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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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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不是吹的。

几剂药下去,皇嗣保住了,贵君也就保住了,内宫人人皆大欢喜,临去时皇帝那一句“你也不用回来了”也就不作数了。

皇帝口谕,终于也赏了她金锞子,小黄门谄媚地一口一个恭喜,顺道告诉她去面圣复命。

闻识拖着后脚跟来到皇帝寝宫,前日看这里还是很温馨的,昨日跟着上朝,看这里又是觉的端庄肃穆。

今日门还是那扇门,宫灯还是那盏宫灯,金玉满屋还是那个样,她的心却掉进了冰窟窿再也捞不上来了。

昨天折腾太久,皇帝又瘫在床上,身旁药还没凉,却已是重煎的第三碗。小黄门揣着胆子劝了两句,被打了二十板子,回来还得撅着屁股躬身服侍,疼的在看不见的角落深深吸几口凉气。

闻识满皇宫只记得这一个小黄门的名字,还是因为被自己欺负够呛。

“小苟子,你出去!”

不要命了么。苟荀豁地抬起头,猛瞪她一眼,闻识却不看他,这人惹不起,他只好无声请示皇帝,帝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他慢慢退了出去。

闻识蹬蹬走到床前,冷冷地说:“我要出宫!”

皇帝手持白娟掩住嘴角,“没人拦你。”

闻识冷笑眯起两人十分相似的眼睛,出言嘲讽:“为了政局平稳只能忍痛杀死忠臣,肩负大义却不能长寿,只能含恨而终的皇帝可真是凄凉,我马上就要相信了,可您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我还在困惑自己何德何能,让您伤害身体也要见我一面,原来您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我!”

颤巍巍地放下手,白娟上猩红一片,皇帝轻扬嘴角露出几分得意,“就算朕以性命相逼,你又肯留下么?”说罢低低笑出声音,似是自言自语般,“当年你要离开,朕跪在母皇殿外苦苦恳求她才放你走,你走时来我床前道别,眼中那样欢愉,那时我便知道皇权在你眼中只是过眼云烟,也想过有生之年让你代替朕自由地活着,可是闻识,当最幼的皇妹在将刀挥向朕的时候,朕便再也不能放过你了,怪,只怪你明明出身皇家偏又不肯甘于这命运。”

“这个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赵家的天下,赵家死绝了又如何,难道除了你姓赵的别人都是蝼蚁?都不能做皇帝?”

“难道要朕禅位,九泉之下看着刚愎自用,心狠手辣的皇姨起兵造反?闻识,自□□以来我赵氏一门苦苦守护的江山就那么让你难堪?”

皇帝接连咳嗦不停,闻识视若无睹,袖中拳头却攥的发白。

“我不会辨错,你这一生都不会有嗣,贵君怀的孩子是谁的!?”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捂住嘴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沉,声音却凄厉仿佛要穿越重重宫门直指上天,她嘴中满是鲜血,目光充斥狠辣之意,“朕视那人为手足,她却害死岩生和丞相,更要自己的孩子坐稳江山!朕成全她!她偷入宫门一次,朕就召贵君侍寝两晚,”赵允目光狰狞,想起那脏污的男子满是媚笑一次一次爬上自己床,她的身体便寸寸开始冰冷。“朕要她一手辅佐赵氏子孙登上皇位,开创太平盛世,更要她有一日死在自己亲生骨血手中!”

游走四方的时候,闻识不止一次听人说,太子是国之希望,是未来的明君,后来她救了赵允,心里对这位未来皇帝的期许便没落下半分,可床上那张染满鲜血,狠厉凄凉的面孔,还是江上那个谆谆和睦的赵允么。

闻识鼻梁发酸,站到床前抬起衣袖擦拭皇帝嘴角的血迹。

“可是陛下,这世上没有人能主宰天意,您不能断定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皇帝痴痴地描绘她俊朗的眉眼,癫狂的目光逐渐柔软。

“朕是天子,朕就是天意,去吧闻识,朕在这紫禁城等着你,你早晚也会走上朕这条路的。”

皇帝悲凉的目光目送闻识的背影。等你再出现,便永远也逃不开这宿命。

皇帝决定的事,她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闻识昼夜赶路,跑死了几匹马,在三天后的夜里回到宣城。

沈府大门依旧像个巨人一般安静矗立,可是门口两盏灯笼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随风摆动。

她走近看清大门贴着的封条,发疯一般扯碎。

明知不会有人,可还是潜进院中,诺大的院子不见一丝光亮,树影横斜,阴森可怖。她推开卧室的门,房间凌乱,所有值钱物件一应而空,像遭了劫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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