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接二连三（1/2）
黑暗，被子，蚊帐、光屏……周子量愣愣地低下头，就看到面前的床上桌上，摆着熟悉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他搜索的内容。
这是……回来了？
周子量花了好一会才接受这个结果，明明挺令人高兴的，他终于回来了，但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失落……
“还没有，跟他道别呢……”周子量低声嘀咕着。
他摸摸口袋，贺灵给的道符果然不见踪影，要不是脑子里又记下了些道符的画法，他都要以为那是一场梦。想到这里，他才发现自己犯蠢了，居然没留下电话号码！
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周围人都睡了，宿舍里没有半点声息。
周子量睡不着，便合下笔记本，起身下床，打算到走廊上透透气。
他打开门，明亮的月光挥洒进来。将屋外的景色照得轮廓分明，在宿舍内切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光道。
在满月的照射下，周子量发现一点绿光一闪，不知是什么东西。他干脆走过去，把那东西捡起来，凑近看才发现是一个翠绿的水滴形吊坠，看样子似乎是翡翠。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了就在吊坠不远处，有个不算小的黑影。借着月光，他辨认出那是……
杜一杯。
走廊的角落里，有几根水管赤裸裸地暴露着，穿过天花和墙壁，输送着不知什么源头的水流。从未退去的水汽让角落变得潮湿，深色的湿痕印在墙面上，从未有退去的时候。一股下水道的腥臭常年弥漫在此，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腐烂。
杜一杯靠坐在管道前，沾染了一身鲜绿的苔藓，两眼暴突，紫黑的舌头伸出口腔，几只蟑螂飞快地在他身上游走，他却一动不动。
他已经死了。
周子量大脑“嗡”地一声，血液都凉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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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的警笛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刺目的警灯照得宿舍楼下一片血红，一拨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周子量他们也在班主任的陪同下，认真履行守法公民的义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做笔录。
“我今晚电脑玩得有点晚，所以想出去透透气再睡，结果一开门……”掐掉在所有人看来都极端不科学的时空穿越，周子量这个晚上过得毫无嫌疑，于是也不用遮掩什么，大大方方地把事情详细说了遍。
对面的警官认真地做下笔录，又问：“在现场发现的吊坠，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周子量摇摇头：“从没见过。”
“据说你在昨天下午，和被害人有冲突？”
“……也没什么冲突……就是他想拿我的NS，我气不过，于是干了一架……”
做完笔录后，周子量被老师送回宿舍休息，结果进门后没见半个人，倒是隔壁隐隐传来胖子的声音。周子量去隔壁一看，原来胖子一个人不敢呆宿舍，就跑到隔壁，缩在人家椅子上嚎啕大哭，而隔壁的同学则忍无可忍地想将他撵走。
周子量好不容易将人拎回来，把他在椅子上按坐下了，随口问道：“学委呢？”
“和、和班长，点名去了……”胖子边哭边打嗝，含糊不清地回答。
他忽然弹起来，一把抱住周子量的腰嚎啕道：“周子啊！很快就轮到我们了！这该怎么办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子量努力推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胖子，几乎是徒劳地拯救自己的衣服，“警察都在呢，杀人犯肯定跑不了……”
“可是那不是人是鬼啊！”
“鬼也一样！没听说警察有浩然正气百邪不亲吗！”
“那你说……我能住到警察局里吗？”
“……”
虽然心理上理解胖子的惶恐，毕竟周子量自己现在也浑身发冷，但生理上他完全不能忍受胖子黏糊糊地抱着自己！
周子量摸摸口袋的，欣喜地发现，虽然贺灵给的道符没有了，但他之前画的仿制品还在啊，于是赶紧叠成个不易损耗的三角形，递到胖子手里：“这是我白天去求的驱邪符，戴在身上包准诸邪辟易！”
胖子愣愣地接过道符，喃喃道：“怎么这么粗糙啊……”
“话不能这么说！”周子量摆出严肃正经的模样忽悠道，“有真本事的东西哪里需要多余的点缀？要知道，这符啊，多余的装饰越豪华，就证明卖符的人心里有鬼，因为这玩意儿不是正品，所以才要虚张声势！就像西施一样，只有真美女才有底气素颜出场。因为这符是真家伙，所以才没有多余的东西啊！”
胖子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恍然大悟，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如此！谢谢你啊哥们！你是真兄弟啊！——等会，你把符给我了，你自己呢？”
周子量摆摆手，“我多求了几道，没事的。”
胖子这才放心地把道符贴身带着，爬床看电影去了。
或者说，是逃避现实去了。
周子量坐在椅子上等学委回来，打算也给他一张符。
刚刚胖子提醒他了，杜北的死如果不是人力所为怎么办？如果就是那女鬼……甚或其他邪祟干的怎么办？那他们这里的人，特别是这间曾有邪祟光顾的宿舍，就很危险。这更加激起了他画符的动力，埋头苦干一直到天光大亮。这时学委也终于回来了，周子量将一张驱邪符给了学委后，也困得不行，干脆爬上床睡了。
至于上午的课？存在吗？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班主任辅导员和校领导一起来到了宿舍，给这栋宿舍楼内的所有同学讲话，做思想工作。好不容易开完会，又被老师拉过去谈话。似乎他们就认准了你已经睡得差不多，心情也平静了，就专门来找你不痛快。
等应付完这些，天已经黑了，研究所早就关门落锁禁止访问，周子量只得随便对付了午餐，然后抱着笔记本搜资料。主要就是有关木像上，据说是图腾的花纹的出处。
结果搜了半天，只在校内新闻里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似乎是本校的最新发现。
这不是坑爹吗！
多方搜查无果，周子量只能关电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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