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1/2）

旭东只是陪同，没他说话的份。姜桂英现在情绪激动说不了话，最后能说话的就李丽任一个。“你还是不是人？姜大年！卖了自己的亲孙女，你还是不是人！”李丽任情绪也很激动，但好歹还能说话。

姜大年小心陪着笑：“是，是，我不是人。我知道错了。”“不要给我来这套！我不是她！”李丽任见姜大年又耍这套，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呵斥。然后被工作人员提醒了。李丽任只好憋住气。姜大年见有人给他撑腰，冲那人一笑，这才接着说：“我是真的后悔了。”见李丽任和其他人都不搭理他，他才故作委屈的说：“我也不想，这都是她大伯撺掇我的。”

李丽任对他说的半个字都不信：“你做的事都是别人逼你做的，是不是？”说着，李丽任的声音颤开了：“你就把你的孙女卖了？”姜桂英在那里哭，旭东在轻声安慰。

姜大年见状，也留了几滴眼泪：“我是真的受骗了啊。璨璨跟我姓，她是我的亲孙女啊，我照顾了她快一个月了，衣服是我给她穿的，饭是我给她喂的，我天天送她上下学，她是我亲孙女啊。”姜大年呜呜哭起来。

“亲孙女你还卖了她？我以为你只是不看重我，我还以为你会真的爱我女儿，谁知道，”姜桂英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用仇恨的眼光盯着姜大年。

“可是我没办法啊！”姜大年觉得自己很为难：“我还年轻，我才60多，我还有二十年活。我还没儿子，我就算死了也没有香火啊。我要找老婆没钱。你不帮我，你妈也不帮我，我找汤泉你还不乐意，你又不肯找朋友借钱，村里谁提起来我都说我可怜。你再有出息又有什么用？村里又不认，人活的就是一张脸，没儿子我的脸谁给？我命背，让人骗了三十万，女人也跑了，钱也没了。可我还没死呢，我要有儿子啊！”

姜桂英闭着眼只顾流泪，李丽任面无表情。姜大年还在这说：“村里人都帮我出主意，让我买个男娃，也便宜，五六万就行。说我闺女是大学老师，这样一个孩子是教两个也是教。可我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抱个孩子算什么？谁照顾我？我连热饭热菜都吃不到。你大伯说他认识一个蛇头，手上有越南新娘，便宜，听话，手脚麻利，还年轻能干活，十五万就行。我跑了全村，大伙十块十块多给我捐。”说到这姜大年鼻涕都下来了，悲从中来，激动的说：“这不是钱啊，这是村里人的心啊！咱姜家的传承还在啊。”

李丽任冷笑一声。姜大年满眼热泪，颤颤巍巍：“全村人就差砸锅卖铁了，他们给我凑了三万块钱，我去找那家人闹，那家人又给我还了四万，还差八万，我找你妈要钱，你妈连话都不和我说一句就让警察抓我。我，我实在是没办法。越南女人不是我一个要，我再不凑钱就抢不到了。你大伯说他认识一家人，家里有钱，老婆不能生想抱个女儿，出手也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万。”

听见和姜璨有关的事，姜桂英猛的抬头，脸上狼狈不堪，却只是哆嗦，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姜大年看她那个样子，有点退缩：“你，你不要怪我。我问过你大伯，那家人很有钱，她被抱过去不会吃亏。她毕竟是我的亲孙女啊。”

姜桂英们再三追问他地址，可姜大年一无所知。

工作人员提醒时间不够了，姜大年一个机灵，语速陡然快：“桂英，桂英啊，我是你爸啊，再怎么说我是你爸啊。我不是人，我该死，可是我是你爸啊，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不能亲手把你爸关进监狱，你这样事不孝啊！”

见他们三个要走了，姜大年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背工作人员就给止住了，他更挣扎了，大声喊着：“桂英，我知道错了，我不娶老婆了，我不要儿子了，桂英，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是你爸啊！”

凄厉的叫喊回荡在幽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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