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1/2）

这次多呆了一节课，周杨还是走了。

季词一直在想“你给我等着”是什么意思，毫无疑问，这是一句威胁。关键是，他准备做到什么程度。季词一遍遍回放周杨说这句话的表情、声调还有姿势，一时没注意到他的离开。

不过，很快就不用纠结了。

季词被人堵在厕所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打小我妈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刚放完水，裤子拉链都没拉上，旁边两个人靠过来，把他挤在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

周杨意有所指地看了他裤|裆一眼，“小老师害怕了？”

季词被他看得有点羞恼，自己完全是平均水平！不，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周杨，打人是犯法的。”

“大哥，少跟这小白脸废话，我去外面守着。”吴斌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季词一个趔趄，差点扑进周杨怀里。幸亏自己反应快，右手抓住了他肩膀，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主动去“勾肩搭背”，季词站稳后马上放开了。

灰色T恤肩膀处抓出一团褶皱，领口被扯得有点歪了。

周杨并不理会，只是活动了一下肩膀，一大块肌肉在薄薄的衣服下面移动，蓄势待发。周杨渐渐把他逼到一个角落，垂下眼睛，沉沉地看他。就像面对一只猎物，在思考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季词头皮发麻，他从来规规矩矩，还从没惹出过这种麻烦。这家伙肯定就是个法盲，犯法都不怕，那，“周杨，你爷爷——”

砰！季词的头被按到墙上，又被扯回来。他毫无防备，呻吟了一声。好像只有一瞬间的痛，之后就感觉脑袋突突，不知道痛了。季词下意识想用手去摸摸看有没有出血。

手刚动就被反扣到了背后，周杨从后面压上来，就像一座小山，季词感觉胳膊都要脱臼了。

“少他|妈提我爷爷。”

“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暴力——”

季词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揪着头发，他被迫仰起头来，脖颈以一种献祭的姿态朝着天花板。厕所的阴风在喉咙上扫过，鸡皮疙瘩一粒粒冒出来，季词突然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脆弱。

这个姿势很容易被杀吧？

季词本能地挣扎起来，周杨岿然不动，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很欣赏他这种垂死的激烈。他的手从头顶移到了脖子上，季词试图甩开，最后只是徒劳。五根手指越收越紧，季词刚开始是大喘气，慢慢只有出的气儿了。就在要昏过去的时候，周杨突然松开了，季词贴着墙滑坐在地，捂着胸口，垂着脑袋。

“知道怕了。”周杨说着慢慢蹲在他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老师，你说你早点老实多好。”

季词不回答，他又凑近了一点，湿热的呼吸喷在耳朵上：“再有下次，就得放点血了，记住没？”然后他脑袋又拱了两下，季词正有点奇怪，只见他猛地站起来，退了一步，略嫌恶地说：“你个娘娘腔，居然喷香水。”

季词一愣，他什么时候用过香水了？但周杨这么笃定，他也忍不住嗅了嗅，尿骚味，消毒液味，氨气味……哪有什么香味？这狗鼻子也有不通气的时候。

季词努力地抬起头，脖颈的肌肉被撕扯，又在复习那种窒息感。“周杨，这件事……”季词顿了一下，因为这种嘶哑而陌生的声音让他以为不是自己发出的，“这件事我会通知你家长的。”他本还想扯出一个大义凛然的笑容，但半边脸实在太疼，只得作罢。

“你他妈找|死！”周杨抬起一条腿，作势要踹他。

季词冷冷地看着那只悬空的脚，左手撑在地上，慢慢爬

起来。“嘶—”，忘记早上扭伤了。周杨的脚还是没过来，季词拍了拍裤子，对着墙面上贴的瓷砖整了整衣服，背对着周杨说：“你不敢。你犯了事，你爷爷怎么办？”

他先走出去，估算着安全距离，季词喊了一句：“别他|妈装了，周杨，你不敢！”然后加快了脚步。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以及，骂狗的感觉比骂人更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