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6月19日画作12（1/2）
陈默的午饭还没吃完，许临瀚接到一个电话，短暂应了几声，什么也没跟陈默交代，就开始收拾东西。
陈默问：“出现场吗？”
许临瀚点点头：“如果……没别的事，你到点，就回家。”
陈默：“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话我就来帮忙。”
许临瀚：“不用了，听起来……问题不大。”
陈默：“但愿吧。”
秋北岭收拾着餐具，对着许临瀚出门的背影挥了挥手：“许法医辛苦了！”
许临瀚意外地对秋北岭很友好，特地退回来半步回以一个不太容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秋北岭有些诧异：“许法医是怎么了，跟以前不太一样呢……”
陈默：“他好像……恋爱了。”
秋北岭一愣：“和谁？”
陈默：“科长。”
秋北岭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脸都有些红了：“那白姐姐今天没来上班……难道……”
陈默：“还没确认呢，你别瞎猜。”
秋北岭点了点头：“我看……八成是。”
陈默：“唉，他跟科长还挺般配，况且两个人年龄都不小了，也该谈谈恋爱了。好不容易让这个禁欲系冰山男稍微温柔一点，也不算什么坏事。”
秋北岭：“他今天抽烟了。”
陈默：“科长不喜欢他抽烟，应该会控制一下他吧……还有啊，你有空就多跟你白姐姐交流一下，这个女人活得太不精致了，我都看不下去……”
秋北岭：“我就很精致吗？”
陈默：“比她强不少，至少你有精致生活的态度，她已经自暴自弃了……”
秋北岭捂着嘴笑起来：“我又不是个姑娘，哪知道女人怎么打理……我顶多拉着她去逛街，物质上支持一下……包养你市局所有法医还是可以的。”
陈默：“市局法医就三个人，您太谦虚了。”
——
下午的时间过得还算充实，陈默睡了个不太长的午觉就爬起来核对实验室的仓库清单，秋北岭就在办公室陪了他一下午。
陈默嘱咐他不能乱跑不能乱动东西不能乱翻资料，至少陈默醒着的时候他都挺乖，坐在许临瀚的办公桌前一直画画，几乎要把办公室里剩下的几张空白打印纸都画完。
陈默知道秋北岭画画的速度一直都很快，这一点跟吴璟很不一样，只听着水性笔在打印纸上唰唰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纸张翻动哗哗的声音。
陈默记得秋北岭总爱对着自己画速写，于是一直在电脑前坐得端端正正不敢乱动，后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朝着对面办公桌瞟了眼，秋北岭察觉到陈默的目光，赶紧把纸用手遮起来，脸上笑意难掩。
短短一眼，陈默还是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好像是一些人体。
而且是组合动态。
——
陈默并不习惯踩着点下班，今天甚至有些早退。
很难得享受这样一个悠闲的黄昏，而且夕阳很美，秋北岭搀扶着陈默，他们走得很慢很慢，把时间走得像影子那样长。
秋北岭并没有直接领着陈默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个市场，采购一些做晚饭用的食材。
对于陈默“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毛病，秋北岭难免有些头疼，在摊子前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按照吃什么补什么的对策买了一袋子排骨。
在猪肉价格涨得最高的时候，陈默和秋北岭一个从来不买菜做饭一个从来不缺钱，并没有意识到肉摊老 板和路过的大妈大爷极其复杂的目光中的含义。
陈默：“会不会买多了？”
秋北岭：“留着以后吃呗。”
陈默：“也行。”
——
走回住宅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秋北岭推开单元门，正好看见有人进了电梯，电梯门刚准备合上。
秋北岭慌忙喊了句：“等一下！”
电梯里的人貌似听见了秋北岭的喊声，伸手去按开门键，电梯门又重新打开。
秋北岭走上前，正准备向电梯里的人道谢，猛然就愣在了电梯门口。
陈默踉踉跄跄跟了上去，看见电梯里的人，也愣在了门口。
“临瀚？！”
许临瀚看着这两人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面部肌肉和语言系统也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呆呆地站在电梯的角落里。
陈默：“你……怎么在这里？”
许临瀚反应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我……住这。”
电梯上行，陈默和秋北岭看着许临瀚按亮的楼层，腿都有些发抖。
电梯到达四十二楼，门打开，三个人无言对视了一会儿，一起走出了电梯，然后走到各自家的门前，看着对方，忘记伸手去摸钥匙。
秋北岭：“原来……许法医……住我们隔壁……”
许临瀚只是有些呆滞又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
秋北岭：“上面的那些花，是你养的吗……”
许临瀚失忆一般思考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秋北岭和陈默对视一眼，想起来之前猜测“隔壁家一定住了个细心的姑娘”，又看向许临瀚，开始对他产生了一点不同的认识。
——
许临瀚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处理完下午的案子回到家，竟然莫名其妙碰到了陈默和秋北岭。他现在正坐在自己隔壁家客厅的沙发上，那两人在厨房里忙活。
明明是和自己家一样的结构，只是镜面翻转，换了个装修的风格，就看起来那么陌生。
秋北岭和陈默也没想到，平日里寡言又刻板的许临瀚，居然还有尸检和玩枪以外的爱好，还为了养花在高层建筑的天台搭建违章建筑。
秋北岭洗着菜：“……实在很难想象他穿着围裙浇花的样子。”
陈默：“这下不用麻烦你操心白姐姐了，许临瀚要真是这么个精致男人，保证让白姐姐的生活质量成倍提升。”
秋北岭：“你跟他同事这么久，都不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陈默：“谁没事往别人家里跑，只知道都住得不远……可能我知道的就徐凯稍微远一点。”
秋北岭：“那你看不出许法医是个精致男人吗？”
陈默：“谁没事关注别人的私生活，更何况他平时连胡子都不好好刮……”
秋北岭：“你小点声……”
秋北岭回头往客厅看一眼，许临瀚依然端坐在沙发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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