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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合:(27)思君且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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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云中悠悠万树,蝉鸣声声不住。

莫长消尺素未寄,杳无音讯。

平歌好口舌的妇人不少,闲言碎语两嘴一碰就不知从哪家传出。

“莫小公子月余未归,该不是厌了这柳郎君,抛之弃之再不来了吧?”

马大娘听到此话,顿时火冒三丈,摔了药篮子就下了南山。

赶巧儿,遇着了迎面走来的许大娘,也不知谁惹得她面沉如墨,脚下生风。

两人一合计,头一次想到了一处儿,顺藤摸瓜地寻到了东头马屠户家。

马家刚得了个新媳妇儿,听说面貌极佳,是马屠户走了鸿运从大户人家买来的丫鬟。

那新妇到底是见过些许世面,难免性子清傲,自以为高人一等。

大抵就是与普通人家谁也看不过谁,为此也是与多户邻里结下了梁子。

有人也曾找上门说理,可无奈马屠户色迷心窍,处处维护她,疼之极爱之切,生怕别人欺负了她。

今日马屠户收了摊子早归,远远便听见了家中污秽不堪的叫骂声。

那种下流话张口即来的,除了马大娘,整个平歌还真挑不出别人来。

许大娘嗓音不大,可句句点到即止戳人痛处,唱着红脸与马大娘一唱一和,只把那偏好生事的新妇说的无地自容。

园子里人不少,将三位“舌辨”的人围在其中,听得久了,也了解了大概的原委,这会儿个个义愤填膺,巴不得上去撕了那女人的皮!

不知好歹的东西!

马屠户见状,心中直呼不妙,抄起腰间的屠刀便冲了上去。

新妇见着了救星,掩面哭哭啼啼:“夫君快救救奴家。”

马大娘看不惯一个大男人办事如此不过脑子,狠狠往地上一啐:“我呸!这幅软塌塌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模样,当真是丢尽了我马家人的脸!”

马屠户护妻心切,压根儿不管她说什么,将自己媳妇儿护在身后,看她无碍,这才高高举起屠刀回嘴:

“你也没如何让我马姓人长脸,孤寡老婆子一个,捡了一堆孩子都没见一个男娃娃,让你嘴碎,合该你无人送终!”

马大娘顺口气,刚要破口大骂便被许大娘拦住。

她清清嗓子,环顾四周扬声道:“大家伙儿来评评理,我今儿是瞧明白了,这人就是实打实的平歌叛徒!不仅不懂知恩图报,反而倒打一耙,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那新妇的脸白了白,下一刻马大娘就开始应声:“亏还是出生在贵人家里,原来只是学会两面三刀,口蜜腹剑!”

她心中庆幸跟着婵儿多学了几个词,至少没有丢人现眼。

周遭的人具是马屠户家的近邻,这会儿也忍不住出言指责:“马姐姐这话在理,这种话要是传进了柳郎君耳朵里,不知他有多伤心。”

马屠户听得云里雾里,他身后的女人颠倒是非的能力在十几年中日益精进。

看马屠户面露迟疑,她“哇”地一声嚎啕出来,蹲在地上大哭:“我命苦啊,一落地就是奴子,如今好容易觅得了良人,还以为终于脱离苦海,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却不料他竟宁信他人也不信我——老天啊——你何时才能睁开眼?!”

眼见马屠户就要心软,忽闻人群响起嘈杂,波澜不惊的轻叹声自外侧响起:“未觅良人是眼盲,痴情错付是心盲,嫂嫂这种症状求老天无用,该去医堂请了郎中来瞧瞧。”

众人一片唏嘘过后,自发为柳般若让出一条路来。

见他终于踏出房门,有了一丝儿活气,竟有些多愁善感的喜极而泣。

马大娘背过身悄悄抹泪,那些不中听的话,到底还是被这孩子听了去。

马屠户放下屠刀,忙含笑相迎:“柳小公子来了。”

他一心只想好好招待恩人,却没察觉到身后的女人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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