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镜子里的鬼你好吗（1/2）

周子量已经不想去深究这到底是为什么，或许只是他走错了楼梯，仅此而已。他下意识放开扶手，飞快地跑下楼梯，跌跌撞撞地冲出教学楼。

一走出楼梯口，就见一座肉山压了上来：“周子啊！你终于出来了！”

胖子嚎啕大哭。

似乎，没事了？眼见教学楼外都是熟悉的景色，没有一分一毫陌生的场景，周子量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才缓缓平复下来。

他嫌弃地撕开胖子，重又折回教学楼。

站在楼梯口，他看着铁质的栏杆，焊接在上面的，是熟悉的金属圆棍样的扶手，哪有半点木质扶手的影子？

一直到第二天他还为此耿耿于怀，还在大白天亲自跑了趟一号教学楼所有楼梯，愣是没看到半点木质扶手的痕迹。最终不得不把一切归结为不知名女鬼捣的鬼。

可是这太特么不科学了！

周子量极其狂躁。在百度无果后，他决定另寻它法。

“胖子，帮查查最近有没有女生死亡事件？”周子量撞了撞胖子，说道。有句话说的好，有些事情，反抗不能那就享受去吧！周子量破罐子破摔，彻底栽进了玄学的汪洋大海。

“难道那玩意儿还没解决？！”胖子眼睛一瞪，迅速抓住了重点。

“不，我只是想搞清前因后果，强迫症，你懂的。”周子量断然道。虽然事实上他自己都觉得那女鬼还趴在课桌下，随时准备拖人。

胖子盯着周子量看了好一会，将信将疑：“……不了，我还要认真学习呢。”

周子量翻了个白眼：“吹吧你，你看现在有谁在听课？”

大阶梯教室里，放眼望去全是脊背佝偻的学生，各个面前摆着种类不一的电子产品，完全不会有人认为他们在认真听课。

“……”借口被戳穿，胖子哭丧着脸退出手机的小说浏览页面，开始认命地搜索——特别是在校园贴吧上——有没有相关的蛛丝马迹。

周子量则两眼放空地回想昨晚的点滴。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呢？

似乎就是被诡异的扶手缠住开始……那时候自己似乎踹到的就是木质扶手……然后，遇到了那个人以后……扶手又是什么样的呢？

当时情况危急下没有察觉，周子量这一回想，才发觉臭屁鬼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用力的回想臭屁鬼的模样……脸庞端正，五官深邃，是非常有男人味的帅气长相，但那黑框眼镜……跟现在常见的那种流行的粗框眼镜不同，样式实在太土气了，衬得整个五官都暗淡不少。而且那一身T裇牛仔服版式也很奇怪——那个大喇叭裤是在搞笑吗？

总而言之，臭屁鬼身上的衣服，似乎过于老旧了……

虽然只见过一面，话都没说过几句，但周子量还是凭借这些分析，迅速脑补出了一个出自深山老林，继承了即将失传的传统手艺，肩负着全家希望，在外人不解与嘲讽的目光中走出来的苦行者形象……说真的，周子量都要为自己的脑补感动了，因而决定下次见面时，要大度地宽容他不礼貌的态度。

他脑补得正开心，却忽然想起，当时他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地上的高数和马哲，是因为……他慌忙将手中的马哲课本合上，紧盯着封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马哲课本历年改版的封面，终于在十五年前的版本上，看到了熟悉的封面。

难道他……穿越了时空？

“周子，周子！”胖子叫醒了已经开始钻研时空穿梭平行世界虫洞理论的周子量，把几个网址发了过去，“你看看这个……哎呀，抑郁症太可怕了。”说着还擤了擤鼻涕。

周子量莫名其妙，打开网页一看，居然是个校园内流传甚广的鬼故事——

据说，在十五年前，五号教学楼四楼女卫，发现了一具没有脸的女尸。

那时是早上7点左右，保洁阿姨带着工具去清洁女卫生间，进门就看到有个女生趴在镜子前面，一动不动。阿姨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就叫了她几声，但没得到回应。于是阿姨就伸手去拉她。这一拉，女生就往后倒，那张贴在镜子前的脸就暴露在阿姨面前——血糊糊的，没有脸。再一看镜子，镜面上黏着的，不就是一张脸皮吗？

发帖人讲的绘声绘色，恰好此时下课铃响起，周子量条件反射地一抖，手机脱手而出，啪啦啦在阶梯教室上滚远了。

“那我不等你啦！”胖子脖子一伸，见手机早就没影了，立刻一马当先冲去食堂抢晚餐，连一点同学爱的表达都没有。

“……”周子量怒视着胖子的背影，然而并无卵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胖子跟随人流离开，而自己只能等到阶梯教室内人快走完了才能走下去摸自己的手机。

等他走出教室时，教学楼里几乎没人了，他也乐得清闲，继续想着女鬼的事情。

难道这个就是十五年前死去的女生？可是为什么要缠着他们？

他想得入神，直到被扶手上的木刺扎入掌心，那股刺痛才让他回过神来。

扶手……又变成木质的了。

此刻左右看不到半个人影，原本一直充斥在耳边的人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鼻端却萦绕着一股淡淡刺鼻的味道，周子量屏息了一会，才在憋不住气时分辨出来，那是油漆的味道。崭新的扶手上，红色油漆似乎刚刚干透。

这是不可能的，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到底……

周子量难以理解自己看到的一切，但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只能继续往下走。

却看到对面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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