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观察一百三十九（1/2）

挂了电话的迹部景哉扭头对几人说。

“手术成功了。”

楠几乎是屏着呼吸等对方接完这通电话的，听到这句话时她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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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几秒，她后知后觉，给远在海外的楠柊发了消息。

回复来得很快，依旧是看不出什么感情起伏的“知道了”。

“这样一来，只要等他回来后处理这些事就好。”

榊喝了杯里的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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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继续顾虑，到授课的时间了。”

“......嗯。”

她闭了闭眼，才梳着脑后的长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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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众人原本所待的大厅，榊自顾自走在前头，而迹部一反常态地配合着她的步调。

“柊先生说什么了吗？”

“‘知道了‘。”

楠向他复述了一遍那条回信，很短，只有三个字而已。听到后迹部只是点头，满脸不出所料的表情。

“嘛，本来柊先生就不会有什么夸张的反应。”

“......是这样吗。”

她倒是觉得仅仅回复一句“知道了”才有点夸张——太过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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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指出：“即使在你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他也没有失态过。”

“......”

楠顿时有些心情复杂。

虽然不觉得让父母为自己的状况而丧失理智有什么好的，但对方这么说，还是令人有些不知该怎样反应。

自己的父亲是非常冷静的人，同时又有着过分的骄傲，无论是利弊还是感情都被他过分清晰地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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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楠才本能地意识到楠葵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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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父亲决定了的事，不会有反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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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冢试探着询问起那天的事时，她依旧模棱两可地含糊过去。然而在对方沉默着没有再提起后，想要倾诉什么的欲望却像是低压下的气球那般不断膨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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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人好像期盼着什么的目光，她明明有所触动，却不敢擅自做出任何回应，也不敢替他传达。

楠第一次这样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孩子。在周围的人们对她说“交给你的父亲就好”“不用在意”之后，她竟然真的一点点卸下那些想法，开始庆幸自己可以不再去面对那些事。

或许自己很伪善，所以那种“自己得做些什么”的想法才这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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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这么想。

就是因为这样，以至于就连这么想着的时都是淡漠的，只是有一点难受而已。

“我真是现实的人。”楠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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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小，但手冢还是困惑地看了过来。

“嗯？”

“......”

楠低下头：“没什么。”

对面人的眉逐渐皱了起来，仅仅只是这样的神态变化，就已经让楠为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

为什么要说这种好像在故弄玄虚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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