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最让他恐惧的事终于到来。

易序开始回避他，如果不是他敏感，易序的不动声色几乎不被人发现。他们还是会一起晨跑，易序却不会再等他了，他保持稳定的速度前进着，如果程满星不跟上步伐，那就会被狠狠地甩在身后。

某天早上，程满星还想试图用以前的那套办法，他故意晚了几分钟，再下楼易序坐在那张沙发上，他没有任何抱怨，却在回来的路上说道，“天气凉了，起不来不用勉强。”他是该感谢易序的贴心，让他没有那么难看。

他们依然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面对面地，只要程满星夹菜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易序的脸，一如往常，那双眼睛还和第一天见到的一样，干净透彻。易序不再回避他的视线，只要程满星敢看着，那么他必然会回以更加直接的对视，程满星却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

程满星想，易序应该是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想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记，正如易序说的，当做没有发生就好了。易序就做的很好。可当他们在同一个空间，他就不可抑制地想到他们在沙发边靠得有多近，而现在的易序，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们应该保持距离。

程满星想说的还有很多。

他想告诉易序，虽然他们每天晨跑，到公园到广场，他们坐在喷泉时，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牵住易序的手。每天中午，他知道易序不在家，便抱着易序的枕头躺在床上，他无比期待易序推开门的声音，轻轻地关上，那间房只有他们两个人。或者是每天晚上，他从楼下上来，在易序的门口等上一小会，他知道易序没有睡，只要他开门，他就敢跨越那条界线，抱着易序说“我们在一起”。

易序也不再给他更多机会，他应该早就知道程满星在他房间做了些什么。万幸的是，他同意程满星说的，没有将那架钢琴搬离那个房间，他还可以再进去弹琴，只是没机会再躺上那张床。

但最让程满星害怕的是，易序开始每天都回来地很晚。

程满星晚自习回来易序有时刚开车出去，他们在巷口擦肩而过，易序坐在车里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那两盏汽车尾灯，就像程满星一片空白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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