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2）

尘如风是在哪里过的夜, 秦婉柔不清楚。

她昨晚头痛欲裂, 早上醒来的时候, 桌上摆了热腾腾的食物，还备了洗漱的水, 唯独不见尘如风的踪影。

她吃了些东西, 孟太川就遣人送话来了。

他说, 天气已经放晴, 午后随楚啸离立即出发，刻不容缓。

同样地, 尘如风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要回去与秦婉柔交代一声，可昨晚的不欢而散, 却又让他止步不前。他思虑再三，还是在午后直接下了山。

集合的地点定在两江汇合之处的码头。

孟太川侯在那里, 安排着来人登船。那是一艘两层大船，上面有数间一应俱全的房间。

尘如风按时到达。他不喜与人交谈，直接上船进房歇下。

待他走出房间的时候，大船已经离开码头, 顺流而下了。

江面浩渺，白浪滔天，来来往往的除了生意人的船只，就只有官府巡航的小船了。

尘如风在甲板上站了一会, 自觉无趣。他本想直接回房, 但拐角处隐约传出了一男一女的争吵。

他不是好事之徒, 对别人的私事更加没有半点兴趣。可那两人的声音愈来愈大，他越听也越觉得熟悉。

他心中一沉，脑中浮现出两个人的面貌，过去一看，果真是蒋万友、秦婉柔两人。他黑了脸，问：“你们为何在此？”

秦婉柔正在质问蒋万友。

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何他昨夜才成的亲，今日就将秦晴抛诸脑后。

她没好气地靠着船舷，朝着蒋万友抬了抬下巴，说：“你先说。”

蒋万友看了看尘如风，又看了看秦婉柔，自嘲道：“我级别没有你两高，但是主子屠虎，也需要打杂的。”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让秦婉柔信服。她说：“你扔下新婚妻子独守空房，这不妥当……”

蒋万友笑了一声，打断秦婉柔的话，说：“妥不妥当不是你说的，秦晴也赞成我去。我们两夫妻的事情，就轮不到你来操心了。”

蒋万友这话，可谓是话糙理不糙。秦婉柔只是秦晴的娘家人，可秦晴已经出嫁，人家两夫妻关上门窗谈了什么，当事人又是怎么想的，她根本无从得知。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那你呢？”一直在旁听着的尘如风开了口。

“我什么？”秦婉柔看向尘如风，他脸色沉得可怕。她看出他在竭力压着怒气，忙说：“我可以解释。”

“等一下”，蒋万友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了，他识趣地摆摆手，说：“你们心平气和，慢慢谈，我就不参与了。”

蒋万友走了，尘如风盯着秦婉柔，等着她的答复。走道里人来人往的，她不想节外生枝，将他带进了自己房间。

楚天山极为讲究等级差别，尘如风环顾房内摆设，与自己房间相差无几。他立刻反应过来，问：“你顶替了凌相思的位置？”

“是”，秦婉柔关好房门，说：“楚啸离答应我的，我替他办完这件事，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嘭”地一声，尘如风重重一掌打在门上，连带着整扇门晃动不已。

他动怒，是因为自己几番苦心，为秦婉柔划出了一片安全区域，她却依旧不管后果闯了进来。往日所有的隐忍都化作流水，他气道：“你怎么会那么幼稚，相信楚啸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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