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喜欢男人？我可以的！（1/2）

“这就要走了？我送送你吧。”

许忆歪着头，手里还拿着那半个没有啃完的苹果。心想：“这人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底什么意思？”

陆然笑了笑：“不用送了，你在家里陪着阿姨吧。”

“小忆快去送送人家，大老远来了，还拿了那么多东西，”孙洁领着孙湘，将陆然送到门口。

许忆“哦”一声，手里的半个苹果倒显得无所适从起来，正犹豫间被孙湘一口叼了去。他挑了挑眉，这小孩崽子是真混熟了？

许忆问：“走吧走吧，你怎么来的？”

“我……我打车来的，”陆然有些犹豫。

于是他就被推了出去。

路上行人甚少，看来大家不是都留在家里过年，就是在回家过年的春运路上。小区里橙黄色的路灯在年节时分，竟然能让人生出几分温暖。

许忆走在前面，那张很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然跟在后面，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忆的后背，仿佛要用眼神儿把许忆的衣服烧出一个大洞。

在靠近小区大门口的一个临时停车位上，许忆好像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辆黑色丰田。

许忆猛地回身。陆然猝不及防地跟他撞了个满怀。

“你不是打车来的吗？”他揶揄道。

陆然看了看车，看了看离得有点近的许忆，有些结巴起来：“我……我是打车来的吧。”

许忆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间距还不够搁下一个孙湘，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回哪儿？市局吗？”

“今天回家，‘一·二八’人口拐卖案查的差不多了，”话说到这，陆然看出了许忆脸上一瞬间的焦急，接着说道，“该抓的都抓了，该救的也救了。”

“陈晓棠抓到了吗？”

“还没有。她很狡猾，反侦查意识强，是警校出身，身体素质也不错。恐怕抓她没那么容易。但我们已经开始通缉她了，抓她也是时间问题……就是孙湘的情况，比较复杂。”

许忆一皱眉：“怎么？”

陆然沉声说：“她……不是孙大年的亲生女儿，是他几年前买来的。”

许忆身形一顿，脑子里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连带着有点耳鸣。他很快平静下来，轻声说：“不是亲生的，可能还好一点……”

“这些天也帮她找了亲生父母，可是迟迟没有线索。所以要是一直找不到她的父母，她可能要被送走……”陆然注视着许忆的眼睛，突然感觉嘴巴里面涩涩的，他莫名其妙地想道，这样一张嘴，说出的话应该也不怎么好听。

许忆张了张嘴，有些喘不上气来。

孙湘这个小女孩子，并不是十分讨喜。一开始被人欺负的时候，许忆巴巴地帮人家好几回，好像她也并不是很领情。回市局那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肚子饿了也不言语。许忆还一度怕她是个傻子。

后来在许忆家住了这许多天，小孩子的天性才慢慢暴露出来。

她其实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看到小艾没有狗粮，还会站上板凳，从有点高的壁橱里拿出狗罐头。看小艾吃饭的时候还会装模作样摸一摸它的头，像是这条狗本来就是她养的一样……

许忆后来想过，其实当时也怨不得孩子，万一自己没有能力把她从火坑里弄出来，她又跟警察承认了实情，回家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

自己跟她无亲无故，凭什么让人相信呢？

“我可以收养她啊！”话一出口，就连许忆自己也吃了一惊，就在刚才他还想一棒子锤死楼上那个“十万个为什么”。

陆然没接话。

许忆有点恼火地瞪着他，陆然感觉到他的呼吸间都带了对自己的火气。

“你干嘛不说话。”

“……你可能不符合收养条件。”

许忆的脑子里又小小地震颤了一下，带着整个人的呼吸都哆嗦起来：“要是找不到她爸妈，就要送到福利院去了？”

“嗯……”

许忆沉默起来。

陆然看到他低着头的样子，心有些慌：“我们会努力寻找她的父母，但如果找不到的话……找不到就到时候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你……你别太担心了。”

许忆“哈哈”一笑，笑声中的意味让人听不分明，他故作轻松地说：“我担心什么？她成天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早走一天是一天。但是如果能找到她父母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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