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焕然一新（1/2）
第二十一章 焕然一新
不用为工作上的事忧愁，不用为不顺的感情而肝肠寸断，这感觉太轻松了，从没一次像现在这样身心自由。
自己又跑到北滨路那边去看了喷泉，可惜的是牛排店没有营业，记得那次对方明明累得要死，还愿意来接。
喷泉的水哗啦啦地激荡在半空中，周围的花卉姹紫嫣红，这边人更少了，但多了几分亲近，然后他又去了玩具店，买了一个半人高的泰迪熊，棕色的穿着粉裙子的熊，呆萌的模样总是让波波欢喜，都快半个月没给她消息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妈妈不要她了。打卓云电话，对方又不接，他只能留个短信，说给波波买了新年礼物，买了她最爱的大熊。
一两分钟后，卓云电话就打过来了，波波稚嫩可爱的声音都快把张谦文的耳膜刺破了。
“妈妈新年好！妈妈想我了吗？”
“想啊想啊！想死波波了，来，香一个！”
不知道卓云是怎么跟波波糊弄过去的呢，这么久不和波波联系了。
“爸爸说妈妈忙完了就会来找我的，果然，爸爸从来不会骗我！”
“那你猜妈妈给你买的什么好东西？猜不中就不给你了。”
“我看见了看见了！小熊，不！是大熊！”
“太聪明啦！对，一只可爱的熊哦！等你从老家回来，就能见到了！”
“哇！那我过几天就回来，妈妈等我回来拿小熊，不，大熊！”
之后又是幼稚又可爱的对话，张谦文心里一阵愉快，又把波波的照片翻出来看，那很多都是在卓云的婚礼上拍的，波波就是个小公主，是个小天使。希望，卓云能一直保护她吧。
挂了电话，又在微信上，给卓云转了两千块钱，是给波波的压岁钱。往年他也会给，但不会给这么多，估计会让对方觉得他二婚后日子变滋润了，才拿得出这么多钱给孩子。
但不是的，孩子是以他们两个人的名义领养的，如果不是卓云提出的要求，也许他就把波波扔掉了，他是一个不合格的家长，没有陪伴波波，没有照顾好波波，也保护不了波波。
他这样的自私，还消费了李清秋的投入。
不过，现在，他很愿意关心周围的人，因为，他很满足。
也许，他是该放下从前的一切了。
当他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踏上熟悉的街道，七八年，小城也紧跟时代的潮流，发展起来了，他的家，在那个十字路口的转角处，一棵大桂花树后，上去一楼。
钥匙，他早就丢了，是丢在回b市路上的一条河里，发生那样的事，当时的他，确实心灰意冷，真的不再回来了。
恩断义绝，他发了毒誓，就是他们俩老死，自己也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过年了，老旧的防盗门旁边还贴着大红的对联，门上方挂了俩大灯笼，门好像没有换过，隐约还能从里面听到电视机的声音。
他犹豫着，伸出手，按响了门铃，可门铃已经不响了，只好拍响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急急忙忙的声音：“来了来了！不慌啊！”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朱玉芬像是石化在了原地，连笑容都僵在脸上，半开的口吐不出什么话。
“谁啊，谁来了？”迈着蹒跚的步子缓缓踱步过来的是他的父亲，张志国。
两老夫妻都说不出什么话，这个人，是他们的儿子，是，是七八年前那个一直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儿子，不过他也变成熟了，青青的胡渣，半长的头发，不过身形还是同从前一样消瘦。
“回来了？”朱玉芬赶忙把门打开，两个人缓缓往旁边让。
“回来了。”提着一大袋年货的张谦文轻轻回答，然后走进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门。
“回来就是回来嘛，提这么多不嫌麻烦！”朱玉芬絮絮叨叨地从他手中接过这些东西，转身塞给老头子，使了个眼色，张志国呆愣愣地拖着脚把东西提进礼物。
张谦文那一瞬，热泪盈眶，不肖子大抵如此了。他卸下行囊，往那老旧又灰扑扑的沙发上一坐，不由得感慨万分。
朱玉芬系着围裙站在他旁边，手摆来摆去也不知怎么放。
“什么时候到的？也不通知一声。”
“路上累么，坐什么车回来的？”
“哎哟，我跟你爸啊正好在准备午饭，你看这些年给你瘦的，等会多吃点。”
张谦文一一回复，像个陌生人一样。他像这个家里的客人。
“爸的腿？”张谦文问道。
“他啊，几年前的事了，在工厂里从那么高的梯子摔下来，养了半年，本来好了，但一受凉就疼，后来也就一瘸一拐的了。老了就是这样的，什么病什么痛，都要来的。”
张谦文如鲠在喉，问不下去了。
张志国避着他，不和他单独见面，直到午饭时，这一家人才在小圆桌旁围了起来，但他只是低头吃饭不说话，朱玉芬不让他说话。只有母亲，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生活。
“前几个月，听你表姐说你办婚礼，这不，”朱玉芬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滑了滑，把那十几个短视频点出来看，婚礼的钢琴曲响起，人群吵闹，像是要把手机炸掉，“我呀去不了，就让她给我多拍了几个视频。挺气派的，真好。卓云不和你回来？”
桌上的菜有尖椒鸡，糖醋鱼，蛋饺，萝卜炖排骨……全是他爱吃的菜。
“我跟他，那一年就离了。”张谦文淡淡地说。
张志国抬起头来，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啊，这样啊。那孩子，看起来其实也不错啊。”朱玉芬有点惋惜。
真没想到，父母观念变化这么大，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
“嗯，他是很好，但我们俩性格不是特别相合。”
“那这一个是……”
“他啊，”张谦文笑了笑。“是很好的，很照顾我，在工作上和生活上都会帮助我，这次他是太忙，他公司事很多，过年也过不安生，我闲我就先回来了。”
“那有时间一定要带回来看看，妈给你们俩做好吃的。”朱玉芬高兴地说。
“带回来看看。”张志国插了一句，立马被朱玉芬捅了一肘子，然后他又不说话了。
张谦文笑着说：“那妈倒是可以和他pk一下，他做饭也很厉害。”
“真的啊？那你们俩谁主内谁主外？”
“他既主内又主外，我基本上只做工作就好了。”
“啊，那岂不是很累，你们俩都这样努力工作，都很累啊，总要有个人牺牲一下吧。”
“那不能，我反正是不会牺牲的。”
“你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犟得很！”
张谦文闷声笑笑，低头认真吃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