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奥莉加（1/2）

“是在和我说话？”

“嗯……是的，没错。”

奥莉加就觉得自己似乎听到的是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身边像是还带着一个小跟班儿的“年轻学者”，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问话。

“哦，可以，你问吧，”或许是情境所驱，她发现自己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坦率地伸了出手，“奥莉加·索科洛夫斯卡娅，正在……努力成为作家。”

伊万则点点头，回握了过去。两人的语言举止均简洁而明快，仿佛不带有任何的拖沓和忸怩。

“刚才我听到了‘时间错乱’这组词，”得到应允后，伊万便很快就放开了手，随即疑惑道，“奥莉加，你身上带着表吗？你确定我们的时间流动有什么问题吗？说实话……我也认为我们所经过的时间有点不正常，当然，我自有我的理由，所以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的根据又在哪里？如果有的话，方便将它告诉我吗？我的想法是，说不定凭借着这一点，我们就能够得到什么新鲜的信息。”

他将每个音节都吐得飞快，像是想极力让对方了解到自己的急迫。

“不管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会陷入困境只是因为我们还没能找出结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认为，只要我们能知道的更多，这对我们的处境来说就会更加有利。嗯……所以，你认为‘时间错乱’了，它的根据是什么？”

“根据？不……不，我只是这么觉着然后就自言自语了出来，没想到竟被你给注意到了。”奥莉加扶住自己的额头，像是在纠结要不要确实说出心中的想法，“其实在你之前向大家解释那个隧道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时间有些不太对劲了，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能拿来证明的东西，所以在当时才没有开口。”

她说着，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精致的怀表，“但有一点你倒是问对了，我确实带了表，我之前看你也戴了是吗……那，我们可不可以对一下时间？起码要先来确定一下现在‘真正的时刻’才好吧？”

“可以，其实我也正有此意，有些想法我不得不验证一下。”

于是伊万在话音落下之后就默默抬起了自己的右腕，他转身背向车厢中有光亮的方位，将表盘举在面前，与奥莉加的怀表并排放在了一起。与之同时，奥莉加也开始回忆：当时，反复翻看的书页、仿佛没有尽头的隧道，还有……那似乎已经无法到达的，名为布莱斯诺的站点。

“钟表的指示是一样的，表针的运动速度也相同。”过了一会儿后，对比完了的伊万放下手臂说道。

其实他本还想继续解释说，“这证明我们身边这些‘外物’的运动仍是符合它们自身的运动规律的，即——相对时间相同。但如果说我们都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那说不定，其实是我们本身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

然而就在他刚想开口时，不经意间，他却抬眼扫视了一下面前。这时伊万忽然发现，他那无比可爱又无比乖巧的王耀，似乎正满眼紧张地站在那儿，有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只呆呆地望着他和奥莉加。

哎呀呀，自己是怎么回事？说着话而已，竟然就把王耀给完全忘在一边了……这可怎么行呢？

在心中这么小小地自责了一下，于是伊万笑笑，就朝王耀轻轻地勾了勾手。而王耀远远的见了，这才放了心似的凑过去，一张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害羞还是紧张，走上前后，对着那幽暗光影下的二人轻轻点了点头。

“他是王耀，一直以来我最好的朋友。”伊万面不改色地说着相当脱离现实的话语，向奥莉加介绍起了身边这个个子小小的亚/洲人，“他俄语很好的，可以像这样和我们正常交流。”随后，就又偏过头去，“王耀，这是奥莉加，她大概察觉出了一些事情，现在正要开始说明，你也来听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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