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2）

他这场梦前半段是惊恐后半段是梦幻，却保持了自己一贯优秀的睡品，连梦呓也不曾有过，只是皱着眉头浑身冒汗。孟了了解他简直胜过了解自己，十几米远也细心到照顾到他的情绪。

孟然约莫还是意识朦胧，看着那行小学生字体，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笑得好像个傻子。他跳下床，昏昏沉沉却又格外清醒，光着脚踩在地上跑出了卧室。孟了看见他冲他笑，随即皱起眉看着他光裸的脚，未等他开口孟然就短暂而灿烂的向他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冲进洗手间，还在里面锁了两圈，钥匙被撞的叮当作响。

他觉得自己好像疯了。那一笑自己都觉得虚幻，记得反锁洗手间的门都已是奇迹之举。

孟然抬手脱掉自己的上衣，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手向齐膝的短裤里伸去。

他想那颗晃动的小红痣，想孟了有时和他打闹露出的一截腰，想他后颈上才被自己狠狠咬过的那块肉，想梦里迤逦绮丽的亲密交缠。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神志飘飘荡荡的离体而去，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上，偶尔清醒片刻记起他此刻在肖想的人是谁，却也只会觉得这种隐秘罪恶的念头万分刺激。

什么都碍事。睡裤被他自己弄的卡在腰间，被他甩脱，最后的两件衣服落下来卡在少年人纤瘦的脚踝上，燥热之下的皮肤由白皙变为苍白，淡青色的血管跳得几乎要炸开。他想着那不是自己的手，是阿了的……不，还不够，他想要更多，他几乎想把他整个人吃掉，却连想象都不得章法，只记得看过的短暂画面里他是能够深刻地占有了他的。

孟然以前管懒得管那里，难得伸了次金手只觉得十分麻烦，在纯粹的生理需求之下它总是能顽强的坚持很久，让人觉得麻烦的要死。

然而这次他大概没能坚持太久，眼前慢慢朦胧，很快就到了刺激的顶点。高/潮的时候他想叫出来，仅存的神志让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左腕。他呜咽着颤抖着身体，那一面墙的凉意纷纷被他熔成了岩浆，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他眼前空白了十几秒，像暂时丧失了视力和痛觉，慢慢清醒时只看到左腕上有个齿痕，右手的液体慢慢的向下滴落。他拧开水龙头，凉水兜头浇下，心里却热得出奇，腿软得打着摆子，把重量完全倚在身后的墙上。

他进去的时间不算很久，走过来时虚弱的样子就让孟了十分担心，过了火盛好粥之后是还听见浴室有水声，顿时放不下心的走去敲门，“然然？”

门虽然反锁，家里各个房间的钥匙却都插在自己的钥匙孔里，他几次敲门都没听到回应，正咬牙打算从外面打开门时，孟然开了门。

孟然只套了一件T恤，还是他之前随手放在洗衣机上准备洗澡的时候换洗的，对十几岁没窜个的小朋友来讲就有些大了，遮住一点大腿。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头发上滴着水，胳膊也带着水，赤着的脚就踩在地上未及下渗的一汪水里，烧的乌黑柔软的眼睛里都水润润的含着一抹泪似的。

“怎么还洗上澡了？还用凉水？！你这孩子烧傻了？”孟了对他的形象稍稍别扭了一小下之后立刻就回归了自己的角色。

“我热。”孟然说话都没什么大力气，声音软软的，人都可以被揉成任何形状一般。

孟了立刻心软，伸臂在他膝窝处一揽把他横抱起来把人抱回卧室，给他掖好被角之后还是忍不住细细碎碎的嘟囔，“热也不能冲冷水澡啊……你发着烧呢，一点儿常识都不管。”

被责备的孟然就躺在那儿看着他笑，他说什么都笑，三魂去了七魄一般只会看着他傻笑。

孟了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手被孟然软软的抓住。“乖啊……孟了伸手理了理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我去拿点儿酒精给你物理降下温。”

孟然头脑浑沌的反应了半天，孟了又说了一遍他才听懂，却仍固执地拽着他的手不放。孟了哭笑不得的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三十秒就回来，好不好？”

孟然这才极不情愿的松了手，而且居然真的认真的数了起来。随口一说的孟了被他认真到没脾气，一路跑出卧室匆匆忙忙的一通翻找后又一路小跑回来。

“三十三秒了。”他撅着嘴看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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