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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薛如月垂眸叹道:“我就说父亲断不会发这种昧良心的财,原来全是桃花口的人在作怪。”她说着,挑眉又在赵管事儿脸上看了一眼,瞬间话锋瞬间一转,“长福,不如你带上令牌,往桃花口去一趟?就说夫君说的,还请桃花口的县令高抬贵手,临渊镇上千口子人给他磕头了。”
“是,夫人!”长福闻言不由一乐,麻溜儿的打了个千,乜一眼满脸愣怔的赵管事,作势就要往外去。
“额……留步……小爷留步!”赵管事儿也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活了这五十多年,如今竟被一个小妇人威胁了去。
他一边紧前几步拦住长福的脚步,一边哂笑着对薛如月道:“大姑奶奶这是作甚,难不成是不相信小老儿的话?”
他说着,鼠眸咕噜噜一转,“大姑奶奶若实在信不过我,不如派这位小爷回县城里问一问府上的二管事儿。按说这到底是商业机密,小老儿说给大姑奶奶听,已经是看在大姑奶奶您曾经是自家人的份儿上了。此时您贸然派人去了,把事儿闹大,以后传将出去,只怕于咱们府上的商誉有碍。大姑奶奶虽说已为人妇,但到底也要为娘家考虑一二。您说呢?”
到底是人老精鬼老灵,赵管事儿一席话看似服软,实则对薛如月是连消带打。
薛如月倒也不气,仍旧笑眯眯的,反倒是赵管事儿,在薛如月的目光中,愈加心虚了起来。
“大姑奶奶意下如何?”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一阵揣揣不安。
“嗯,赵管事儿的确言之有理。”良久,薛如月终于点了点头,“长福——”她拉长着语调,坏心眼的在赵管事儿松口气的同时,开口说道:“把令牌给我吧,既然夫君已经大安了,我也该回县城里去了。不如由我亲自去和爹爹说一说,毕竟父女连心,这点儿脸面,爹爹还是乐意替我做的。”
“大……大姑奶奶?!”赵管事儿瞠目结舌。
“怎么了?难不成赵管事觉得我在爹爹面前,连这么点脸面都没有的不成?”薛如月冷哼。
“不不……”赵管事儿摇头,擦汗的双手止不住的哆嗦。在‘被捅到薛老爷面前’和‘忠诚于继夫人命令’之中略作思考,飞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大姑奶奶,您看不如这样,二管事儿那头由老奴去说,咱们先开仓放粮。您这一来一回得一两日功夫,事关灾民们的性命,可耽误不得。”
薛如月要的就是这句话。虽说往薛父面前走一趟不是什么难事儿,但一来郑玉衍病体未愈,薛如月怕再生事端。二来么,也是她脚跟未稳,还不是和继母撕破脸的最好时机。
不过薛如月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赵管事儿连‘老奴’的自称都放出来了,她少不得打蛇随棍上,“那粮食的价格?”
“好说,好说!”赵管事儿再不敢小瞧面前娇弱的女子,闻听薛如月此言,瞬间点头如捣蒜,道:“大姑奶奶,咱们以前商议的价格再给您便宜两成,您看如何?”
“行吧,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毕竟也不是什么魔鬼,薛如月自然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长福,叫咱们的人也往粮仓搭把手,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可不好还让别人自己忙活。”
“是!”长福垂手,生怕赵管事儿反悔一般,赶紧出门下令去了。
而薛如月也懒得继续和赵管事儿勾心斗角,一边摸出帕子来扇风,一边往门外走着,说道:“这几天可真累坏我了,等回了县城,可得好好休息一下。赵管事儿,你替我给爹爹带个好儿吧,就说女儿不孝,过些日子再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是,老奴一定带到,一定带到!”得到了薛如月暗示般的保证,赵管事儿终于长出一口浊气。他弓着腰,脸上再度挤满了笑容,一路伺候着薛如月上了马车。
薛如月大方的受了,由着他又是摆车凳,又是掀车帘的一通忙活,开开心心的回临时居住的宅子去了。
顺利解决了粮食的事儿,薛如月本就心情大好,谁曾想回到家后还有更大的喜事儿在等着她。
——郑玉衍醒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薛如月先是一喜,之后又止不住的扼腕,暗叹自己运气不好,竟没能第一时间守在郑玉衍身边,多刷些好感。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一早从留守的长生口中得知了这几日的大概情况,对于薛如月的出手相助,郑玉衍自然感激至极。
“不是我的功劳,可别往我身上安。”薛如月笑道:“你觉着怎么样?可真的好了?有没有叫李大夫来把把脉?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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