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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徐(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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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有一点说不对。”

“什么?”

“徐啸如果真的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为何三年前诈死?为何徐海娟在三年前引诱我们走进夜莺的陷阱?而且,徐啸和徐明牛定的赌约,没必要徐海娟也要遵守。”

从舟的话理由很充分,但仔细推来又有些违和之处。

“徐海娟与徐啸应是另论,而你说的第一句话的确有道理,从他的种种行事轨迹来看,他并非是一个正直善良之辈,信守诺言更是天方夜谭。”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徐啸有把柄在徐明牛手上。”

*

林成雪记起来了,为何他会被徐明牛交给徐啸,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因为,徐明牛答应了徐啸,不会把徐啸的秘密说出去 而已。

林成雪心下一片冰凉,眼皮掀起一条缝看老人,好像是缓了半个世纪才能勉强开口:“有……吗?”

他间隔拖得很长,老人脸上激动地神色才稍显端倪就僵在那里。

老人是想要套他的话,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老人先前对他的各种善意都成了罪恶的佐证。他死抿着嘴,与自己较劲似的,含含糊糊漏出几个字:“我记不起来,现在没力气。”也没力气把脑子里的细节回忆起来。

说了,他恐怕失去利用价值,不说,敌人可能认为他是故弄玄虚。

林成雪现在站在悬崖的钢丝桥上,向前一步向后一步都是万丈深渊,只有小心翼翼顺着那条线挪过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的意识越来越沉,跌入黑暗之中。

在睡着的前一刻,他记起了自己知道的“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是什么。

守住这个秘密,徐明牛才能将徐啸从深渊边缘拉回;掌握这个秘密,徐啸才不会为敌人所用。

徐明牛和徐啸,就像是两颗棋子,被刷上了白漆、黑漆,一层一层,让人弄不清谁是谁,谁又是站在哪边。

睡梦中,林成雪又回到了得知徐明牛接触允长生制药的消息,当时他对时事略知一二,也清楚江天一和从舟二人此时应该与郭家走的近,于是他便未曾报备。

后来也是这没有报备搞出了一大堆事情。

林成雪跟在徐明牛身后溜进了郭家的小洋楼,误打误撞撞见了徐明牛和郭千城寒暄着,然后交易。

他藏在阴影中,仗着被发现时徐明牛下意识的掩护有恃无恐,更是一步一步靠近小洋楼,直到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郭千城说:“你是后悔了吗?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从学文已经死了。”

在林成雪的诧异中,徐明牛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回到:“这是他的命。”

“他们这些人最不信命。”

“我……”徐明牛嗫嚅,是在强迫自己相信自己编造的借口,“他一直因为徐嚎那些人的死很内疚。”

郭千城似乎是笑了,林成雪升起几分警惕,江天一曾不止一次对他提起过,那些所谓的“元老”都不是什么善茬。

他听见郭千城说:“他也是人,会有私心,不然,他也不会答应隐瞒我是幻师的真相。”在所有人眼中,江建国,从学文,梅秀英,还有周成仁,这些从五六十年代走向九十年代的太阴创始人,每一个,都是大公无私的人,有着近乎课本上领导人一般刻板的光辉形象。

殊不知,这些人,都是人。

徐明牛和郭千城没有成为他人眼中神话的原因,大概是他们活得更加贴近人类。

“放纵徐啸在背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小动作的你我

都有责任,对三十年前的定军一战士这样,对十来年前的大折损也是。我可以告诉你徐啸现在的下落,也可以让你和他都将功赎罪,只要你做得到的话。”

郭千城说的,与雪崩皆罪论是一样的,处在三派的博弈之中,每个人都能为了大局牺牲自己,结果是每个人都选择了对自己更好的方向。是私心和贪婪造成了八十年代的试药事件,以及新世纪的药物误用事件。人命在郭千城这些执棋者面前,显得格外轻脆。

徐明牛一口答应:“我只是想要逼他出来,把当年的事说出来,还每个人一个公道,学文的在天之灵也能……”

郭千城没有立刻告诉他徐啸的下落,而是叫人给徐明牛添上了一杯茶,酝酿许久。

连林成雪在暗处都蹲得有些脚酸了。

“我可以告诉你徐啸这些年在哪里,干了什么。不过,你先告诉我,从学文墓前的字是你刻的吗?”

林成雪对郭千城所说一头雾水,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徐明牛僵直的背影。

他听见徐明牛回答:“是我联系了学文的妈妈,让她帮忙刻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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