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ius 89 私谈（1/2）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要获得这份能力，然后为了你去寻找这所谓的壁画？”

安德鲁尖刻地发问，藏匿桌下的拳头早已紧握。

“不是为了我。”展皓凤目一扬，“更不是为了这几个人。”他指了指薛云昭、燕清溟、闻云烨、萧星雷等人。

“是为了我们所有人能够活下去。”

“倒是挺会说大道理。”秦无衣嘴角半掀，懒懒散散，“既然这样，你总得教会他们如何获得这份能力。还有，想好怎么善后了么？墙内虽然消息闭塞，一旦出现你口中那些操控元素的人，恐怕没多久，消息就能从安置区飞到墙内。到时候墙内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就要受到各方阴谋论的冲击了。”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萧星雷推推眼镜，“我们会联合游骑兵协会、猎兽师协会的高级成员，先举行小范围内的尝试，让他们确信，这是alpha的进化方向，接着就会发表官方文件，宣布这个事实，最后我们会举行一次公开的尝试，这样下去，应该可以最大程度减少阴谋论和恶意挑事。”

“我可不这么认为。”秦无衣并不看好，“你可别忘了欧非两洲的安置区内，猎兽师协会对我们亚美两洲的敌视，那群家伙可不会让这些东西流传过去。”

“那总得试试看。”展皓说：“我不信，那帮老东西看到自己的人落于人后，不会急着想要变强。”

“他们在说什么啊？”燕清溟小声问燕煜。会议上的高层都是游走在阴谋中的政治家，对现在人类聚集地的状况看得不能再清楚，只有燕清溟对此一无所知。

燕煜挠挠他掌心，“原本猎兽师协会和游骑兵协会总部都是设立在安克雷奇这，展天羽和莱昂当时还能维持这个地方的权力平衡。后来展天羽倒台，展家军式微，展皓和薛云昭又争权了一段时间，欧洲和非洲那边猎兽师协会趁机闹起分家，游骑兵协会同样，那里几乎不跟我们共享消息、资源，完全独立发展。 ”

“闹分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分家？”

“早该分了，那边太激进。而且欧非两洲国家众多，十几股势力混战，唯一还算吃得开、买面子的就只有莱昂一个人，那边连展天羽都很难插手。我之前去过一趟，总感觉那边的游骑兵协会有点不对劲。”

燕清溟凑过去，“怎么不对劲？”他仰起头，无辜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柔软一汪水就落在他的眉目里，殷红唇珠微翘，让人恨不得亲一口。

“……就是有点古怪。”燕煜强忍亲他的冲动，把他摆正，在燕清溟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邪教。

“咳。”薛云昭意有所指地清清嗓子。

刚刚和燕煜说话的燕清溟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知道周围气温降下不少，他被燕煜摆正，乖乖地看着薛云昭，明明白白写着“刚刚发生了什么吗？”的眼睛看得薛云昭一阵气结。

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教训燕清溟，薛云昭只是狠狠瞪一眼燕煜，随后说：“等会你们会拿到自己的检测报告，以及整理过后的书面觉醒方法，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参加这个觉醒。”

燕清溟更加疑惑：我不就走神了一会吗？怎么就进展到什么觉醒了？

他看向对面的萧星雷，对方食指贴在唇边，示意他不要插嘴。于是燕清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听薛云昭继续说下去：

“觉醒后的安排不多，你们只需要专心修炼，闻云烨这趟带回了很多未经确认的壁画出土地信息，这些需要时间确认。半年内，你们都不会被派去参加危险的任务，我会送小队出去考察，沿线确定安全路线。后续安排等我们讨论完毕，会再次指派，现在，有什么意见？”

没人回答她。薛云昭默认没有意见，指了指门：“行了，散会。回去好好休息下，检测报告出来后会派专人给你们送过去。”

几人陆陆续续离开，燕清溟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和燕煜告别，然后跟闻云烨走。只是他实在舍不得那么快离开，牵起燕煜的手，指尖留恋地勾住他的小指。为了打发时间，他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清溟、燕煜，你们两个跟我来吧。”萧星雷招手，带他们去一间实验室，薛云昭并未与之同行。因为有人匆匆忙忙进来，附耳告诉元帅一些事情，元帅紧皱眉头，先行离去。

刚一进去，很快有人就叫着萧博士，接着领他们去往一台超级电脑面前，上面浮动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数据，燕清溟站定，和燕煜贴一块咬耳朵：“这是什么？”

他个子矮，偏头说话的时候，alpha需要微微侧身低头去听，这个动作让omega唇间湿润柔软的气流过alpha的耳根，莫名的痒，莫名的热。和无数个夜晚他曾经感受过的一样轻柔。

“不知道，先看看。”

萧星雷先操作着电脑，升起两道用以屏蔽窃听系统的墙。随后分别在屏幕上展示几组对比的数据，“我抽了他们几个人的血进行检查。你看这一组，是燕锋的。”

萧星雷指其中一组，各项数据明显比其他组高了30%-35%，其他组数值基本都在10-15%附近徘徊，“他的元素粒子浓度明显比其他组高很多。用科学的语言解释，虽然元素是所谓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能通过实体的火、水、树木、土地、金属等物来形容元素的存在，但进入人体后，就会转化为可检测的粒子。这种粒子以前从未发现，科学界推测是需要修炼这一复杂的过程才会出现的特殊存在，故而暂时没有名字，我们姑且称之为元素粒子。闻大校保存了十几份不同时期燕锋的血样，检测结果证明燕锋体内元素粒子浓度伴随修炼不断增高，相应的他对元素的掌控感越来越强。起先还需要借助雷雨天气，现在已经可以信手拈来，将雷元素直接转化成雷霆用以攻击。”

“闻大校所提到的元素化概念，我想应该是元素粒子浓度高到一定水平后，完全与元素融为一体的表现。体内的元素粒子含量越多，将自己元素化消耗的能量就越少，对体外元素的感知、借用、调动就更强。燕锋目前元素粒子浓度达到57%，完全足够支持他长时间的全身元素化。所以我们未来打算用元素粒子的浓度，衡量一个人的进化水平。”

“进化水平？”

“嗯。这边打算对外宣称，这是alpha的进化方向，和猎兽师用脑电波场强大程度、世界树繁茂情况衡量猎兽师的阶级一个概念。元素粒子浓度越高，元素亲和力越强，觉醒后修炼就越轻松。”闻云烨淡淡瞥他一眼，“刚刚为什么不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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