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2）

次日上朝，杜毅第一次主动凑到钟钰面前跟他说话：“瑶儿说她觉得王爷所言不可，但她会尽全力助王爷一臂之力。”

钟沅瑶会拒绝是钟钰的意料之内，毕竟此前没有先例，做这第一人总是要受很多的苦遭很多的罪，还不知道会不会激起民愤，太过冒险。但钟钰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能够请动吏部尚书杜毅来传话。

昨日他刚去公主府，钟沅瑶再来找他或者派小厮传信，都是联系过于频繁，太引人注目了，今早钟钰才想起这事儿来心说不知钟沅瑶会如何解决，没想到她竟如此干脆利落地找了靠山。

杜毅曾做过太子太傅，四书五经讲得很好，家中嫡孙女与钟沅瑶年纪相近，故而钟沅瑶小时经常跑去府上玩。虽说杜毅有时会刻意避开到府女眷，但毕竟爷爷的辈分摆在那里，教杜深蝶功课时也会顺带提点一下钟沅瑶，也就看出来这小姑娘的不俗之处，愿意倾囊相授。

所幸不是什么坏事。

钟钰朝杜毅点点头：“多谢杜老。”

“不必。”对待旁人杜毅向来是不假辞色，钟钰与他接触得少，在他眼里钟钰就是个会投胎的毛头小子，自然没有对待钟沅瑶的半分和颜悦色分给他，“老臣不知殿下与瑶儿说了些什么让瑶儿大半夜的独自一人来老臣府上求老臣帮忙传个话，但毕竟瑶儿是个女子，纵有不输于男子的豪情壮志也会在这一条路上走得坎坷非常。老臣不明白殿下究竟是真的如此为大周考虑还是仅仅是看瑶儿好骗才如此言说，但老臣奉劝殿下一句，该是自己的责任，就没有理由推给旁人。”

这哪叫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是什么都门儿清啊。钟钰苦笑：“大周江山是本王的责任，难道瑶儿就没有责任了吗？瑶儿也姓钟，体内也流着钟氏的血。”

“杜老您是三朝元老了，本王和瑶儿哪个是这块料您不是最清楚的吗？”要不也不用对我一直横鼻子竖眼的。

杜毅没说话，迈着步子走到自己的位置准备上朝。

钟钰舒了口气，看来情况要比想象当中的明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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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杜毅很喜欢你妹妹？”卧云轩的院子里，舒霁听完了钟钰跟他说的，迟疑着开口。

“目前看来是这样。”钟钰倒了杯茶水递给舒霁，淡金色的茶汤在薄如蛋壳般的白瓷小盏中微微摇晃，映衬出日光的细碎波纹。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杜毅欠我一个人情？”

当初穆王党讨论给钟钰娶亲的时候，舒霁说出了杜毅的嫡孙女的名字，说他可以帮钟钰去说亲，差点把钟钰气死。

钟钰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大有一副你要是在敢提他孙女我跟你没完的意思。

当时舒霁这话是桠风教的，如今想想觉得钟钰当时不冲他发火真是极好的涵养，但如今讨论正事呢，舒霁故作淡定地继续道：“杜老是个很重承诺的人，既然答应欠我一个人情，就一定会还。”

“嗯。”钟钰继续点头，保持微笑。

舒霁咽了口唾沫：“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人情，说服杜毅，让他同意帮钟沅瑶夺嫡。”

自己不想当皇帝，还不让自己弟弟当，尽心尽力扶持自己妹妹，钟钰觉得自己可能是大周的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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