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药铺(1/2)
翌日辞别老人,两人直奔郁南县。--*--更新快,无防盗上----*---
路上,沈从岸对她说:“其实你这个心软的很。”
闻识梗着脖子说:“老子手上人命不少,你敢说这话。”
“我见你往被底塞钱了。”
闻识目视前方,淡淡地说:“住她一宿,吃了两碗面,银货两讫,没什么的。”
沈从岸望着远处的郁南县城城门朦胧的影子,轻轻地说:“嘴硬心软,难怪总吃亏。”
闻识瞪圆了眼睛,挥舞着拳头,“谁敢让老子吃亏,老子一粒药灭了她!”
沈从岸哈哈大笑,朝阳挥洒,他细白的脸颊熠熠生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说什么?”沈从岸没听清。
闻识撇撇嘴,将外套脱下来扔到他头顶,“我说,把你这张脸遮住,太丑。”
沈从岸长得自然不丑,不但不丑,且出众的很,否则不会及笄之后便名动宣城。有时他倒是想让自己丑一点,这样出门谈生意也不至于传的那般不堪。
偏偏他眉眼如波,即便笑意不达眼底,亦是春风化雨般动人。
沈从岸两手抓紧尚有余温的衣裳,城门已然在望,想了想便将衣裳披到头顶。
郁南县不大,进了城随便抓个人问了,转过三个街角便找了。车停在门口,她抱着沈从岸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少爷失踪几天不见人影,你不但不去找人,竟然还有脸去喝花酒,你有心没有!若是少爷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蔚蓝一条命不要也要和你拼了。”
“啪”,一道清脆巴掌声响起,“你敢打我?”蔚蓝不可置信地喊道。
接着是女子宿醉且不耐的声音:“那山里毒物遍地,我找了整整三天,人差点没死在山里,自问也算对得起他了,喝花酒又怎么了,沈从岸要是真的死在山里,我就是沈家的主人,早就看你这刁仆不顺眼,今天我不光要打你,我还要收了你,让你天天给我暖床,你要是不从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让那些浑身恶臭的女人天天上你,哈哈哈……”
“夫人,不过几天而已你就要放弃派人入山搜救少爷,日后传扬出去,不怕遭人唾弃?您别忘了,沈老爷还世呢!”男子声音沉稳,隐隐带着怒气。
“他一个天天吃斋念佛的老头子我怕他!青橙,你家少爷回不来了,念你平日待我不错我不会苛待你,可蔚蓝就不同了,仗着沈从岸那个贱人在处处与我作对,今天我非整治整治他,你若是再拦着别怪我不念旧情,将你一并罚了。”
“旧情?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两年少爷待您,待闫老夫人不薄,您不能不念着他的情呀。”
“呵,沈从岸这个人打心眼里就没瞧得上我,否则他能像关犯人一样将我关在府中?”
“那是为了让您少接触苏老板和二房三房的姨娘安心科考啊,她们都不好人.”
“青橙哥哥,你还和这个畜生争辩什么?你还没看明白么,她手里拿着少爷的印鉴在铺子里作威作福,昨日将黄掌柜赶走了,今天又要停止搜找少爷,她这分明是要篡权夺了沈家啊。----更新快,无防盗上----*--”
女子冷冷一笑,“你也没傻到家嘛。”
闻识在听见争执的瞬间就明白了女子的身份,感受到怀中沈从岸僵直的身体,她冷着脸慢步走进药铺。
铺子里摆满药材却无人理会,两个男子都伏在地上怒视椅子上大摇大摆喝茶的女人,女人长相斯文,神情却阴骘如蛇。
闻识一贯黑着脸,单是站在那里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何况此刻她盛怒在心,目光比闫旭更加冷厉几分。
闫旭与她对视一眼便愣了片刻,不自觉地移开目光,片刻后心气败坏想:我怕她作甚。于是抬起冷冷地说道:“药铺今天不开门,你去别家吧。”
闻识盯着她半晌,轻轻将怀中之人放到一旁椅子上。
沈从岸轻轻将衣裳拽了下,露出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屋中三人顿时瞪大了双眼。蔚蓝哭天抢地,扑在他身上喊“少爷,你可回来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啦,哇哇哇……”
青橙跪倒一旁,没有一同喊叫,但双眼止不住激动流泪。
沈从岸抻出袖子给他们擦干了眼泪,才听见闫旭结结巴巴地说:“夫,夫,夫君,你,你,你没死!”
“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沈从岸目光幽深似笑非笑地打在她身上,闫旭浑身直打颤,自从秋芳落胎后,见识到温柔体贴的沈从岸狠厉的一面,她心有余悸,此时她只恨自己城府不够,怎么不多忍耐几日,事情也不会不可转圜。
闫旭脸颊边淌下汗来,瑟瑟地说:“夫,夫君哪里的话,刚,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千万别相信,我在山里找了你几天,昨晚才回到县中,你不见了我心里难受,多喝了几杯,这时头还疼,说话也口不择言的,那都不是我本意。”
“不是本意?若是真得忧心还有空喝酒?”闻识在一旁拧眉夹杠。
“我。我,我们家事干一个外人什么事。”
“你管我外人内人,老子今天就看你不顺眼,想揍你!”闻识说着扔出拳头将闫旭一拳砸到地上,闫旭被打的连连惨叫,闻识骑到她身上又是几拳。
“打,用力,使劲,打死她。”蔚蓝在一旁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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