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合：（5）无端生事（1/2）

莫长消护着小腿哼哼唧唧，听他的话怔了一下。

“什......什么?”

柳般若抬手指了下他的黑色锦靴，无奈道：

“穿反了。”

外面的马夫上了年纪，但是听力却很是灵敏，起初对里面不甚在意所以没听个真切，只能依稀听见小将军的痛呼，还以为发生了何种大事。

这下凑近后，如愿地听了个明明白白。

老人思索半晌，默默地移远了一些，开始赶马驾车，在心叹道：

今时不同往日，小将军愈发疯疯癫癫了。

行至元帅府前，高阔朱门已经四敞大开，小厮婢子陈列在侧，显然恭候多时了。

柳般若要下车，却被莫长消一把薅过，留他在车厢内满生疑窦。

片刻，车帘被人撩开，莫长消把手递了进来。

柳般若迟疑了一下，还是覆手上去。

双脚落地，莫长消又是把他往身后一拽，作出不可描述之姿势。

他欲抬眼张望，却被莫长消移步挡住视线，还轻拍了下他的手背。

这是.......

安抚?

莫元帅手持长鞭，管家在旁木着脸听候吩咐，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泛黄书册。

打眼一望，还有一位白胡子大夫，哆哆嗦嗦地提着药箱躲在管家身后。

“无知小儿，简直气煞我也!你还敢回我府来?”

元帅横眉立目，语气极冲，好似眨眼功夫就要挥鞭过来。

莫长消低声对柳般若道：“小小阵仗，不必害怕。”

柳般若算是看明白了，白他一眼就走了过去。

先是对着莫元帅拱手行了礼，又朗朗道：

“小生柳般若，久仰元帅大名。”

莫元帅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以目光询问管家。

管家眯眼良久，看看莫长消，瞧瞧柳般若，才对着元帅点点头。

元帅大喜过望，随手丢了长鞭：

“本帅方才是要教训那竖子，并不知柳郎君也在，莫要惊扰了柳郎君才好。”

管家偷偷对莫长消使了眼色，莫长消了然，冲过去就是满口自夸：

“伯父，我为了请到柳郎君前来，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呢。如若不是我聪明绝顶，凭真情切意打动了他，他岂会出府与伯父一叙?”

说罢又偷瞄了一眼管家手里的族谱，颇有三分可怜状：

“可是伯父与父亲，不过因着几颗梅子就要把家谱请了出来。怎的?莫非是又要把我从中除名吗?”

莫元帅见到柳般若有些激动，人本来又是憨厚忠实的，三两下就被他忽悠了过去，一脸歉意地挥退了下人，柔声道：

“真是苦了我儿，你可莫要胡说八道，莫家就你这一个金疙瘩，谁敢除你大名?我定是第一个不同意!”

莫长消得意洋洋地对管家扬了扬嘴角，管家见此情形，才终是松了一口气。

几人穿过回廊花墙，莫元帅突然命管家拉着莫长消回避了，自己与柳般若步入了后花园中。

雀儿在青瓦上叫得躁，莫长消有些气闷。

“徐伯，大伯父为何要躲着我?”

徐伯望天数着飞过的家雀：“九只了。”

莫长消纳闷：“九只什么?”

徐伯用混浊的眼睛看看他，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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