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2/2）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这算是接上了。

“那书月公主当时在干什么？”皇后问我。

“我不知道，我当时还在昏迷。”我看了一眼李绰，他示意玉落继续说。

玉落接着道：“其中一个侍女去找周弗了，我就在那等着，可那歹徒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晕了另一个侍女，直接用剑劈开了门。他拉着我进去，看到昏倒在床上的公主突然惊醒，她看到后想救我，但是因为歹徒，我让她赶紧逃。歹徒拿剑横在我脖子上，威胁公主，想要救我，就把外面的侍女藏起来，把门关上。公主没有逃走，她真的照做了。”玉落说完，还感激地流了几滴泪，明知道她是在演戏，我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安慰她：“玉落你别哭，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人敢伤害你。”我看到玉落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我知道她还没有休息好，我的心一揪，希望赶紧扶她回去休息。

“公主做完这一切后，那歹徒说，要把我杀了，劫走公主。公主急了，她竟然去抓歹徒的剑。我们两人趁机把歹徒推倒了一边，准备逃出去，那歹徒突然朝我挥刀过来，砍到了我的胳膊。”说着，玉落摸了摸包扎着的胳膊。

“公主大声呼救，可那时人们都在喝酒，后院人很少。歹徒把我推倒，抓住公主就要走，这时候，周弗公子来了。歹徒警告公主，如果她敢对周弗说出自己在这，就真的要杀了我。于是他带我躲在了屏风后面。周公子进来后……”玉落突然不说了，皇后急道：“他进去后怎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一个喝醉酒的浪荡子会干什么，皇后难道不清楚吗？”

她急着想说话，皇帝给了她一个眼色后就乖乖地闭上嘴了。

玉落继续道：“正如公主所说，周弗公子对公主不轨，而公主，本来就……周弗公子不小心撞到了藏着侍女的柜子，那侍女从柜子里掉了出来，周弗公子吓坏了，还拼命指责是公主干的。他发现了歹徒后，让门外的侍女去喊人救他。歹徒要拿着剑刺他，可是突然，周弗公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几下，就不动了。歹徒探了探他的鼻息，说是死了。我听到后，就晕了过去，因为失血过多，我也撑不住了，可后来在昏迷之中，我仿佛听到有人来了。奴婢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嘲讽道：“怎样，满意了吧。碰都没碰他一下，是他自己猝死的。”

“猝死也是有个引头的，要不是那歹徒，周弗怎么会突然死了！”皇后站起来暴躁道。

“哼！是他自己活该，喝酒喝多了，猴急才死的！”

“你！你怎么说话呢，堂堂一个公主！”皇后斥责我道。

“我在说事实，皇后难道不懂吗？”

“陛下，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公主和这贱婢的一面之辞啊！”

李绰似乎很累，揉了揉太阳穴对李释说：“太医院怎么说？”

“据检查，周弗的死因就是暴毙而亡。”

我得意地看着皇后，皇后生气地质问太子“这怎么可能”。

“事无虚假。”李释道。

“既然周弗的死跟你没关系，皇后就不要追究书月公主了。”李绰闭着眼睛道。

“陛下，成妾要为周弗讨个公道！”

李绰没有理她，只是睁开眼问我：“你真的不知道那歹徒是谁？”

我紧紧地抓着手心，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他蒙着面，我看不到他的脸。”

“那他的样子？年龄？声音？”李绰接二连三地提问我。

我一一答道：“他比较瘦，不是很高，年龄也不是很大，他故意压着嗓子说话，我根本不知道他真实的声音。”

“那你之前有见过这类人吗？”

我抖了个机灵道：“见过啊！不就是赵之威那些人吗？”皇后还以为我要说出是谁，听到赵之威的名字之后瞪了我一眼。

“看来此人是个惯犯，他抓你做什么？”

“不知道，有可能是想绑票，或者就是跟周弗有仇。”

“嗯。”李释沉吟了一下，站起来宣布道：“从明日起，开始搜索城内身材瘦削、脚步轻捷的男子，一一排查，发现可疑人物立即审问，太子，你负责这件事，我要尽快看到结果。”李释应声答应道。

“还有你。”李绰走到我跟前道：“从现在起，不准踏出黍离宫一步。”

这相当于软禁了？可我也没理由反抗。

李绰宣布皆散，众人都一一打着哈欠走了，李书颦临了又嘲讽了我一句：“算你命大！”

等他们走后，我马上扶着玉落躺回床上，跪了这么久，身体都凉透了。我让她喝了太医开的药，让她赶紧睡过去。萍贵人也心累了一整天，她放心回去后，我躺回到床上，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今日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我眼前回放着，我渐渐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