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女尊——忽闻岸上踏歌声 > 清泉

清泉(1/2)

目录

闻识将最后一道伤口凃满药汁,将衣裳轻轻向上一拉,沈从岸便两手并用地合上了衣襟。--*--更新快,无防盗上----*---

“可你既然医术高超,为什么任秦郎中散布谣言还要留在宣城?”

闻识扭头思索一阵,方说:“大概是走累了吧,想要歇一歇。”

“那这里呢?你要的花一年只能开一次,采到了,用光了,再等来年么?”

“那就不好说了,或许再停留一阵子,或许去江南,怎么,对我的去处这么好奇?”闻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从岸将被角掖好,重新躺回床上,怔怔地看着空旷的屋顶,“只是好奇,你这样的人会不会甘心某一处安定下来。”

闻识打了个哈欠,将药碗放到桌上,“那年本是打算在宣城安家的,可是后来你也知道了,人家不愿嫁我。”

“是他没有眼光。”沈从岸垂下眼眸。

“恩。确实没你有眼光,沈老板你说,当初我要是留下来,咱们俩的孩子是不是能打酱油了?”

沈从岸的脸又红了,闻识摊开手哈哈一笑,“怪不得宣城的人这样辱骂你,我若是女子见了你这个模样还有什么心思同你谈生意,只想把按在床上快活几天几夜。”

沈从岸的脸突然变得惨白,嘴角的笑也慢慢消退,“闻郎中现在若是想,从岸只怕也拒绝不得。”

闻识听了着魔似的伸出手指捏住沈从岸光洁的下巴,身体慢慢欺近,直到感受到他错乱的鼻息,将另一只放到他胸口,低哑着嗓音说:“你心跳的好快。”

沈从岸敛下眼皮,低嘲着扯动嘴角没有说话,闻识低笑出声,“你那个妻子最喜欢你用什么姿势?躺着的,趴着的?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沈从岸不知想起了什么,蓦然紧闭双眼,身体像个筛子似的剧烈地颤抖起来,没有看到闻识眼中瞬间迸发的寒意。

“开个玩笑罢了,给你吓得,还纵横商界的沈老板呢,我看连个孩子都能给你欺负了。”

沈从岸呆呆地睁开眼,见闻识在床边笑的前仰后合,不禁皱起眉头,闻识又是一阵大笑,“你再瞪,今晚我可就同你抢床了。”

沈从岸顿时慌了神色,闻识伸手将笑出的眼泪擦干净,“放心,我睡地上。”她说着,将被褥一扔,打了个地铺。

夜晚,沈从岸将手放在胸前不敢乱动,只觉心跳如雷,翻来覆去听着窗外呼啸的夜风,许久才模模糊糊睡着,

睡梦中他回到离开宣城的那一晚,闫旭又喝多了,踉跄的脚步跌在地上,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他下床去扶,被她挥倒在地,挣扎想要站起,脖子被两只手狠狠掐住,逐渐不能呼吸……他挣扎,吼叫,声音却小的可怜、

沈从岸腾地坐起身,动作巨大,扯动伤口,发出低哑的一声叫喊。

木屋空旷阴暗的轮廓让他瞬间想起身处何地,他死死咬紧嘴唇,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灯光还是亮起,闻识拿着油灯慢慢走近,光打在沈从岸脸上,照出一片水光,闻识阴沉着脸伸手探去,果然发起烧来,她回身在柜子中鼓捣片刻,塞进他嘴里一颗药丸。

沈从岸做了坏事一般心虚地道歉,闻识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给他倒了杯凉茶。隔夜的茶水浓烈而苦涩,进到嘴里连着心中也微微泛起酸涩。-*---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闻识吹熄油灯重新钻进被中,不一会儿传来节律的鼾声。

沈从岸衣服湿透,浑身冰冷,让他不得已将全身缩进被子瑟瑟发抖,药丸起效时他又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半干的衣裳重新湿透。

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事正在经历。

沈从岸一直僵着身体没有睡,他再一次翻身。第八次,闻识心中默念,猛然掀开棉被,片刻手中拎着木盆跑了回来,她用手指捅了捅沈从岸的后背,沈从岸慢慢翻过身看她,闻识将木桶放在他身前,自己又跑了出去。

沈从岸瞬间就明白了,红着脸咬着唇盯着木盆半晌,终于伸出手去,一阵响动,解手之后他下半身伸出去开窗,试图将木盆从窗外倒干净吗,闻识掐着时间进了屋中,一言不发地将盆夺走后又出门去。

不一会儿空手进屋,又找出一套干净的寝衣扔到床上。沈从岸在黑暗中睁着双眼,窸窣来回抚摸衣裳,片刻,咬唇换上。

寝衣传来阵阵气味,那是闻识的味道、

沈从岸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轻声喊:“闻识?”

“在呢。”

“……没事。”

“恩。”

翌日一早,看着沈从岸吃完粥又喝了药,闻识在柜子中掏出一个药瓶闻了闻,转过身将药粉洒在床旁,又在窗边撒上些。之后将药瓶递给沈从岸。

“这药防虫,在山林最好用。”

沈从岸顺从地接过,闻识又取来木盆放在床下,沈从岸面容微红。

闻识戴上草帽说:“我去采些药,顺便找找你的小厮,不过已经过了七八天了,估计他们都以为你死吧。”

沈从岸点头,看她将门关好。

山间行走,脚下踩着赤红的落叶,沈从岸微红的侧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看着远处山林的风景,突然指着太阳大骂:“日你大爷的!”

良久,闻识轻晃晃脑袋,攀爬着摘些野果,又顺路去日前设下的陷阱瞧瞧,远远看见好大一只灰毛兔子在网子里挣扎,闻识抓住它的双脚笑道:“你这家伙三生有幸,今晚进了老子肚皮。”

将兔子敲昏扔到背篓中,接着向前走去。

天擦黑的时才返还,山中野兽出没,尽管有药傍身,可也不敢轻易摸黑。回到家中,远远便瞧见到油灯已经点亮,闻识眯起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沈从岸在灯光下缝补闻识的一件衣裳,听见推门声抬起头来,闻识走到他身旁将递给他几个果子,“洗干净了,先垫垫肚子。在山里没见着什么人,只抓住一只兔子,等下给你烤了吃。”

“我不用喝粥了?”沈从岸笑问。

闻识扭头冲他眨眨眼,“想喝粥,自己做啊。”

沈从岸白她一眼,重新低下头缝补衣裳。

闻识看了眼他手中的衣裳,依旧背着竹篓出去了。

不多时,闻识在石阶下生了火堆,又提了水,就在火堆边将兔子宰了。

沈从岸在屋内将衣服整齐叠好,看着那件粗布衣裳觉得满心得意。顺着门口看到闻识坐在火堆旁忙碌,想了想,便拄着拐杖走出门外,他像昨天早上那样坐在门框上,两手拄着下巴,目光一瞬不移落在她身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