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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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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本无害给普希理发的时候,纯粹是出于无聊的,普希多了句嘴。

“我总觉得我该向你取点回报。”他说道,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在基本无害的修剪下变得清爽。

也看到那些碎发轻轻地飘起,重新变成一根绳子挂在基本无害的脖子上。

过去基本无害打算认真做点什么的时候总是会叼着那根绳子。意识到它某种程度上也算自己的一部分的时候,普希开始觉得有点古怪。

基本无害扶着普希的头左右摇摆,检查自己是否做到了左右对称。

他其实不必那么做,只不过模仿理发师让他很开心。

“你要什么回报?”基本无害嘟囔着。“我有的东西不太多。”

他放下剪刀,用毛巾擦擦手,把椅子转向他自己。那双异色瞳带着笑意看着普希。

“而且它们都属于你。”

普希对此面无表情,他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甜言蜜语就动摇,被攻陷更不可能,哪怕隔了十年也不可能。大概率不可能——既然傻子劝他不要总是骗自己。

“你不是我的奴隶。”普希摘下围住自己脖子的围巾。光洁的布料从他手中滑走,带着固定用的别针落在地上。

“如果我要你的一只眼睛呢?你那双漂亮到过分的眼睛,我确信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它们可没现在这么……晶莹剔透。”

“哪一只?”基本无害的笑容也毫不动摇,他真心实意觉得一只眼睛无所谓。没有眼睛也不妨碍“看”清世界。

他甚至有点高兴,看这妖精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开始让我觉得有点可悲了。”普希双**叠,身体向后靠,双手十指相对。他轻轻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基本无害对这个问题的态度轻忽,而是因为基本无害是当真准备好把自己的眼睛给普希。

普希并不缺少这种狂热的追随者,他本期望基本无害能更……至少象征性地抵抗一下。纯粹是他想太多,就算是最狂热的信徒也不会比基本无害更疯。

昨日与今日,普希度过了十年,基本无害没有。

“你应该注意到了,在你睡着的那段时间里,这里有别人来过。”普希双手交叉,架在自己腿上。“十年,准确的说,还差三个月十年,五位女性,约等于五位女性。”

“那个约等于真的引起了我的强烈好奇。”基本无害用手指绕着刚制成的绳子。“这里面应该没算上我?”

“没有。”普希摇了摇头。“总的来说,斩首,私奔,病故,毒杀和……有个我见都没见过的妻子,在占据我妻子位置三年后消失了,理由是难产。我大概有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但我始终没见过他,我估计过几年也差不多要传来病逝的消息了。”

“天啊,你还真是……”基本无害眨着眼,显然在想要怎么嘲讽普希的婚姻。“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个别名叫亨利八世。”

普希挑起一边眉毛,没有接话。他从未听说过亨利八世,自然也不知道基本无害提到这个名字的意义——结合上下文来看,这个亨利大概在婚姻上也非常不幸。或是从他的牺牲品身上攫取了足够的利益。

爱太虚无缥缈,但利益是确实存在的。

普希的生命里只有一个……诚实点说,一个半例外。

其中一部分正俯身贴近普希,他的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里闪闪发光。

“别转移话题了,普希酱,哪一只?”

他咧嘴笑着,笑容像盒子上的裂缝。

“你可以直说你在生气。”普希选择了偷袭基本无害。茉莉花的香气萦绕在他唇舌间。

他怀念这个,超过一切。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基本无害贴墙站着,脸通红,只差头顶冒出蒸汽。“再说你怎么这么闲得慌!你不是应该在肝死的路上么?”

“唔,时代变了,大人。”普希一动不动,甚至露出一丝微笑。“我和王座上我们都认识的那位吵了一架,按你的习惯,吧啦吧啦,哒哒哒,跳过诸如进出监狱之类的部分,我成了闲人。”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骗么!”基本无害忘了自己脸红的事儿,走上前用手指戳着普希胸口。“先不说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说话腔调,你和你家傻子不是下下一局大棋会闹掰?你逗我呢?!连我都骗不过,你要怎么骗过其他人。”

“失去爱人之后,摄政大臣想要跳过所有年长的王子,把话都说不好的公主立为王储,并且在公主成年后大概率会迎娶她。”普希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这种情况陛下震怒也不奇怪。”

“禽——兽——”基本无害用力地戳着普希的胸,几乎都要捅进他的胸口。“你们可真是——”

“傻子真的差点把我吊死,谢天谢地,我活下来了。”普希摊开手,。“也谢谢你。当然,其实那是七年前的事,现在我的评价挺好的,他们相信我真的洗心革面。”

“哈,**从良,良家失足,无聊的人都喜欢看这种戏码。”基本无害收回手,愤愤不平地抱怨着。“你们太无耻了,那个小女孩现在也才刚刚十岁出头,你没想过你们会给她带来多**烦!”

普希沉默了。他用食指第二指节的侧脸磨蹭着鼻尖上一小块肌肤,想着要不要问一件二十年前的陈年往事。对基本无害来说,那件事是微妙不可提及的部分,正如普希自己的诅咒。

“你也曾有一个小女孩。”普希说道,“她怎么了?”

“她很好,和她真正的父亲在一起。”基本无害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他本人也慢慢蹲下,最后干脆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腿。“我只说这一次,普希酱,以后都别再问了。”

普希默认了这条约定,他伸出手摸了摸基本无害粗硬的头发。

“你见过他们,我的兄弟们。”基本无害用低沉的声音说起了盒子里的东西。“我们也曾经……至少有一部分是好人,如果我这样都能算好人。哈……”

他吸了吸鼻子。

基本无害开始讲述一个荒诞离奇的故事。

曾经有个人偶师,他痴心妄想破解永生的秘密,然后他找到一个途径。制作一个容器,然后把自己的意识放进去,在容器坏掉前,挪到另一个容器里,就像蛇蜕皮、寄居蟹换外面的贝壳——他几乎成功了,除了这个容器自己把越来越多的意识放进去,然后在撑满之前,制作一个新的容器,把自己再腾进去。

人偶师在里面,但是在哪儿,那就很难说。

因为在一个意识凌驾其他所有人的思想之前,已经有一整个世界被装进去了。无数声音在互相厮杀,只有一个能享受短暂的对身体的统治权。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释放它们能带来灾难,也是为什么你能带走瘟疫,和我的小问题,甚至还能留下我需要的那部分。那么和我交谈的影子,就像你们这个大家庭里的大家长?”普希试图跟上基本无害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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