,眼中却忽然出现一个硕大的鸡腿,沈从岸双眼微睁向她看去,闻识伸着手满脸诚意地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吃你就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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