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事2(1/2)
丁夏和郎淏泽一起回了他的“万方事务调查所”,而跟了郎淏泽一天的童莎莎去做她文盛哥的小尾巴去了,说是担心。
“事务调查所?”丁夏瞄了眼不怎么显眼的招牌,微微歪头看向郎淏泽。
郎淏泽笑笑:“警察叔叔,可别这么看我,我关门了就只能上山和仲玉当道士去了。”
丁夏不置可否,跟着郎淏泽进了门。这里既是郎淏泽的事务所,也是住所。外间放了一张办公桌,还有不少资料书籍之类的,看起来虽然有点杂乱,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喝茶?”
丁夏接过郎淏泽递过来的杯子,拿在手里暖着冰凉的手指。
“那个杨文盛...”
沉默了一会,还是郎淏泽先开了口。他们可以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谓的福兮祸兮,无非就是先前种下了什么因,以后就得什么果。
杨文盛身上看不到什么福报,反而尽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才会有的东西,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成为一缕游魂后唯一的牵挂才是。
“我倒是比较在意那个看到我就跑了的。”丁夏喝了一口热茶,“他不像是个会有这种恶念的人。”
郎淏泽:“可是童莎莎看着也没说谎。”
这点丁夏也同意:“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东西错了,还是要从童莎莎的记忆下手。”
两人正说着,童莎莎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门口,看样子情绪有点低落。
“怎么了?”
小姑娘神色有些黯淡,站在门边低着头看自己半透明的脚尖。
“文盛哥不是去谈工作,他去的地方就是烟酒和女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童莎莎带了点哭腔,越说声音越小。
听了这话丁夏和郎淏泽其实并不感到多意外,可是对于童莎莎来说打击不小,她今天看到的杨文盛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差得实在太多。
“我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童莎莎顺着墙蹲了下去,缩成小小的一团。杨文盛搂着一个胸前快开到肚脐仿佛没有骨头般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就着人家手里的酒杯每年喝酒的样子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他不该是这样的。
记忆里的他会陪自己折星星,会不厌其烦地讲一道自己总也搞不懂的数学题,会轻轻刮自己的鼻头,一直笑得那么温柔。
那些都是他不是吗?那今天看到的又是谁呢?
丁夏把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杯子放回桌上,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
“你还没渡忘川水,按说记忆应该还在。”
这句话让童莎莎从膝盖里抬起头,大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你是说...”郎淏泽坐直了身子,的确,人一生的记忆会在饮下孟婆汤时烟消云散,到了忘川彼岸就会忘记一切,了无牵挂。虽说不知道童莎莎是因为什么至今逗留在人间,但她肯定还没到过忘川河畔,理应记得生前的种种才是。
“你是想帮她把记忆找回来?”
虽然丁夏没说,郎淏泽还是从他神情中看出了他的意思。说来也怪,明明认识不久,可郎淏泽总能从丁夏细微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来。
丁夏:“嗯,不过这事我也没做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我问问仲玉,他可能知道点我们不知道的。”
玄门中人最是渊博,这种事情或许能从他那里找到点灵感。于是郎淏泽摸出手机,给不愿意打电话的仲玉发起了信息。
“我先回去,有消息了联络。”丁夏一撑膝盖站了起来。
郎淏泽盯着关上的门看了一会儿,微微翘起了嘴角。
丁夏这个人看起来冷硬,接触过后才发现他似乎比表面上要柔软得多,今天这事他本来完全可以不管,却还是跟自己回来认真想了对策,大有要管到底的意思。平时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真有什么事了还是会出手相助。
“真不可爱。”
“我的记忆真的找得回来吗?”童莎莎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郎淏泽身后,轻声问道。相对来说她还是觉得郎淏泽比较好相处,那个帅帅的警察哥哥总是冷着脸,让人不太敢跟他说话。
听出了小姑娘话中的期待,郎淏泽换上一个安慰的笑容:
“刚才那个人很厉害的,如果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天门比喜欢斩草除根的地门更精通这些奇法秘术,丁夏更是天门难得的天才,郎淏泽几乎本能地相信他一定能摸到些门道。
郎淏泽的地方离丁夏租的房子不算太远,丁夏边走边回忆自己在哪里看到过相关的记载。
深秋的夜风有些钻骨头,制服并不怎么防寒,一阵风过去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把他的思绪吹了个七零八落。
说起来认识郎淏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看到他和童莎莎相处的样子,丁夏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并没有那么让人不喜欢。
虽然他还是讨厌那人的油嘴滑舌嬉皮笑脸,但也还是得承认,郎淏泽算是个不错的人。
回到房间,看到桌上的那本《文氏钞》,丁夏突然灵光一现,顾不得换衣服,一把抓起来翻找。
“有了!”
然而刚有些兴奋的心,就被浇了一杯凉水。
《文氏钞》上对于唤回记忆的术式记载实在是模糊不清,只在全书的最后几页里有寥寥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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