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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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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是真的你?

这句话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梁忆瑾的脑海中。

很多次, 她都想问彦卿同样的问题。

利用宋长安和山戎人设计魏隶丞, 又毫不心软杀了宋长安的妹妹, 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却又能堂而皇之的置身事外,让魏家人恨得牙痒痒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哑巴吃黄连。

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该是接管禁军,一旦军权到手,后面的路那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 这样的人才是真的你,对吗?

那个闲云野鹤般,乐得做个富贵闲人的彦卿从来都只是你为了保护自己的而设的面具。

彦卿,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滴水不漏。

梁忆瑾的走神让彦卿很不满意, 他用力捏了捏她脸蛋,“你想什么呢,嗯?”

“妾身在想,”梁忆瑾莞尔一笑, 媚色无边:“殿下到底喜欢妾身什么样呢?殿下喜欢什么样,妾身就能变成什么样。”

话说完, 还在彦卿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 弯着流光溢彩的笑眼等着他的反应。

彦卿勾了勾唇角, 表情晦暗不明, “我原本以为出了宋长安的事之后你会更怕我, 可你反而不怕我了?”

“怎么不怕, ”梁忆瑾转了个身,正对着彦卿,细细的胳膊绕上他的脖子,声音又低又柔:“怕得不得了。”

瞧瞧,这是害怕的样子吗?

话说完,梁忆瑾又扑通一声扎进水里打了个来回,湿漉漉发丝贴在脸上,晶莹的水珠子从下巴尖顺着细长的脖颈滚下来,画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

彦卿伸出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将水珠一滴滴抹掉,他的眼神很空,茫然地随着指尖而移动。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想什么,想要什么,但心里火烧火燎的极是难受。

面前的这个人如水流过,分明是留下了些什么的,可你就是找不到痕迹。看得见,摸不着。

她不躲也不藏,总是对你笑,却总是离你很远,如海市蜃楼。

彦卿觉得自己已经朝着她走了很多很多步了,却始终没能离她更近一点。

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很努力地——

在原地打转转。

彦卿将梁忆瑾抵着水池边上,额头相抵,鼻尖轻触。

她的发丝浮在水面上,身体的香气将这一池的泉水都染上了春色。

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要问,百转愁肠之下,几欲张口,却终是不知从何说起。

“梁忆瑾,你想要什么?”彦卿几乎是咬着牙在问她。

梁忆瑾往他身边蹭了蹭,娇软可人,她明知道他问的“想让殿下,抱抱妾身。”

他顺她的意,把人紧紧地箍在怀里,却还是哑着嗓音一遍遍问她:“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人可真是颠三倒四的。

梁忆瑾在他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能感受到,在她救了他之后,他的心里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利利索索一个人动辄就欲言又止起来。

“殿下,你把妾身弄疼了。”

可不是嘛,彦卿一低头就看见她背上被勒出两道印子来,但他没松手,竟然还加重了力道把她揉向自己的身体里。

梁忆瑾轻呼一声,使劲儿把人推开。

彦卿收拢手臂,看着空掉的怀抱,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你瞧,你轻轻松松就能推开我,为何要娇滴滴喊疼?”

两人之间隔着缭绕的雾气,梁忆瑾实在看不透他眼中的情绪。

她抿了抿嘴唇,想到他今日进宫复命的事,不打算与他再计较。

她又去摸他的下巴,将两人的距离拉进,轻声细语地问他:“今天皇后娘娘是不是为难殿下了?”

“不重要,”彦卿笑了笑,是真的不在意:“那些都不重要。”

梁忆瑾微微一怔,随口问:“那对殿下来说,什么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

除了你,什么都不重要。

*

缠绵过后,热潮褪去,一切又重回平静。

彦卿歪着脑袋,下巴抵住锁骨,呼吸有些粗重。梁忆瑾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甚至还轻轻戳了戳他的睫毛,他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反应。

梁忆瑾小心翼翼地起身,越过他,蹑手蹑脚去翻芊儿给她备好的行李。

她仔仔细细翻了几遍,心里一沉——药呢?

是芊儿忘了,还是不小心落在了马车里?

梁忆瑾蹲在地上,借着微弱的烛光下把小小的包袱抖了底朝天,心跳如鼓擂。

“你是在找这个吗?”

彦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明明是像往日一样的温和,却几乎在瞬间将梁忆瑾的呼吸都冻得停滞了。

梁忆瑾翻找的包袱的手没有停,也没有说话。

彦卿把药瓶放在地上,声音平缓:“拿去吧。”

梁忆瑾的手还在机械地动作着,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她哭了。

彦卿怔了怔。

梁忆瑾没回头,带着哭腔问:“殿下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大度?”

“呵,大度?”

彦卿的声音冷得让人胆寒,“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他摸了摸鼻尖,脱口而出:“你以后不用偷偷吃药了,我——我也再不会碰你了。”

梁忆瑾浑身一凛,咬了咬嘴唇,答他:“好。”

彦卿低下头,慢慢地笑了一声,“你父王把你养得很好啊,铁石心肠的人的确适合做君主。”

听到这句话,梁忆瑾也笑了,她转过来,红着眼睛,一字一句问:“那殿下希望我说什么呢?希望我说我想给殿下生个孩子,希望我说我错了,是不是?能给尊贵的靖王殿下生孩子是多大的恩宠啊,我却不知珍惜,是我梁忆瑾不识抬举,对不对?”

“无所谓,”她学着彦卿当时的口气,“你怎么想都无所谓。”

梁忆瑾满脸是泪,眼神却透着倔强。

“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彦卿的声音很低,无力道:“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啊?我是你不得不受的委屈,还是你不得不低的头啊。你的那些讨好,包括在桐梓你救我性命,你是因为——”

他猛地一顿,声音狠下来:“算了,去他妈的!”

他甩开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梁忆瑾抹了抹眼泪,拾起地上的药瓶,慢慢地倒出了一粒药丸,毫不犹豫地吞咽了下去。

在她服下药的同时,内间里一阵叮铃咣当的声响,彦卿把他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

*

泡完汤泉回来没两日,彦卿就病了。

高热了一天一宿,他这辈子头一回生这么大阵仗的病,人都烧糊涂了,还记着叮咛一句,不叫告诉梁忆瑾。

直到殷曼易跑来找梁忆瑾算账,梁忆瑾才知道彦卿病了。

“王爷病了?”

殷曼易憋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嘴里自然没好话:“我就纳闷了,你是不是妨着我七哥了,他那身子骨可是铁打的,怎么娶了你这个丧门星才半年,就接连病了两场了。”

“如今我七哥病了都不让你知道,你自己心里也该掂量掂量,别总是没皮没脸地往我七哥身边凑。”

看着胤曼易生气凌人的架势,真像是靖王妃在训斥下人。

梁忆瑾微微一笑,不急不恼:“这不正好吗,王爷病了不让我知道,也不叫我侍疾,郡主正好施展施展自己的本事,这种端茶倒水的活,我自然是比不上郡主的。”

“你,”想着今日美人护她,殷曼易才要发作,眼神忽的一闪,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削去大半,她惊慌失措地望着梁忆瑾的身后,“七,七哥,你怎么出来了?”

梁忆瑾蓦然回头,回廊拐角处彦卿依靠柱子站着,嘴唇干裂,面色苍白,白色的氅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失了平日的挺括,看起来有些憔悴。他右手握拳抵在唇前猛地咳嗽了两声,殷曼易瞬间就红了眼睛,跑过去想要扶他。

彦卿淡淡避开,没再看梁忆瑾,也没管殷曼易,转身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梁忆瑾都没缓过神来,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芊儿过来叫她,她怔怔地问:“殿下是病了吗?”

“看样子病得不轻啊,”芊儿低声道:“王爷是怕郡主为难翁主您,才特地过来的吧。”

梁忆瑾觉得身体某处拧着疼了一下,她扯扯嘴角,声音空洞:“你留意着点,等殷曼易走了我去看看王爷。”

彦卿也不搭理殷曼易,但殷曼易觉得她跟梁忆瑾过招处处落下风,这好不容易可以看看梁忆瑾的笑话了,非得硬撑着熬到了夜深方才离去。

她前脚刚一走,梁忆瑾就直奔彦卿的房中,是跑着去的。

棉帘掀起,冷风灌入,彦卿不耐烦地回头:“你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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