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03（1/2）

没走多远, 严林田就被叫去帮忙了, 伤员段殊之被正式交给了何副队照顾。

两人原本就是老搭档，何须很默契的将车子开往了刑侦局, 关于祈寺这个孩子当街杀人这件事, 还有许多后续工作是段殊之会想要亲自来。

周一早晨的高峰期过了之后，道上依然不太顺畅，段殊之靠在车窗上看着四周的每一个店面每一棵树每一条道, 手机握得已经微微发烫了，指尖却冰凉。

短信还没有删除，上面熟悉的名字一点点提醒着他，有过这么一个人。

姜淮。

他们的过往算不上愉快，却也没有不愉快,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gay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相遇了，却发现, 彼此不那么合适, 因为那个时候的段殊之是个纯1, 不凑巧, 姜淮也是。

不同的是, 姜淮很尊重段殊之, 没有想过要强迫他改变, 两人消遣了一阵子就分手了, 分手后既是同学也是朋友, 如果没有被叶辞“抓奸”的那一段尴尬往事, 段殊之一定会很损很欠的回一句——姜大爷都不在, 好也是一般般的好。

“段队？老段？殊之？”何须轻轻叫了他两声。

思绪被唤回，段殊之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飞快的回了一个字——好。

“你发什么呆啊，难道还在想刚才那个男孩？”

何须见前路堵着，侧过头去瞧他，不料，从右侧的窗户瞧见了一个莫名熟悉的身影，这次又是一晃而过就消失在人群里了，他微微朝段殊之压过去张望着，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身后喇叭声不耐烦地催促着。

段殊之冲他打了个响指，笑道：“你又发什么呆啊？瞧见什么绝色美女了？”

“哦，没有。”

何须这才发现前路已经通了，打着方向盘拐向了刑侦局的方向。

“姜淮可能要回来了。”段殊之漫不经心地说。

“姜师哥啊，他不是在邺城吗？是要调到咱们华城来？”

何须有些意外，因为姜淮的老家是邺城的，大学毕业以后没有留下直接回去干了，他的业务能力很强，是不输段殊之的强。

“不知道，可千万别。”段殊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为了叶辞的事？”何须侧过头小心试探。

段殊之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嘟囔道：“关他什么事儿啊，我就是和姜淮结婚了也碍不着他，老子可是自由身，我就是受不了姜淮这只老狐狸总打官腔，说话绕弯，那可比包局还让人头疼。”

说起来，当初和叶辞在一起后，段殊之深深觉得跟姜淮比起来，叶辞简直不要太可爱。

有什么说什么，就算冷冰冰的也不会绕着弯子忽悠你，现在看来，姜淮只是做人圆滑张弛有度，叶辞就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何须轻笑了两声，笑道：“姜淮是个是个很不错的人。”

段殊之赖赖地说：“跟叶辞比起来谁都挺不错的，以后别跟我提他，心情都不美丽了，世界都不美好了。”

“也好。”

何须敛去笑容，想到那晚的景象他脊背有些发寒，像是有一条毒蛇盘悬在头顶。

车开开停停半个小时，他们才刚刚开回到了后街，那里的人群已经渐渐散了，勘察组只剩下一两个小警员在那里，地上的血迹一塌糊涂，张一驰的尸体被宽大的白布轻轻盖着，用担架准备带回局里。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出现了幻觉，何须又看到了那个人，这人已经失踪二十年了，杳无音讯，怎么他就能在两天之内遇上三次呢？

这也太过巧合了。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只看过一张二十年前的照片而已，连真人都没有见过，却很强烈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就是流浪歌手，背上的吉他，过肩的长发，落魄的打扮，倔强又坚定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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