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守（玖）（1/2）

【尾声】

“然后呢？是死是活？”

李砚清轻呷清茶一口细品一番，待得口中余味尽消后，他拱手笑道：“好罢！我编不下去了。江湖上确有一位武功盖世，杀人如麻的杀手，可他并没有什么无限的柔情。扬州城中是曾走过一位白衣书生，他只是看上去沉默寡言，却也没有什么难言的隐忍。最后杀手退隐江湖，淡泊度日；书生终老山林，长命百岁。他们之间无事发生。”

听了好一通不清不楚的话，老板娘撇撇嘴，只觉得这俊书生耍弄自己寻开心。

李砚清神色未变，抬起清澈双眸，温和一笑，说：“姐姐好人做到底，可否施舍几文钱？在下荷包净净，手也空空，总不好这般去见旧友罢。”

老板娘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几欲拍案而起：“小白脸好会蹬鼻子上脸！”

李砚清来到扬州城外那座破庙，将适才花两文钱买的劣质线香点上，供于那蛛网缠身的佛像前。那香未燃至三分之一便断了，他见状便嘲弄一笑：“我这是上错了时辰？唉，我也是事后才打听到的消息，说你们二人在那山涧里摔得面目难分，还好剑在一旁，才知那是秦玉山……这哪里能知道到底是几时死的，只约莫估计着该是春天。说来好笑，眼下除了我，世上还能有谁记得你的事？不过，只我一人记得也好。你全忘了罢，兰野，来世投个好胎。”

破庙朽烂木窗外有一抹人影闪过。

李砚清转头，却见一把匕首自窗外来人手中脱出，其精致小巧恰好够通过木窗间隙。电火石火间这匕首已捅进李砚清胸口，直入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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