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祝由术的奥秘（2/2）

谢熠相信老道士是做得到的，老道士不做，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谢熠为此还专门跑到一个信佛的老太太身边听她低沉的念经声。结果就是如果真的有很多人采用哪种低频的声音段念经，和从身体内部进行按摩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中医把五脏六腑与七情六欲联系起来，都纳入到了阴阳五行之中，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不能过于机械化，因为医者和武者都一样，是以感知和认识为准的。

祝由术中的符，实际上是一种阵的衍化，或者可以叫做符阵。至少老道士画在谢熠身上的符，是用药汁，讲穴位和经络连起来。利用谢熠的体温，催动富含药力的蒸汽产生一种回旋。只是为什么这种气旋会聚集更加浓密的药气，因为时间太短，谢熠没有能够弄清楚。

不过有一点，你无法忽视，那就是阵法，也就是不同属性，不同阶段的物体按照某种特定的方位进行布设时，会产生很奇妙的效果。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复杂无比的阵法。

祝由术，或者说道家符法，实际上都是基于对人体深刻的理解而得出来的一种应用医术。

可惜，沐先生并不相信，也很难理解。

如果沐夫人学医，她应该更加容易理解。可惜她仅是认为老道士采用了按摩和药灸的法子治好了谢熠而已，并未考虑深层次的东西。

因为谢熠在锻体是一心二用，所以锻体的进度只是和沐莲最开始的时候差不多，甚至还要差一点。

沐夫人不以为意。但是沐先生很诧异地观察了很久，他一直认为谢熠的悟性比沐莲要好，而且懂事努力，不应该比沐莲慢才是。

但是现实就是，谢熠的锻体速度要慢。贪睡的毛病有改善，但是不明显，只是比较容易叫醒而已。

谢熠最近一段时间，呆在书房的时间多了。他真的在翻看道藏，虽然只是翻看画页。

谢熠老实了，沐莲自然也会老实很多。

两个小朋友坐在地板上，一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像看小人书一样看古籍。不时还嘀咕几句，好像真的看得懂似的。样子非常喜感。

沐夫人和沐先生都偷偷地躲在窗户边听两个人在说什么，结果被童言童语逗得差点笑起来。

话语还是沐莲的要多，多半都是问已经教过的符号为什么画得不对，不好看之类。谢熠话还是不多，多半是应和。但是整个听起来还是挺有趣味。

谢熠其实知道这老两口的“恶习”。收缩神识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只要在五六米之类，一切动静都瞒不住谢熠的感知。老两口距离得太紧了。还没有两三米。光他们身上的气味都让谢熠准确判断方位。

领悟到了符法的奥秘，其实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谢熠的位置感加强了很多。每当看到一个物体时，谢熠都会像它所在的位置和对四周的影响。

位置的判断多了，对于图形的认知，倒是起到了改善的作用。虽然谢熠还是感觉不到这些线条的美感，但是却能够看清楚这些物质运动的轨迹。

他能够记住一个阵图，一个运动集合体，能够预测这些运动集合体有可能的演变方向。

也许不美丽，但是很玄妙。

沐莲身体的轮廓总算是和她的灵魂，她的一颦一笑重合，甚至和她身体在情绪表达时出现的变化重合，这样人也变得真实起来。记忆终究只是记忆，不是现实。现实中的沐莲不会有成人般的思维和举动，她还是一个孩子，也仅是一个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