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衍的身世（1/2）

“你，与文衍，是兄妹。”李绰说到最后，夹带了一点认命的态度。

我没有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只是在一瞬间有点窒息，接着不屑道：“你骗谁呢，你以为你在襄国当质子，随随便便找了一个女子，就生下了文衍？”

“你说的，都是对的，他的母亲就是襄国的前皇后。这就是事实。”李绰闭眼。

“事实？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证明了吗？他认你了吗？”我抛出一连串的疑问。

“他认不认我无所谓，但我能给他的，是我这个为父所能做的。”

“哈哈哈哈。”我笑了，无奈又悲痛。“你怎么给他？给他什么？给你的皇位吗？”

“他有皇位，不用在这个地方争，相比于承国的皇位，我更希望他回襄国更有一番作为。”

“呵！你真是煞费苦心！”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扭转事情的真与假了，多说也是无益。

李绰走到椅子边扶住把手：“他能在承国如此安然无恙，都是我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有些东西不必告诉他。”

“那你就告诉我，让我痛苦吗！你情愿让你的三个女儿为他互相折磨，也不愿告诉我们真相！”我拍着胸口大声叫。

李绰转过头斥责我：“愚不可耐！告诉你们，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我瘫坐在地上，突然不知道等会儿该如何面对文衍了，或许我不用面对他了，我可以有理由不跟他一起走了……那我不喜欢他吗？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吗？

他那么纯真，我真的不该拿他开玩笑。我……是不是坏人？

李绰顺了顺气，他告诉我：“真相已经告诉你了，你不服也得服，知该怎么做了吗？”

“你真的允许他离开承国吗？你舍得吗？”我盯着地毯上的花纹。

李绰走到营帐门口，背对着我：“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放他走，他在承国也会时时刻刻遇到危险，他回到襄国，至少那人能给予他的更多。”说完，掀开帘子走了。

我没有回去，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握紧拳头，无力地哭了。

有人悄悄地走进来，蹲在我旁边问我：“公主，你怎么了？萍贵人还在等你回去呢。”

我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对她说：“玉落，你把萍贵人带过来吧，这里人少一些，别让任何人进来，就说是陛下吩咐的。”

玉落欲言又止，带回了萍贵人。萍贵人看到我的模样，眉目间一阵担忧，我笑了笑说：“您不用担心了，我是在为您高兴呢，父皇说要封你为妃呢。”

“是吗？”萍贵人显然愣住了，她说：“真的吗？可我觉着你不像是为着事情高兴哭了呢。”她摸了摸我的脸颊。

“哪有，你要是成为妃子，那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唉，但愿如此吧。”

这么晚了，萍贵人着实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出刺客，萍贵人躺在榻上半睡半醒地歇息着。

玉落在外边守着，我听见文衍问她：“书月在里面吗？”

“是的，襄国太子，陛下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萍贵人休息。”

“那劳烦你让她出来，我有话对她说。”

玉落为难道：“这个，真的行不通，陛下专门吩咐了，要书月公主亲自照看萍贵人。”

文衍知道自己遇到了困难，便不再纠缠了，他临走前坚持道：“那请玉落姑娘转告她，我有话要对她说。”

“您先回去歇着吧，玉落会转告她的。”

接着，便没了声。我们一直等了半个时辰，皇城的士兵才匆匆赶到，看守的人数加大了所有人才稍微放点心地回到了各自的营帐。待我出去的时候，偶然瞄到文衍站在外面等候

，我装作没看见，在人群中，带着萍贵人回到了营帐。文衍被人群阻挡，跟过来后，自然是被挡到了外面。

我透过营帐看到他踟蹰的身影，转手灭了灯，钻到被子里。过了一会儿，玉落在我耳边轻轻道：“公主，他已经走了。”

我把头探出被子外，呼吸到潮湿的空气，对玉落说：“明天我们也一样，早点上车。”

为了躲避文衍，在大家都要启程回宫的时候，立即钻到了车里，萍贵人怪我怎么跑那么快。我察觉到有人在我车边的驻足，而我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终于，马车缓缓而动，路图之中，我偷偷撩开车帘，看到了文衍的马车，仍然在我侧前方。此时，文衍的脸也出现在车窗旁边，他好像意识到我在看他，也把脸朝向我的方向。我一惊，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与他遥遥相望。

他的眼神中有不解，疑惑和伤心。我无法给他回答，于是狠了狠心，不去看他，把帘子给遮上了。

萍贵人观察到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装作很累的样子，靠在她身边说：“我好像睡觉啊。”

玉落在我旁边解释：“公主可能因为昨夜刺客的事情没有休息好吧，待会儿回了宫，可要好好休息休息。”

萍贵人慈爱的说：“我都没有那么嗜睡，反倒是你突然嗜睡了。”

我没有说话，微微闭着眼，眼睛湿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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