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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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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一向鄙视那些光说不练假把式的人渣,她自诩为行动派,这一点在造娃这件大事上充分体现出来。

沈从岸一清早咬着牙,扶着腰,脚步虚无地给父亲请安,沈父这些年修行越发勤勉虔诚,若不是沈从岸执意挽留,年前时候就要启程去祝山出家。

沈从岸叩拜三下,眼见父亲神情越发冷漠,叹口气出了房门。

路上青橙安慰着,“自从公子成婚,夫妻恩爱难当,老爷总算放下心中一块心病,出家的心思便一天比一天重,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老爷能这样心无挂碍地修行未必不是件好事。”

沈从岸垂下眼帘,“你说的与夫人差不多,可为人子的怎能舍得他独身去了。”

青橙沉默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将后院单独开辟出去,修整成寺,燃香敬佛,又可全了公子一片孝心。”

沈从岸眼神一黯,拉住青橙的手说:“确实是个办法,年前也曾对父亲提过,可父亲说那样不够虔诚,青橙,蔚蓝已去,父亲我又能留到几时呢。”

去年他将蔚蓝指给庄子里的管事,蔚蓝本就农户出身,嫁去庄子又是管事夫郎,次年便添了个丫头,数次回沈府请安,眉宇间也都是喜气洋洋的。

青橙这两年愈发沉稳,柔声说道:“只要公子不赶走青橙,青橙就一直陪着您。”

沈从岸握了握他的手,“哪儿能让你侍候我一辈子,遇着可心的人必也要准备一应嫁妆,将你嫁了出去。”

回房时候,闻识已经起身在穿衣裳,抬头看他一眼,戏谑笑道:“怎么不喊我起来?”

沈从岸伸手将她腰带环上,轻声说:“你这 一来一回需走上一两个月,回来年都过完了,多睡一会有什么打紧。”沈从岸心思不悦,想了想,又有些埋怨地说道:“哪有人大正月出门看诊的。”

闻识一脸坏笑地将手按在他腰眼,“沈老板舍不得为妻出门了?这可怪了,昨夜也不知是谁一直哭喊,要我去书房住。”

想起昨夜旖旎风光,沈从岸脸颊飞起一丝红晕,伸出手指将她越贴越近的嘴推开,“快别胡闹了,先吃早饭吧。”

小厮肩上落了风雪,将最后一个托盘摆好,闻识打着瞌睡端起粥碗喝了一口。

“以往小疾小患,你问过症状后都会出个方子,久不见好才出门看诊,这次侯府管家明明说只是日渐消瘦,却并无其他症状,你为何非要去上一遭?”

闻识放下粥碗,抓起一个包子说道:“定远侯常年驻守南境,保滇北数郡几十年安稳,可从年前南方来的商客口中听闻滇北数族隐隐有归顺皇姨的倾向,定远侯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嫡女,若是家宅不宁最终导致南境动荡,只怕朝堂不稳。”

她从来不关心政事的!

沈从岸筷子停在半空,怔怔看着闻识淡淡思索的模样,心头竟是一片酸楚,无声叹了口气,轻轻将一块蒸糕放在她面前。

“冰天雪地的,你一路快马需多加小心才是。”

闻识露出两排牙齿,拍拍胸脯道:“放心,我每个驿站都会换马,来回最慢也就一个多月,况且越往南走气候越暖,不会有事的。”

虽说知道闻识素来走南闯北惯了,沈从岸却始终忧心忡忡,饭间将诸事交待完毕,竟又重新说了几遍,闻识笑着一一应答。

转眼提了包袱来到大门口,沈从岸不再说话,默默将她的毡帽摆正,闻识俯身将他揽在怀中,“等我回来。”

感到怀中人点头,闻识转身跨上马背,一路风雨疾驰而去,转瞬不见了影踪。

沈从岸兀自伫立一阵,缓步走回府中。

天地如银,寒风如刀,好在风是从背后刮来,否则她一张脸怕是不能看了。

一路纵马向南,宣城已远远拉在身后,闻识归心似箭,只差将马屁股抽成八瓣,五十里一个驿站,她已经换了十三匹马。

路过巴蜀时,她匆匆见了陆远甄一面,只来得及打包些干粮和一匹黑色骏马便走。她远远听见陆远甄在身后大骂,轻轻一笑,趁夜赶路。

说来也巧,她赶了半宿的路,马上就要到达下个驿馆的时候,荒郊野岭的竟然被一伙莽人劫了道。闻识坐于马上,眯起眼借着月色打量面前十数人,有男有女,手中皆拿着农具,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个个衣衫褴褛,瘦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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