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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鹌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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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向久等人匆匆赶回时,只见闻识坐在火堆旁,其他男子围坐在另一边沉默不语。

王旭愣愣地问:“我妹妹……”

闻识站起身,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坚毅的女子无奈地说道:“我赶到时令妹刚咽下最后一口气……我来晚了。”

王旭头皮一阵发麻,险些栽倒,亏身旁之人扶住。她垂下眼皮,抽动几下嘴角,坐在已经死去的手足身旁,轻轻抚摸她冰冷的脸颊,黯然说道:“她病了整整一个月,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节哀顺变……”

谁死了至亲之人还能节哀?可即便这四个字苍白无力,真的能宽慰活着的人?

王旭深深吸了口气,红着眼眶将妹妹身上盖着的大氅拾起,两手奉给闻识。

“是家妹福薄,可您的恩情我不会忘,我王旭以后当牛做马任您差使。”

闻识没接,却将包袱中的干粮递给王旭,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写着沈字的令牌。

“家夫是宣城沈氏家主,这县城也有沈家的铺子,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找掌柜,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王旭猛然抬头看向闻识,闻识勾起嘴角,“想要当牛做马也得先将身子养好,离开春还早,万一饿死了我可赔了。”

闻识重新进入夜色。许多年之后,沈从岸偶然问起她为何救王旭,闻识神秘一笑,“可能是恶人做多了,偶尔也想做做好事。”

闻识在日暮时分赶到定远侯府,高大的朱漆门前两个巨大的石狮立于两侧,另有十数名军人身穿黑甲,腰挎长剑分立两侧,皆是目不斜视,神情肃穆。镇守边境数十年不动摇,其中可见缘由,闻识暗自点头,跳下马去,抱拳喊道:“宣城闻识,请见定远侯。”

其中一名年轻军人向门内跑去通报,闻识轻拍马脸,耐心等候。少倾,大门轰然展开,从内走出一个身穿劲装,身材高大的中年女人,闻识目光落在她头上的金冠,心中一动,仍抱拳行礼,“侯爷,”

徐森面容沉毅,眼深如海,眨眼间将闻识上下打量一番,方才说道:“闻郎中快马赶至,本应先请你稍事休息,可是世子的情况实在拖不得了。”

闻识笑道:“我本就是来治病的,侯爷带路就是。”

徐森点了点头,也不废话,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自己当先大步走向宅中。

闻识一路紧随,眼睛也忙着干活,将庭院和内宅的情景打量透彻,发觉竟比一般富户人家还要素气,假山池塘庭园没见着就罢了,演武场一个接一个的,刀枪棍棒轮番上演,她细端详着,发觉就连寻常小厮下盘都带些功夫,当真有点突厥人全民皆兵的意味。

闻识来到后宅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房门开着,小厮们来来回回端热水和药汤,院中石桌旁几名医者愁眉不展,闻识远远听她们说:“药还是喂不进去么可怎么办。”

那些医者看着徐森连忙见礼,徐森单手一扬,扭头示意闻识进屋。闻识欠身颔首,抬脚虽一名端着汤药的小厮进了门。

人来人往中,小厮并未注意到她,只是将药递给一名年轻男子,男子面容俊秀,红肿眼皮,眼眶下一片黑青。

闻识沉着双眼站在不远处,看那男子喂药,一碗药汤见底,竟是全都撒了出去,他疲倦地揉揉眉心,将药碗向后一送,“再去熬一碗。”

那小厮想是已经习惯了,毫无异议地应了一声,转身时才忽然发现站在不远处的闻识,惊呼一声,问道:“你是谁?”

床边男子闻声回头,闻识笑着与他对视一眼,竟是缓缓俯下身去,“小人是侯爷请来的郎中,可否让小人给世子把把脉。”

男子张了张嘴,半晌叹了口气,让到一边,“当然。”

闻识坐到床边诊脉,一边留心那世子模样,瘦成人干一样,眼眶和脸颊深深凹陷下去,面容呈现一种将死的灰败之色,相比前几日遇见的王旭等人,世子徐茂更像难民。

闻识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再抬头时脸上一派平和,“可否让我看一眼药方?”

男子依言吩咐下去,片刻便有下人取来,闻识扫了一眼,轻轻点头,“无需增改,还是依访煎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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