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为什么不同意呢？因为我事先没和你说好，自作主张了吗？我可以道歉，我以为你是愿意的，所以一厢情愿帮你替了决定，对不起泞泞。”他俯**，和齐又泞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手在他后脑勺轻柔地抚摸着，“我知道婚姻对你来说可能还很遥远，你年纪还小，先好好长大。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好。”

带着烟草味的吻轻轻落在他唇上。

齐又泞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内心无比波动，眼泪一直没有停过。他知道自己现在又矫情又贱，可他就是拧巴得不得了。他既不想告诉梁复忱自己病了，又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拿起刀捅向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刚22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六年，突然得了精神分裂。

他怎么能是个神经病呢？

他怎么会是个神经病呢？

他最怕的甚至都不是自己也会从楼顶一跃而下，而是发病疯起来一刀捅向梁复忱，他宁愿死也不要伤害梁复忱。

“不是，你没有不好，你是最好的。”他看着梁复忱，哽咽让他很难把一句话说完整，“是我，我配不上你。”

梁复忱因为他的话短暂地顿了一下，问他，“怎样才算配得上呢？”

又说，“门当户对？志趣相投？男才女貌？这个标准的话我感觉做个程序匹配一下就能结婚了，还要爱情做什么呢？”

“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可总会有人觉得自己配得上我。那我去跟一个觉得能配得上我的结婚，你愿意吗？”

齐又泞下意识地摇头，摇完头就开始后悔，脸都开始轻微抽搐，“我、我……”他被口水呛得咳了两声，终于沉下心破釜沉舟，“我有病。”

“什么病？”

“神经病。”

梁复忱闻言笑了一声，胸膛震动，“好。”手掌习惯性的从他前额往后抚摸，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小疯子。”

梁复忱显然还以为他在说笑。确实，他哭得这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实在太滑稽，俩大眼睛都快肿没了，病又说得可笑，在这个情境下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他哭得自暴自弃，鼻涕都要吹泡了，“我真的有病！”

梁复忱几乎是在逗他，“好，知道了。”又把他搂进怀里去，他下巴磕在齐又泞发顶，好一会儿才说话，声线温沉。

他说，“泞泞，很多人结婚是因为没有选择，我是因为爱你。”

齐又泞眼里的泪霎时涨潮，涨得眼眶生疼，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梁复忱说爱他。

他有一万句话想说，眼眶被泪挤得生疼，全身每一个器官都想说话，真正开口时语无伦次，“我，我，我也爱你。我最，最最最最，比地球，比太阳系还大的爱你……”

那么带着黏重哭腔的颠三倒四的话，梁复忱也听懂了，“那么爱我，不跟我结婚吗？”

齐又泞哪里还能想这些，他就算明天就死，他也要和梁复忱结婚。他抬头看他，眼神闪烁，期期艾艾地问，“那结婚了我可以叫你老公吗？”

梁复忱笑了一声，“早该叫了。”突然去挠他咯吱窝，齐又泞痒得直躲，带着眼泪笑得都没力气了。梁复忱问他，“存心在外头不给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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