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2)
他们走进了那座高楼, 里面陈设别有古韵,摆设也都是先时之物, 里面装饰唯一让人觉得怪异不适的也便是那随处可见的屏风。
屏风上无诗也无画, 雾白色半透的轻纱素屏大小不一, 外观不同看似随意摆放,但细看又觉得是特意摆放。
两人在一层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玄机, 随即他二人又上了二层, 一直上至一活物。
龙山外自觉怪异,这顶层唯有一间狭小屋子,龙山外推开屋子进去, 只见内里红色幔帐飘曳, 长明灯在一角燃烧, 一张长桌摆在逼仄的屋子中间,长桌的尽头通向一扇不文不饰的素屏。
龙山外看了眼白残花,沉声问道:“这屋子怪异,要小心。”
白残花点了点头, 她握紧长鞭,一鞭聚着灵力挥下甩在桌子上, 巨大的力量掀起风力,待收了鞭子一瞧, 眼前的长桌纹丝不动,上面一丝痕迹也没有。
龙山外皱起眉,忽见前方的屏风慢慢打开, 一个人坐在屏风后,他墨发披在身后,一张极俊俏又极苍白的脸缓缓地转了过来,他冲龙山外笑道:“好久不见。”
“我们并未见过。”眼前这人龙山外从未见过,更何况他来花宗都是寥寥,也从未踏上过濯香岭。
他起身,像龙山外行了一礼道:“在下杜芳屏,来者便是缘,这缘分谁说得定,指不定八百十年前我们就见过。”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所以这好久不见,用在此时并未不妥。”
龙山外只觉得眼前的人怪异,他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但也不像死人浑身阴气,倒像是灵……一种用了什么禁术保住了灵体的灵。
龙山外道:“你……是这高楼的主人?”
“正是。”杜芳屏笑了笑,“我还是这濯香岭的主人,也可以说我是这花宗的主人。若是晚辈来了,他们理应叫我一声先祖。”
龙山外疑思的看向一旁的白残花,只见她微蹙起眉,在他面前写道:花宗第一代先祖杜芳屏。龙山外极少过问花宗宗源自是不知,方才听杜芳屏所言他便有所猜忌,原当是假的。但白残花在他面前很是认真的写完这句,又看了看杜芳屏,冲龙山外坚定地点了点头。
杜芳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残花,他笑道:“姑娘好见识,若非一般人定当我是胡言乱语。”
白残花写道:蓄灵术花宗先祖首创,今已绝迹。
杜芳屏挑起眉淡淡地道:“这位姑娘,看来你很了解我们花宗的术法。”
白残花没有继续写,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杜芳屏,眼里带着戒备,手里攥着长鞭负在背后。龙山外看着这年轻人模样的花宗先祖,行了一礼道:“既然是花宗先祖,晚辈这次来到濯香岭也是为要事而来。一个作恶多端的妖祟闯入了濯香岭,他恶贯满盈欲做出祸害各宗之事,杜前辈能否助我们一臂之力,将那妖祟用千奇迷宫困住,我们即刻便去捉拿他。”
杜芳屏轻笑道:“可以。”
龙山外未料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欣喜未有一刻,转眼间杜芳屏又坐下,他双手搭在桌上,一本正经的看着龙山外道:“赌赢我,我就助你。”
旋即,他一拂袖,长桌之上便摆满了各类带着花的花枝,杜芳屏笑道:“坐下,和我赌一局即可。赢了,我助你;输了,你就要留在这。”
“前辈,如今事关修仙界安危,岂能拿赌约来定?”龙山外略带着焦急道。
杜芳屏:“修仙界安危是重要,可与我这个嗜赌的死人而言,赌约更重要。你们若是不想赌,那我可以直接将你们锁在这第二道迷关中,永生永世不得出——”
龙山
外与白残花相视一眼,两人皆微微皱了皱眉头,白残花拿起长鞭,一副要打杀的模样。杜芳屏轻声笑道:“这位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濯香岭,可不是你能肆意放肆的地方!”
白残花收住了手,她眸子冷然,随即她抬起手,面对杜芳屏写道:你要赌什么?
杜芳屏笑道:“这位姑娘果真识趣,这样识趣聪慧,不若你先来?”
白残花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她看着满桌的花枝,眸子里暗芒遮掩不住,她扬手写了一个请字。
杜芳屏斜眯起眼睛,眼里大为不屑道:“这位姑娘听好了,你要和我赌的东西很简单,就猜这长桌之上的哪一样,是我初见意中人时他赠与的。”
白残花眼神淡漠面上波澜不惊,她低眸扫了一眼桌上的花枝,微风吹动了面纱,面纱之下她的唇轻轻地翕动又合上。
她迟迟抬手,略施灵力将一枝玉簪悬浮而起,她写道:玉簪。
杜芳屏看着那枝玉簪,他嘴角扬起一丝冷嘲的笑:“错。”蓦然他脸色一变,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露出阴鸷森然的眼神,他直勾勾的看着白残花道,“你赌错了。”
顷刻,杜芳屏掌心灌入灵力,一阵掌风挥斥过来,龙山外还未见白残花拔出长鞭,便在一眨眼间,白残花消失不见了……
他怔然,他手中的天暮还没有动,白残花就已消失在了眼前:“你把她弄去哪了?”
“她输了,当然是去她如今该去的地方。”杜芳屏伸手道,“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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