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结束（1/2）

“别过来……”</p>

姚蓉瑟缩着后退, 神智摇摇欲坠。</p>

她对眼前这年轻人的印象只在当初琼林宴上的几眼, 只记得宰相之子, 前途无量，却不像冯家公子锋芒展露, 而是温文儒雅。</p>

但谁知君子与小人的差别能有多大呢？</p>

她看着他抓着衣襟朝自己踉跄而来，惊恐得不住往后，却已穷途。</p>

他眼睛压抑着什么, 抑到极处眼睛发红, 愈加叫人生畏。</p>

姚蓉撞到神坛，慌乱之下抓过东西胡乱砸去，破了声, 漏了怕：“不准过来！”</p>

他也不躲，被砸破了额角, 流下了细细的红丝。</p>

他眼睛还是温润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p>

姚蓉神智逐渐散乱, 脚下越站不稳, 身体越发热，心底越恐慌。</p>

这里就是个坑。</p>

她如履薄冰四年，还是要被吞噬了。</p>

他已来到了她面前。宫殿外也已有了沉重脚步声, 她认命地滑落在地面上，说不清了, 什么也洗脱不开了。</p>

刘采仲忽然拔下她头发上的一支素簪塞到她手里, 带着她的手, 用力地刺向自己的胸膛。</p>

姚蓉猛的一抖, 抬头时撞进一双克制隐忍却又温润的泛红眼睛。</p>

他握着她的手再刺深一寸，直到簪子没顶才用力地拔/出。</p>

血溅在她的手上，烫得叫人颤栗。</p>

宫殿外的人已经赶了进来，伴随着刻意的惊呼和猎杀的眼神：“丽妃娘娘！刘大人！”</p>

混乱之间，香被掐灭，香气被迅速驱散，而那暧昧的气息没有散，如蛆附骨地环绕着瘫软在地上的一对年轻男女。</p>

姚蓉已经听不见别人怎么说，她手里还握着滴血的簪子，怔怔看着眼前捂住伤口的书生。</p>

“微臣胆大包天，意欲冒犯娘娘……”他跪在地上，指间淌着血，重重地磕过额，血珠迸溅。</p>

“一切事端在我，与娘娘……无关！”</p>

她忽然想起来了。</p>

琼林宴不是初见，在更早、更早的年岁，她见过刘家公子。</p>

那时她还跟在表哥身边打转，总角无忧。有一回撞见表哥和其他公子相坐，她也不怯，福过身一笑，拎走了屋里的一只画眉。</p>

那个时候……几个公子里，只有一个少年闭上了眼。</p>

她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的大哥哥们在笑：“采仲怎么了？”</p>

那声音很温润：“……非礼勿视。”</p>

那公子不过是闭上了眼，放进了心里。</p>

“你干什么？！”</p>

历祖殿里，不归腿脚发麻，奋力用手肘去撞背后的楚思远，却撼动不了他半分。</p>

不归心慌，转头沉声：“楚思远，松开你的手，看清我是谁，放开我！”</p>

楚思远呼吸急促，不由分说地扳过她，掐住了她下颌，堵上一个磨牙吮血的亲吻。和那天晚上假醉的不一样，更疯，更不计后果。</p>

不归瞳孔扩大，刹那间头脑一片空白。</p>

他也睁着眼凝视她，眼里浮现很多炽烈的光，都是些压抑太久以致可怖的东西。</p>

撕开了伪装，都是叫人惊心胆颤的情/欲。点燃了，便熄不回去了。</p>

头脑里发热的欲/望叫嚣着，他在理智险些灭顶的挣扎里意识到他和她也回不去了。</p>

不归空白过后腾起了恐慌，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唇。两人分开时，呼吸之间都是血腥的。不像经过一个情人间的拥吻，反而像一场罗网里的厮杀。</p>

不归不住发抖：“鱼儿，你冷静一点，镇定一点，好好看清眼前，你把阿姐错认成谁了……”</p>

楚思远舔去唇边的血渍，掐着她的脸低头与她相贴，不容她有分毫的挣脱。他在她颤栗茫然的异瞳里看到了自己丧失理智的样子——</p>

太狼狈了。</p>

他不想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坦白情/欲的。</p>

但……</p>

如此狼藉之下，也有痛快淋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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