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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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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阳很快就回队了。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训练基地的时候满面春风根本压抑不住,头顶发白的头发都跟着他的步子一跳一跳的。

孙朝阳煞有介事地将冰上训练的队员们集合在一起,摆出领导人发言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一顿一顿地说:“我们队里!要来新成员了!”

说罢他环视众人一圈,等着夸奖似的。

“了不得了不得!”何语涵不愧为大姐,率先捧起场来。

众人一看连忙跟上,赞誉声此起彼伏:“好啊!”

孙朝阳愈发得意,说:“几个师弟师妹马上就要来队里了,大家要好好迎接一下,以后就是师兄师姐了,要以身作则,给后辈立个好榜样,知道不?”

然后他拍了一把伏在挡板上,手支着脸颊的贺宜,说:“站好了!你这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众人哄笑起来。贺宜无奈地笑着应好,一边站直了身。

“这次男单一个,女单一个,双人滑有一对,冰舞没有。”孙朝阳说。

冰舞的两对选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好了,没屁放的都去训练!”短暂发言完毕,孙朝阳大手一挥散了会,却拦住了贺宜,“贺宜,你留一下。”

贺宜闻言刹住冰刀转过了身。

孙朝阳说:“这两天我给你的训练计划有没有照着在练?身体恢复的还成吗?五个......四个四周跳恢复得怎么样?”

贺宜点点头:“您放心。”

“那去,跳跃挨个来一遍。”孙朝阳雷厉风行道。

贺宜看了眼冰面,然后又看了一眼孙朝阳。

孙朝阳看出了贺宜的犹豫,不容置喙道:“现在就去。”

贺宜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转身滑上冰面。

别的几个选手占了些地方,但并不会因此影响到贺宜。

冰面因为使用不太平整,划痕遍布,脚下还能感受到一些小凹坑。贺宜绕了几小圈,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又放松,然后开始准备跳跃。

压步,起跳......落冰。

阿克塞尔三周。

后外点冰四周。

后内点冰四周。

勾手四周。

后内结环四周。

五种跳跃都成功完成,除了阿克塞尔三周落冰稍有不稳之外,其他四种四周跳都非常完美。

贺宜用刃清晰,也擅长刃跳,非但如此,他起跳前的准备动作一向舒展优美,体育台的解说总是夸赞说看贺宜的跳跃是一种享受。

还剩最后一个后外结环跳。贺宜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按照他的压步效率,准备时间明明已经足够,他却迟迟不见起跳。

冰舞的选手在配合舞步,双人滑的在练托举,何语涵在合乐四大洲锦标赛的节目。而当贺宜开始后外结环跳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看着贺宜在冰上移动的身影。

忽然一声冰刃擦过冰面的声音,孙朝阳抬头,跳向空中的贺宜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眼中。

然而就在右脚触及冰面的一刹那,冰刃忽然向一侧歪去!

在一片惊呼中,贺宜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滑出了几米远。

孙朝阳内心五味杂陈,半晌,叹了口气。

贺宜甩了甩头发,默默地站了起来。他黑色训练服上沾了半身冰屑,看起来格外刺眼。

孙朝阳看着徒弟向自己滑来,一言不发地拿过挡板上的矿泉水灌了好几口,然而喝得太急呛着了,咳得弯下了腰。

“甭看了,都练完了?”孙朝阳朝其他人喊道。

大家听了都不敢怠慢,练起各自的任务来。

孙朝阳帮着拍贺宜的背,一边低声说:“这赛季你没有积分去参加,就只能刷b级赛。节目还是用上上个赛季的?”

贺宜撑着挡板,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这个状态不行。”孙朝阳拍掉了贺宜身上残留的冰屑,顿了顿,难得柔声说,“你得自己走出来。奥运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你不该停在那里的。”

贺宜苦笑起来,垂着头:“可是所有人对我的印象都停在那里。”

停在那个代表花滑中国队男单参加冬奥会,却严重失误到受伤退赛的贺宜。没有人关心他的伤势,都在以言语为武器进行一番愤慨又痛心疾首的口诛笔伐,刻薄讽刺的指责像闷棍敲在他的背脊上,把他贬到了泥里。

骄傲自满,疏于训练,丢了中国队的脸......

“行了,别说这个了!”孙朝阳忽然大起嗓门,像这样就能赶走沉重的气氛似的,“下午你师弟要过来了,你去接一下!”

“啊?”贺宜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孙朝阳,“不训练了?”

“练了你的后外结环跳能跳好吗?”孙朝阳斜睨他一眼,“接个人,费不了你多少时间。”

北京的冬天干冷,火车站的风不知从哪儿刮来,直往人脖子里灌。周围人来人往旅客如织,奔向各自的方向。

贺宜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着自由滑选曲,把围巾向上拉了拉。

《辛德勒的名单》环绕在耳畔,贺宜闭上眼,仔细聆听每一个音符。

人潮里,他阖眼静默而立。周围嘈杂的声音被音乐掩盖过去,像被蒙上了一层布,不甚清晰。

“嘿!”

旋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声音。贺宜睁开眼,看到一个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少年站在自己跟前,对自己笑着。

季扬见贺宜注意到自己了,立刻道:“师兄吗?”

这样一来,贺宜就知道眼前的是谁了。

或许是吹多了冷风,季扬的耳朵冻得红通通的,然而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看着贺宜。

季扬的眼睛很大,瞳孔乌黑,里面好像盛着满溢的热情与朝气。

贺宜没被这样的眼神直视过,摘下耳机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你好,我叫贺宜。”说罢伸手去接季扬的行李箱。

“我自己拿就行了。”季扬说。

贺宜没有勉强。但指尖触及到的季扬的手冷的像块冰,出于下意识的关心,他又握了一下季扬的手,随即皱起了眉:“太冷了,快回训练基地吧。”

季扬手上还残留着突如其来的热源的温度,他攥了攥手指,“噢”了一声。

接他们的司机沉默寡言,车厢里只有广播里放着交通电台,两个主播操着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口音插科打诨,顺便播报路段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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