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啊(1/2)
沈从岸最近明显不对劲,从他第五次敲着敲着算盘便两眼失神地停了下来,而后清零重算的架势来看,闻识觉得事态严重了。
她边喝茶边抬眼偷窥他,热茶雾气朦胧中,沈从岸一身白衣谪仙的派头,若不留心观察,当真看不出什么来。
闻识心中冷笑,她想起昨夜两人“锻炼”时沈从岸忽然失神,满脸尴尬地看着一脸郁闷的自己,那手足无措的小模样啊。
闻识叹着气侧着身子面向墙,沈从岸心中有鬼,一时心急竟说不如试试那二十四式,“面壁思过”的某人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
某人得了便宜心中暗爽,思忖他什么时候能坦白从宽,于是面上还得装作忧郁万分。
闻识悠闲地翻看话本,一面刻薄地想写这些哀怨缠绵故事的作者到底是多无聊,一面将话本慢慢翻到最后一页,然后砰地砸在桌子上,“老子看了半天就是这么个结局,玩呢?”
沈从岸飞她一眼,手指拨动金算盘,没有吭声。闻识自觉无趣,想了想,翻开另一本,边龇牙边兴致勃勃。
午饭时,沈从岸内心经历了无数斗争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张明堂要回来了。”
闻识腮帮子鼓起来,边嚼边“哼“了一声。心说你终于憋不住了。
沈从岸微微睁大双眼,“张家,母亲生前给我订亲的张家。”
闻识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满不在乎道:“张家李家又怎么了,我才是你妻子。”
沈从岸端着的心慢慢放了回去,他笑了笑说:“是啊,干我们什么事。”
可是闻识马上咬牙切齿起来,因为沈从岸一旦放下往事,便将张明堂如何弱冠之龄考上秀才,名动宣城的事情都说了。
“那文章写的真好,我通读了一晚……”
“人也俊秀,许多儿郎当街给她送丝绢,她一个都不要……”
“最是知书明礼,于夫子每每提起都要竖起大拇指来……”
“……”
每说一个字,闻识之前的洒脱就消失一分,最后几乎双目冒火,险些将一双筷子扭断。
沈从岸终于说出最后的话来,“张知府刚到任上,便要宴请宣城商贾,商议捐款重修大坝的事情,明日……你去么?”
明天就到日子你现在才告诉我!闻识将筷子一扔,“去!必须去!”
“好,”沈从岸埋下头将她刚夹的菜放到嘴里,在闻识看不见的角度嘴角轻轻扬起。
晚间,沈从岸倚在床上,安静地看她鼓捣瓶瓶罐罐,时间仿佛回到红叶山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忙碌,只是心境截然不同。
闻识终于鼓捣出了一瓶药膏,细密涂抹在脸上,脖子上,手上,沈从岸远远便闻到一股清香,不由惊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闻识回答的理所当然。“保养呗。”
沈从岸哑然,半晌才出声:“夫人真是……博学。”
一大早,闻识坐在镜前摸着脸仔细端详,“滑滑的,嫩嫩的。”
沈从岸默默坐在床边穿衣,闻识听见声音冲他一笑,“沈老板,我好看不?”
沈从岸手指一顿,缓缓露出笑容,“夫人忘了一个月前见文轩老板的时候说什么了?”
提起那个一脸桃花,对沈从岸大献殷勤的女人,闻识笑容一顿,嘴角抽搐,语气尴尬地说道:“我说,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没什么出息。”
沈从岸一脸认真,“我觉得夫人说的一点都没错。”
闻识干笑两声。
青橙和蔚蓝端了水盆进来,沈从岸边洗脸便听她说:“蔚蓝小哥,麻烦去那套金线衣裳拿来,青澄小哥,你给我梳的好看点啊,簪子?不用了,还是那根白玉簪吧……”
青橙和蔚蓝面面相觑,无声地交流,这一大早的是玩的哪一出?
中午,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相继停在酒楼门前,酒楼老板亲自出门迎接,几人穿着讲究,站在酒楼门口拱手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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