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两清（1/2）

克拉伦斯受不了舞会上那些人的目光，偷偷溜到了花园里透气。

白雪覆盖在红色的蔷薇花上，他穿行在栅栏间，心不在焉地想着乔恩，往年都是他们两个偷跑的，今天却没见到乔恩来舞会，虽然知道弟弟长大了会有自己的人生，但以往他还没这么清楚地认识到不同，毕竟乔恩确实更喜欢自己待在实验室里，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能算多，乔恩身边多了一个奥斯顿也与他没有少过联系，他也就没有意识到乔恩会离开家人。

如今一个人孤寂地看着月亮，连偷听八卦的心思都没有了。

克拉伦斯在神像下坐着，身边簇拥着鲜花，月光洒在他身上，就像是神明一般俊美。

“克兰。”伊丽莎白身上的盛装并不能阻挡她的活泼好动，她奔跑时扬起雪花落在裙摆上，等她到了跟前，克拉伦斯伸出手帮她拍掉了细雪。

“你也闷了？”克拉伦斯站了起来，伊丽莎白的衣裙并不适合坐下，他牵着心爱姑娘的手在花园中缓慢走动着。

“对啊，里面特别无聊，你偷溜都不喊我，太过分了。”伊丽莎白道。

克拉伦斯轻笑着道：“圣女这么忙，我哪里敢打扰。”

伊丽莎白回头看着光明女神的神像，神像后便是人影绰绰的舞会大厅：“可我巴不得你来打扰啊。”

克拉伦斯与她并肩看着光明女神，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脸红：“看，我们的光明女神。”

“嗯。”伊丽莎白突然笑了起来，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是眼底倒映着星光灿烂，“克兰，我会努力成为教皇。从此以后，你要记得，你的梦想是守护我。”

克拉伦斯单膝下跪，他执起伊丽莎白的手亲吻她的指尖：“遵命，我的教皇阁下。”

城市的另一处，奥斯顿一手牵着乔恩，另一只手执剑劈开了迪恩的书房门，给他们开门的管家一时愣在原地，直到迪恩出面他才退了下去。

一进城奥斯顿就拉着乔恩与约瑟夫告别，乔恩一开始还以为奥斯顿是想要继续进行他们的约会，但后来他就被带到了迪恩的庄园外。在他一脸茫然不在状态的情况下，奥斯顿靠刷脸进了庄园，并且干脆利落地砍了迪恩的书房门。

迪恩在几个小时前见过亚度尼斯后便一直都待在书房里，奥斯顿来势汹汹，他仅沉默了一下，便挥退了仆人。

“那个精灵不在？”奥斯顿一剑插在书桌上。

“他回学院开会，明年工作会有调动。”迪恩邀请他们坐下，身上似乎卸去了一层枷锁，“你们都知道了？亚度尼斯已经离开了吗？”

教廷最近都在忙神诞日的事情，审问并不严，即便是那两个蝙蝠兽人全交代了，他们也不知道迪恩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或许会有怀疑，但奥斯顿带上乔恩这就说明他已经可以确定迪恩的所作所为了。迪恩自认为隐瞒得很好，所有人都觉得是一场意外，甚至认为他和查尔斯也是蝙蝠兽人为了方便动手而引出去的，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只有盖洛公爵和他，几个小时前再加上一个亚度尼斯而已。眼下被找上门，总不可能是盖洛公爵把计划告诉了奥斯顿，他自己更是连查尔斯都没有说，那么告诉他们真相的也就只有亚度尼斯，因此迪恩才如此询问。

“他已经在城外了，至于死没死，我就不知道了。”奥斯顿没好气道，“你现在最好给自己多想几个苦衷，说不定我还真信了，把你打个半死就差不多了。”

迪恩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我确实为了亚度尼斯出卖了乔恩，即便我是被骗了，做过的事情也不会消失。”

乔恩抬头看他一眼，拉了拉奥斯顿的袖子：“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我帮你一起骂他胜率比较大。”

“不是要吵架，也不是打架，就聊聊。”乔恩把奥斯顿推出门。

迪恩默默看着这一切，直到乔恩回来才开口：“我很抱歉。”

“我理解。我与你萍水相逢，你与亚度尼斯却是至交好友，那我去换他，这种想法很正常。”乔恩笑了笑，看上去没有丝毫被背叛的伤心，“说实话，知道这个消息我确实很震惊，因为暴露出来后，查尔斯很可能就会与你分道扬镳，但仔细想过才发现我们都拿不出证据来，空口无凭，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迪恩闻言十分惊讶，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乔恩般惊奇：“乔恩，你知不知道你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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