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程满星。”易序停下笔。

今晚一定是易序叫他名字最多的一晚。他爱死了易序叫他名字时的声音和语调。

“怎么了？”程满星问。他现在应该相当无耻，他在利用自己的年龄，或者是自己与易序不可能分开的关系，试图挑拨易序，甚至是怂恿，他的眼神一定写满了自己的欲望，但他却还能保持懵懂的表情。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这样无可奈何的语气让程满星崩溃。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是不是从明天起，他们又会莫名其妙地陷入沉默，会再有不了了之的时候吗？

易序比谁都冷酷，他几乎不敢想明天的事情了。谁能料想到明天的事，何况是他永远捉摸不透的心上人？而现在易序就坐在他的面前，他还有什么心情去想明天的事，就算他现在放弃所有，也要拥抱眼前让他抓不住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懂呢？”

大概是对视的一分钟后，易序将垂着的一只手搭到了程满星的肩膀上，他的手轻而易举地附上了程满星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皮肤。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相触，像是饱含宠爱的抚摸着他的发尾。

一切好像不真实，这只有在程满星的梦里，他无数次牵着、搂着、亲吻着的手会这样贴近他。

而下一刻，那只手扣上了他的后脑勺，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他被迫向前倾，肩膀差点磕到茶几，易序也附过身来，他们的距离缩减为负。

易序的吻没有任何热情的色彩，程满星睁着眼睛，他好像望进一片海里，他想现在消失在这个吻里，连带着他所有的情绪、动作和梦境，他要下坠，坠在易序的怀里。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但他早就对易序没有任何抵抗。在程满星期待接下来发生更多的时候，易序松开了扣在他后脑上的手，仿佛是开关，他又坐直了身体，几乎没有表情，“到此为止，行吗？”

他接近了海平面，做好了覆没的准备，谁也拦不住他。

程满星撑起手，大半个身子向易序扑去。他们身后是沙发，易序的头惯性地枕在了上面，程满星再次把唇附在了他的唇上，像刚刚易序亲吻他一样回吻过去，更热烈、更野蛮。他们的身体贴合地没有一丝缝隙，手臂交握着，像是他们纠缠的舌头。

除了在梦里，他们从没有靠过这么近。

他的衣服滑上去一点，露出的腹部贴合着易序薄薄的衬衫，他能听到易序的心跳声，易序必然也能听到他的，他还能感受到易序体温，能想象到肌肉的纹理，而他的手紧紧握住了易序的，两个人呼吸混杂在一起，仿佛灵魂也就此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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