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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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鸿逮着周末回了一趟国，周一坐红眼航班回来，正好踩着时间，华星刚刚对并购电信公司这一事发了媒体通告。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席方闻正在读新闻稿。

“忙完了？”他于工作场合看到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切都是秉承着公事为先的原则。

陆渐鸿绕过去看了看他的屏幕，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也不咸不淡地说：“差不多了，回来看看你们。”

席方闻打开抽屉，把车钥匙扔过去。

陆渐鸿接住了，问他：“怎么个意思？”

席方闻：“我的车下个月初就修好了，给你发过短信。”

他周末给陆渐鸿发的信息，大概意思是这两周借他的车暂时开，谢谢他解燃眉之急，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下周把车还给他。

陆渐鸿抬起手表象征性看了一下，确实是快到月底了，然后说：“回国没收到。”

席方闻好像知道他会这么说似的，答：“恩，所以现在我当面告诉你。”

陆渐鸿说：“喜欢就拿着开吧，我真心实意送你的，而且是你的生日。”

席方闻看了看他的脸，仍是平平静静地说：“我也真心实意的谢谢你，但是太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陆渐鸿有点着急上火：“就当是年终奖。”

这回席方闻也抬起手表看了看，说：“还不到年终。”

陆渐鸿被他噎的差点上不来气，只能退一步说：“你现在是我的员工，我想怎么给你奖金就怎么给你。”

席方闻说：“你怎么给别人奖金就怎么给我，别搞特殊待遇，大家都看着呢。”

陆渐鸿又被他搞得没招：“怎么送你礼物也不行，给你奖金也不行，你想要怎么样啊，租赁合同？”

席方闻好像心情不错，说：“倒是可以。”

陆渐鸿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回答道：“行，明天我去把收购一个租车公司，就管一辆车，就租你一个人，合同无限期，手续费一美元，行吗？”

席方闻笑了笑。

陆渐鸿觉得他竟然难得一见地好说话，便乘胜追击：“你就收着吧，不当为了你，就是为了Tristan和Terry，这样坐着多舒服宽敞。”

席方闻说：“谢谢你，但我真的不能收。所有手续都没过户呢吧，也正好还给你。”

陆渐鸿举了举手表示不在争了，把钥匙扔到他盆栽里面：“那我也不收，从来没遇到送礼还这么费劲的，你也不开就搁着吧。”

然后转身就从他的办公室退出去了。

席方闻在里面追了一句：“带上门谢谢。”

陆渐鸿退回去两步，把他的门不轻不重地给摔上了。

他也是明白人，即使是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和耐心，也不希望在生活和感情这种方面给对方施压太多——这样的手段，要是搁在十年前，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曾经和leapcore的种种历史，对于陆渐鸿来说也完全属于正常操作的范畴。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好好讲话做到的事情他绝不威逼利诱，这半年来唯独几次把话说的直接露骨，也都是和席方闻。他不想逼对方逼得太狠。

而那辆全新的车停在了公司正门旁边第二个车位，很显眼，两个人明里暗里较着劲儿，竟然是谁都没有再动过。

陆渐鸿身边也确实不缺人。

小明星约了一次就不了了之，之后他又认识了一位华裔的演员叫Chloe。Chloe算是美籍华人里面出镜率高的新生代演员，演过几部美剧，也算得上脸熟。在亚裔面孔很难突破的好莱坞，她算挺耀眼的一个。正好Chloe下午问他有没有空，可以一起吃点晚饭。陆渐鸿懒得动，就约在华星的办公楼大堂。

他五点多的时候往外走，路过角落，发现席方闻的格子间锁着门关了灯。他觉得挺奇怪，这并不符合席方闻的下班规律，平时他总是整个楼层最晚走的。他寻思着，就站着没挪动，正好迎面遇上关彭，本来打算开口问一下，甚至关彭都看出来了，问他：“下班了？怎么啦。”

陆渐鸿想想，摇了摇头说：“没事。走了啊。”

关彭觉得奇怪，接了个电话又在大堂追上他，正赶上陆渐鸿跟Chloe打招呼呢，也顺便给关彭引见了她。

关彭笑着应付了两句，把陆渐鸿拽到一边说话：“今天厂区开会呢。”

陆渐鸿嗯了一声，说：“所以？”

关彭硬着头皮说：“小席总去了。”

陆渐鸿想到上回席方闻和他还有关彭去厂区带出来的难以调和的前尘往事，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关彭还要追上来跟他说这件事，于是明知故问：“也没人给我知会一声？”

关彭看了看美人Chloe还款款等着他，又看了一眼陆渐鸿，意思也就明白了。

陆渐鸿最后说了句：“行吧，我知道了。”然后就消失在转角处。

高远等了两天才联系的钟霖，而且一反常态是发去了信息，问他有没有空，想不想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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