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宫（1/2）

却从来没听到这位年纪轻轻，野心勃勃的天子好男色。

…………

昨晚几番思绪波动，导致沈辞一夜都辗转反侧，末了凌晨时才睡了会。顾华难得没有出去，醒得早了便坐到了窗边，神思游离地擦着翎华剑。

昨夜稀奇地做了一次梦，梦里光怪陆离的，全是他十岁后进沈府的一些事，其中的有一些他甚至都不记得了。梦里他像站在一个巨大的光圈外，看着光圈里的自己做着他熟悉的事。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梦一些年少青涩的故事。以前他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如今却多了份莫名的怪异，这份不知是什么样的心绪，迫使他强烈地想要醒来。

醒来后，他坐到窗边才怅然若失，梦里的怪异消散了，连做的梦的内容都不清了，但心里却留了一份不上不下的异样，堵在那里，倘如不去在意彷佛就不存在似得。

翎华剑剑刃霜华如雪，斑驳的阳光影下，傲然如梅雪，锋利无比，泛着淡淡的冷光。

一如持剑的主人一样。

沈辞醒来望向顾华的时候，被顾华身上凛然冷冽的气势一吓，愣了半天都没说话。在沈辞看来，顾华即使是坐着也彷佛在脑海里剑影翻飞地用意念在练剑，

沈辞瞬间有些汗颜！

顾华彷佛察觉到沈辞的视线，侧过来脸，逆光中看不清他的面目。但他回头的刹那，周身萦绕的冷冽气质才消失了。

沈辞偷偷松了口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面对十年后的顾华的时候，他是有些发怵的。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像忽然面对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人，而这个人气质冷峻，拒人千里之外。看过来的目光⊙﹏⊙b汗刀带剑，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清冷摄人。

哎！沈辞不得不认识到，这不是那个任他蹂躏的冷酷小孩了。

顾华收了翎华剑，一室的清冷也跟着收敛了回去。顾华站在沈辞眼前，问：“三哥，在看什么？”

完全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你。”

顾华一愣，脸不自然地撇开了点，但嘴角却微微勾起。

冷峻的面容一霎那就舒缓开来，仿若一瞬间柔软了的懒冬寒梅。

沈辞见到过的顾华的笑容五指就可以数的出来，无外乎冷酷的、不屑的。从小明玉就是个不爱笑的主，沈辞爱逗他，但越是逗，越是会惹的小明玉生气。

常常小明玉一生气，能有半个月不跟他说一句话。

这可把沈辞憋坏了，也急坏了。但却每每却控制不住，招人嫌似的去逗，到头来苦都是自己吃了。

可此时顾华脸上隐约一闪而过的笑容，要让沈辞来形容，那就是陡然的惊艳。仿若只是三点两点雨，十枝五枝花，却烂漫了满眼的春光。

只一会顾华就收回了笑容，他干脆利落地拿着剑往门外走，走前还留下一句：“三哥若是还不起，午饭也不必为你留了，直接让小二备好晚饭得了。”

“别啊！”沈辞惊叫了一声，赶紧跳下了床穿鞋，一边穿一边“啧啧”了两声。今时不同往日，小明玉生起气来，不是不理他了，而是能训斥他威胁他了。

偏偏如今的沈辞身体孱弱，处处仰仗着他，还真不敢多回一句。

沈辞想进宫见沈月蓉，这是他当时下山的目的。

但以沈辞如今的武力想进大霁皇宫那是痴人做梦，更何况如今的大霁皇宫也不是上官家在位时的皇宫了。如今皇宫守卫森严，禁卫军比上官家在时多出两倍，巡逻交班几乎无间隙，想偷偷溜进去几乎不可能。

但吃饭时，顾华一句话就解决了沈辞的烦恼。

“今晚进皇宫。”

沈辞抬起头，疑惑：“如何进？”

顾华沉默了半响都没说话，沈辞奇怪地看着他。顾华似乎被他盯得久了，才说了一句：“我自有办法，晚上三哥跟我走就好。”

周舟这一天都不在客栈，沈辞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正好沈辞偷进皇宫需要避开他的视线，周舟不在索性不需找理由了。

傍晚时分顾华出了一趟门，回来时手上拿了两副宫牌。有了这两副宮牌沈辞和顾华入宫便容易的多了。

大霁的皇宫也就是以前靖国的皇宫，这皇宫是在四百多年前扶风国的都城残墟上建立起来的，修建扩充到如今，已经壮观恢弘，皇宫内处处雕梁画栋，碧瓦朱檐，极尽庄严肃穆。同时雕龙刻章，龙气浩荡，又极尽皇权权威。

不过沈辞从小就在皇宫里自由出入，对别人仰望一样的存在，对他却如逛自家后花园。如今沈辞却穿着一身蓝灰色的太监服，低眉敛目地跟着一位太监进宮门。

沈辞都不用上妆，他过于苍白的脸和细腻的皮肤让他没受到一丝阻拦就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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