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凶手（1/2）

王凤娇和王全夫妇，本想着这次定能狠狠敲金家一笔。

因王莲雪卷走了家里所有钱财，如今又落得这个惨死的下场，钱物下落不明。如今能追回的希望亦十分渺茫，他们琢磨着须另找生财之路才行。脑袋一转，就把这主意打在了金家身上。

事实上，除了他们两夫妇都并未真正见过金三少之外，与巡捕所言之事并未作假。

在新世界那一次宴席上，经理只跟王凤娇说过那是金三少爷举办的一次宴会，而彼时三少爷已经离席，因此她并未见到金世骏。其后常来叫堂差的客人中，就有一个自称姓“金”的客人，因为叫堂差通常是差使茶楼小厮或是其他下人前来，因此王凤娇亦未见过这位“金公子”的面目，只是从莲雪每次回来后的描述中，得知此人出手阔绰，且十分有教养，因此两老便认定这位金公子便是上次宴会上错过的金三少爷。

莲雪惨死后，他们苦于家中钱财全无，虽然觉得金三少爷与莲雪之死并无太大关联，但又觉得趁此机会敲金家一笔亦未尝不可。因金家在市中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家子弟被卷入凶杀案，名声受损亦不是什么好事。他们指望着金家人能出一笔钱来收买他们，好让他们撤销对三少的指控。如此一来这几年的衣食便有着落了。

如意算盘是打得很响，可惜，被那个叫秦樾的一手搅黄了。

金世骏狡尽脑汁，把能想起的客人全数写在了纸上。那次在新世界主要是宴请他新近在各色社交场所认识的朋友，除了几个同学校的好友外，其他大多数只见过一两次面，因而实在很难想起与他们有关的信息。

咬着牙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名字，他心烦地把笔一扔，瞪了秦樾一眼：“这样行了吧？我能走了吗？”

“如有疑点，会随时请金少爷回来协助调查。慢走。”秦樾把纸收好，神色漠然地点了点头。

金世骏心里生气，可又不敢发作，最后还是被金世皓架着离开了审问室。离开的时候，金世皓神情复杂地回后看了秦樾一眼，终是没说话。

陈一杰把纸条拿过来，扫一眼上面的十数个名姓，笑了笑：“行，这样就大致有个范围了。你还不赖嘛。”

他难得地夸赞了一下秦樾，把名单交给了赵钰：“钰子，把名单上的人滤一遍，看看剩下几个嫌疑人。”

“行。”赵钰麻利地拿过名单，跑了出去。

“那我负责什么？”秦樾立在一旁问。

陈一杰邪邪地笑了笑，说：“妓女这条线算是给你蒙对了，你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嘛，就按自己的感觉去查啊。”

他听出了陈一杰话语中故意为难的意思，但也没有生气的表现，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好。”

“那就期待你的好消息。”陈一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永浦西路三十七号的洋房里，电灯闪了好几次就是亮不起来。张北辰摆来一张小凳，踩在上面拉了拉有些脱落的电线，灯才亮起来。明黄的光芒映亮了古旧的楼房。

他把厨房里堆积的碗筷洗好，就着衣服擦了擦手，这才慢悠悠走上楼去。

二楼是他和楚溪的卧房，木制的地板有几块已经松落，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看到楚溪的房里黑漆漆的，便推开门看了看。

那人又伏在书桌上睡着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呼吸声静谧无比。

“说了多少次了，别趴在桌上睡呀。”张北辰叹了叹气，走过去摇了摇他的肩，低声道，“楚溪，回床上睡去。”

沉睡中的楚溪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楚溪？”张北辰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摸

他额头，才发现汗涔涔的，额上都是冷汗。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张北辰吓了一跳，连忙晃他的肩：“楚溪你醒醒！醒醒！”

楚溪脸色已是极其苍白，而且看上去相当痛苦，断断续续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音：“金……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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