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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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月生从周小姐那儿回来时天色已晚，院子里闷沉沉的，很有几分大雨的前兆。窦月生往自己房里走，在走廊上就被宋明哲半路截下来了，由着宋明哲牵起手回房。两人一路到了小客厅里，宋明哲手还未松开手，窦月生有些不好意思：“少爷......”

宋明哲便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从饭前就不爱和我说话了，现在终于是开了口。”说罢才卸掉手上力道。

窦月生本就在宋明哲面前嘴拙，遇到这些话当然是难以招架的。宋明哲更忍不住去逗他：“怎么月生长着长着就从小喇叭变作小哑巴了呢？你以前同我讲铁门边吃冰的故事，都足足能讲上小半个时辰。”

窦月生哪曾想几年前自己讲的丢人故事的事情宋明哲还记得，倘若面前换个人，他定然要羞地甩袖子逃走。然而面前坐的的是他的少爷，他的心里只会不争气地泛起一些欢喜，小声让宋明哲别笑话他。

宋明哲被小羊拿圆顿的角轻轻在心口撞了一下，痒乎乎的，心情尤其好。“自然不笑话你。”宋明哲嘴上虽这么讲，往后的某些秉性却已经露了个小小的边角，“纵是小哑巴，也是个愈来愈俊的。”

窦月生没讲话，对着宋明哲勾起的唇角，心想少爷才算是俊。他那明晃晃的、爱慕的目光被宋明哲轻易捕捉住到。宋明哲站起身，从旁边提了只木箱过来。只见宋明哲打开那只黑皮箱子，露出模样古怪的内里。窦月生好奇地看过去，只看得出那里边一大一小的银色物件是两只齿轮，其余的便一概不晓得了。

窦月生问：“少爷，这是什么呀？”

“前几天送来的新东西。”宋明哲回答，“邀你陪我看一场电影，好么？”

宋明哲这样问，窦月生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宋明哲便挑了张胶片，又将房间里的的灯关剩小几上暖黄色的一盏，调试起手提放映机的角度。

“家里没其他物件，只能图个新奇，改日还是去华钟楼戏院的好。”

提起华钟楼戏院，窦月生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宋明哲口中的“电影”是什么。那是会动的洋人画，开在城南华钟楼戏院的二楼里，要花钱换了牌子才能进去小半个时辰。窦月生是前年听师兄们闲聊时晓得的，那段时间大家多在议论，却不是人人都能买牌子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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