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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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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明黄黄的床上,她登时一咧嘴,不是吧……

僵着脖子往外一瞧,虚弱的皇帝一身常服坐在桌前,怀里抱着个娃娃。

那个娃娃啊,柳叶眉,樱桃口,要啥没啥,长得像块地瓜,难为皇帝满脸宠溺地拥在怀里。

“你瞧,上天还是眷顾朕的,给了朕一个太子。”

大局已定,要回孩子这事再无可能,闻识手脚并用地滚下床,跪在那人脚下,仰头巴巴地说:“孩子给你,沈老板还我!”

皇帝不理会,似笑非笑地问:“瞧,这孩子像不像朕?”

闻识小鸡啄米似的的点头,“像,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身皇室风骨,百分百陛下的种,把沈老板还我,行么?”

“御医说这孩子甚为健康,呵,你说是让她先学舞剑还是弯弓?”

“一起,一起,有您教导,她什么都学得会。”

皇帝又低低笑了起来。

闻识声大,小小婴儿还没清醒就开始嚎,皇帝瞪她一眼嫌弃地转过身,荷啊地哄着。她跪在地上也跟着转了半圈,一脑门磕在地上,“求您了皇上,他就是个乡下的无知小子,您饶他一命,他会感恩戴德的。”

皇帝垂首,将一根手指塞进婴儿口中,婴儿破涕为笑,赵允也跟着一笑,语气却冰冷至极,“敢在朕面前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会对朕感恩戴德”

闻识愕然,片刻大骂:“他脑袋发昏胡说的,回家我狠狠收拾他,让那个败家玩意一年下不了地!”

皇帝眯起眼看向闻识,嘴角微微上翘,温柔地嘲讽,“你下的去手么?”

闻识背后汗毛竖起,“下的去,下的去!”

皇帝忽然起身,将怀中婴儿放在床上,小心地拍了拍,边拍便说:“朕让你杀了他,你也下的去手么?”

闻识一窒,跪坐在地,萎顿冷笑,“陛下不如先杀了我。”

皇帝木然,沉下凤眸,笑声如冰,“闻识,满朝文武都在骗朕,你为何不能学着骗一骗?”

闻识以手扶额,无力地说:“就因为她们都骗你,我才不能说谎,您是皇帝呀……”

皇帝慢步来到她面前,像先皇当初揽住自己那样轻轻揽住闻识,“朕第一次上朝时,目光顺着百官的影子看到了五洲四海,朕当时在想这个国家在朕手上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闻识,如果朕能活多十年,不,五年,该有多好,那样几个皇妹,岩河和丞相就不会死,朕总有时间去想办法救她们。”

感受手下闻识的颤抖,皇帝轻轻将她头上的白玉簪拔了下去,玉质通透的簪子,千里寻来的珍宝,被无情地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声。

“他在你心里分量太重,朕如何放心你辅佐新君!”

沈从岸,那个清风一般情深义重的男子,就要因为这个荒谬的因果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闻识猛地站起身将她一把推开,目光阴冷地瞪着她。

皇帝踉跄几步勉强站立,沉声道:“怎么,想杀了朕给你夫郎报仇?你怀里不是有把弯刀么,用它杀了朕,你的孩子马上就能成为皇帝!啊,对了,刀是你那位好朋友依答送你的吧,三天前北境传来密报,依答手刃了自己的亲妹妹登上了可汗之位,朕就想嘛这个狡猾的人怎么会轻易被人杀死呢,如今看来,朕若是能死在那把刀下,倒像是宿命一般。”

闻识久久地注视她,半晌,惨然一笑。

“天家无情,今日我总算见识到了,你赵允就是个伪君子,口口声声仁义抱负,可手段和那些乱臣贼子有什么不同!沈从岸不就是成了的我的夫郎么,我爱他敬他有什么错值得你为此要了他的命!

你知道他是多傻的一个人么,为了祖母和母亲一句话,放弃大好姻缘忍受所有人的嘲笑守着诺大的沈家,旁人欺他辱他,个个在他心里扎上一刀,可他呢仍旧笑着以德报怨,只要谁家有难,没有不去帮的。

你们只知道他从商时牙尖嘴利,斤斤计较,可没谁见过他抱着满身浓疮的孩子奔跑的场景,也没哪个见到他应酬之后独自流泪的心酸,更不会知晓他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原谅那个伤害自己的女人,我没见过比沈从岸更傻的男人,以后也不会再遇见了。

你说他在我心中分量重,你错了,他就是我的心,你把我的心活生生挖走,还让我给你卖命……”

闻识嚎啕大哭,刚才她是真打算杀了赵允,可拿皇帝的命换她家男人的命,这不是合不合算的事,她转瞬又有了别的念头。

“我现在特后悔没让您在江里喂鱼!”

闻识极其认真,她掏出弯刀,出鞘露刃,皇帝抿起嘴角冰冷的箭一样向她,她冷笑着送刀上前,却反手将刀把塞进皇帝手中。

“杀了陛下又怎样,本来你也活不了两天了,这样成全不如让你亲手杀了我好了,你对这江山多看重,亲手杀了我你心里就会有多痛,运筹帷幄皇帝陛下失去希望,余下的日子时时揣测担忧日后的的储君携着江山认贼作母,我要你提前活在地狱之中!”

皇帝震怒,“那是你的亲生骨肉!”

“放你妹的屁,我不在乎!”

皇帝猛吸冷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不,在,乎?”

“先皇能抛弃我父亲,后来又让我两手沾满鲜血,做尽腌渍之事,骨肉相残不从来都是你赵家的拿手好戏!”

皇帝震惊地看着她,用力往回抽刀,可那力气比床上那婴儿差不了多少,闻识嘴角挂着阴狠的笑容,一寸一寸将刀刃逼近自己、

两人对峙,直到刀尖刺破闻识的皮肤,皇帝终于认输,脱口大喊:“沈从岸没死!”

闻识一愣,双手撤去力气,眼神直直地看她。“真的?”

赵允猛地跌在榻上,几乎咳出肺来,“真,真的。他是你的夫郎啊,朕,朕马上就要动手了,可到底,没能狠下心去,”

皇帝咳的撕心裂肺,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闻识眨了眨眼,一屁股瘫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你早说不就完事了。”

皇帝费力地扔去一个枕头砸在她头上,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朕怎能料到你是个不君不臣,无母无女的混蛋!”

床上一直无声的婴儿本来睁大眼睛听热闹,这时忽然在襁褓内传来嗤嗤的声音,那孩子一愣咧开大嘴嚎了起来。

皇帝爱怜地抚摸她小小轮廓,冷哼一声,吩咐闻识去找宫人进来。

闻识答应一声,直起身拍拍屁股,变脸如变色,一脸狗腿的对皇帝说:“陛下,您真是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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