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卧底不是替身（1/2）

顾亦封若是见到那张夹在《黄冈套路王》里的字条，便知道盟主约赵青峰与亥时三刻在茶楼汇合，同行的还有浩然盟早先潜伏进入圣教的卧底，名唤小林。

顾亦封担心事情突然有变，好通知温长老，便央求盟主把他留下来。盟主面露难色。

顾亦封撒娇：“盟主抛下我，怕是又不要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亦封还是一副女儿装扮，语气娇嗲，眼睛由下及上望着盟主，水汪汪一双眼，惹人垂怜。盟主浑身抖落了一片鸡皮疙瘩。婉拒道：“本盟此去凶险，亦哄还是回去吧。”

顾亦封撒娇未遂，只能收敛颜色。半晌又被盟主叫住，“亦哄啊，把衣服脱了。”

“唉？”这是要干什么？之前在浩然盟时，这帮大侠几次想羞辱他，都未遂，大抵是顾及浩然盟正派形象，有所收敛，如今在外，当真是浪起来了。

顾亦封大吃一惊。他早知浩然盟道貌岸然，却不知江湖名门正派竟也能无耻到如此地步。顾亦封顿觉圣教消灭浩然盟乃是行正义之事，替天行道。

大师兄俞远声道：“小小师弟不要误会，盟主是受了你的启发，准备男扮女装，给自己打个掩护。”

四师兄陆烨清附和：“是啊，小小师弟，你不知道你这套女装花了不少银两，盟主乔装改扮，算是提高衣服的利用率，变相节约成本。”

顾亦封心想，随你们便吧。脱下裙装，跟浩然盟几个师兄回去了。

是夜无眠，张莲舟又似魂一样飘进他的房间。有了那些《牡丹亭》相伴的夜晚，顾亦封已经习惯了，甚至对这样的夜晚有所期待——张莲舟是个温暖友善的鬼，他身上总带着一点厨房的味道，是烟火气，叫人想与之亲近。

这天夜里，张莲舟进来也不讲话，倒真的很像鬼。

顾亦封：“二师兄，你讲话啊？”

张莲舟不响。

顾亦封：“你不讲我讲。浩然盟若是完了，你这缕冤魂要去哪里？”

张莲舟沉吟片刻，道：“小小师弟去哪里？”

顾亦封叹息，道：“青绝峰。”

张莲舟道：“小小师弟去那里，我便跟着去哪里。”

顾亦封道：“看来你我们不过是同路人。”

张莲舟道：“你我本不是同路人。我此去青绝峰不过是为了一个人。”

顾亦封呵呵一笑，道：“二师兄当真是放不下赵大侠。二师兄对赵大侠一片痴心，赵大侠可知道？”

张莲舟道：“和小师弟有什么关系？我是为了你啊。”

顾亦封惊得从床上径直坐起来，拉住张莲舟的手臂。

张莲舟的皮肤摸上去很凉，一抽手，带起一股凉风。他轻轻地道了一声：“盟主回来了。小小师弟我们来日再叙。”

顾亦封胡乱从床上爬下来，奔到论剑堂，站在远处观望，果然见盟主一脸愠色坐在太师椅子上喝茶。

盟主：“在茶楼本盟突遭魔教温长老围攻，唉，我浩然盟损失惨重。”

俞远声：“想必是由内鬼。”

四师兄陆烨清：“这可如何是好？”

俞远声：“盟主不是有天眼之术吗，能辩吉凶，开眼看一看便是了。”

陆烨清道：“大师兄说得轻巧，上次到青绝峰卖书赚到钱都用来纳新了，一下子招了那么多新人，势必鱼龙混杂。我当时反对，大师兄和三师兄一意孤行，如今出了内鬼，唉……”

俞远声道：“当时你反对是因为怕招来不良人吗，你反对不是因为纳新需要花钱吗？”

陆烨清道：“难道不花钱吗？招了那么多人，哪个不需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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