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将息(1/2)
心上一抹朱砂痕,拭罢犹存。
“原也不必费这许多心思。”
肖战说这话的时候,正值子夜之交,原是已经睡下了的,偏生火狱地牢中死囚不肯开口,拖了这许多时日。
范子宁身为右使,领了教中刑司审罚一职,自魔教大败中原武林后,火狱十八层,无不是白骨森森鬼影重重,全是名门正道的累累尸骸。
偏生肖战近日催的越发紧,隐隐渐露赶尽杀绝之势。叫天地风雷四门中人,真真砍的白刀卷刃,杀人的也苦不堪言。
范子宁仔细瞧着肖战脸色,见他无悲无喜,竟是个八风不动威而不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请教主示下,温若乃天机阁阁主,我等不敢擅自作主。”
肖战套了件月白的长衫,停顿片刻后说道:“叫人死了有何难,难只难在如何个死法。”
一番话,杀机已露。
范子宁与他少年相知,如何听不出来,他凑近些许:“我等愚钝,不知如何下手。”
肖战微垂了眼睑:“温若自幼有弱体之症,是以难习武。一般私刑下手颇重,只怕温公子挨不得几下。”
夜色浓重,微有凉风,罩了薄纱的的灯烛不为所动,只拂起肖战耳畔一缕细发。
“古有十大酷刑,你去寻一件铁器,需得精钢所致。一面错尺而开顶端似尖针,拔了那温阁主的上衣露出脊背,用那铁梳沾了盐水去刮拭,行刑者不可用内力。待刮个百八十遍,必然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如若此人还是不招…….”
范子宁问道:“那待如何?”
肖战全然闭上了眼,似是疲乏困怠:“那便不用留手,叫人用蛮力刮下他的肉来,旁置一口大锅,滚水煮沸,用碎肉制成肉糜,团了丸子,入水作熟,叫那温阁主也尝尝自己身上肉的滋味。”
如此狠毒下作之语,肖战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如闲话家常一般,明教中人见他这模样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如何惊世骇俗。
范子宁躬了躬身:“教主所言甚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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