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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总裁的精英戒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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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瑛打开家门, 秦时月正在换衣服准备洗澡。

“加完班了?”见家里亮着灯, 充满芳香的味道, 又有个可爱的人在家里等着,心情就跟着好了一些。

原来这就是她说的,结婚以后回家的感觉啊。

她今天气色很好, 小脸红扑扑的。任瑛虽然不大高兴, 也不想摆出一副冷脸,而是一边挂衣服换鞋, 一边笑了笑回道:“提前下班了。”

秦时月衣服也不换了,扑进他怀里撒娇道:“我今天工作不顺利。”

任瑛见她可怜,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到沙发上,让她洋娃娃般坐在腿上:“你哪里不顺利,跟我说。”

秦时月不顺利的地方可多了。做新一批产品花了好多钱,招聘还没有续上, 公司人也不够用、钱也不够用,每天都在为运转不来发愁。

虽然叶一星可以帮她, 答应从投资战略部借几个干活的先给秦时月帮工,对接工厂、广告商、媒体,但是借来的毕竟不是自己人, 大部分都是叶乔的部署, 到了秦时月这里很难使唤得动。

叶一星手里也没有人。作为副总经理的叶大小姐这才知道手下有人可用的重要性, 而她权力那么大, 却没岗位用来招聘。只好偷天换日, 拿自己部门的hc和钱为秦时月做招聘,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秦时月觉得自己管理公司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样子。每天累得团团转,供她差遣的也没有几人。

网站要自己建、手机用户端要自己找外包、广告宣传要自己对接、媒体要自己打发。等招聘上专门的人才?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还要给这些事情排日程,秦总每天在公司里的时间表,精确到分钟。

而她连个秘书都还没有,公司没预算。

公司分明装修得大气高端上档次,做起业务来却还像一个小作坊,事事操心、转得费力,很多事情遇到了还是第一次,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

当秦总简直比她当服务员杂事还多还要累。

把这些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脸上却挂出了笑:“没事,工作哪有顺利的啊,都是磕磕绊绊的。我自己都能解决好。”

“你有烦恼不愿意跟我说了?”

任瑛记得从前第一次恋爱时,秦时月总是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什么烦恼都说,偏偏那时烦恼还多。

有时候躺在床上也要说,说着说着还要哭。

他就在一边听着,替她消化。有时候会搂着她,摸一摸她的头发,安慰一些他觉得毫无营养的话。

但在她的说辞里,这些都是最深的温柔,最好的回忆。

她现在不需要了吗?

“如果是真正的烦恼,肯定会第一个就和你说。”秦时月搂着他的脖子,“可这些其实都是抱怨。过去没有你的时候我总是后悔跟你说那么多没用的话,让你总是哄我。我要是多听听你就好了。”

他们之间真正的信任才刚开始没多久,她需要的是包容与担当,而他需要学会对亲近的人敞开心扉。

“你今天也不高兴,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他又下意识地回避了。

不过秦时月这回也没严刑逼供,而是曲线救国:“点心,你尝了没?”

“没有。”毕竟还是在家里和爱人的身边,比起在外面要放松一些,一提到那个饼干盒的事,他脸色便有了一瞬间的暗淡与纠结。

“一口都没吃呀?”秦时月故意噘个小嘴,假装娇嗔。

“被别人吃了。”他可总算说了实话。

秦时月朝他那略显落寞的样子盯了半天,噗嗤笑了:“跟人生气啦?你这么在意这点吃的,还是因为是我做的?”

他是个看上去单纯,但细节之处很复杂的存在。就连他喜欢吃什么,都是她慢慢观察出来的。

秦时月虽然现在也健身了,但还是难以回避从小养成的馋,论零食她可是一把好手。自从她搬进来,任瑛家就莫名多了不少好吃的。

她买了许多品种,不光为了自己吃,也是因为想了解他的饮食习惯。张金钻总教育她:结了婚要学会做妻子。了解对方的饮食喜好,定期给对方做吃的是爱的表现。

但任瑛总是一副看上去什么胃口也没有的样子,天下那么多好吃的,他怎么能什么都不爱吃?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秦总何等精明,会用实物做市场调查。到头来就只有一种在她没吃的情况下莫名减少了。原来他也会偷吃。

什么时候偷吃的?——没抓住,不知道。

见他不答,多半是心里默认。但秦时月脸上挂笑,思考片刻便也没再多问,只说:“别放在心上,我再给你做新的。”

她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不用做新的了,你白天工作本来就已经很累……”

“那怎么啦?我每天都愿意给你做新的。你得记着,这不是昨天那罐,这是明天那罐。”秦时月笑着起身,妖精似的转了个圈圈,“有你夫人我在,你天天都有多多的好吃的,全是你的,什么也不缺,永远吃不完。”

任瑛看她那得意样,故意掩饰:“说的我跟小孩子一样,天天要零食吃。我吃不吃都没关系。”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得保证你想吃的时候就有啊。再说了,你不吃,我还吃呢。”秦时月澡也不洗了,一边往外拿厨具一边哼起了歌。

“那我帮你的忙。”任瑛打开冰箱帮她取食材,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想了解一个人,要先了解他的过去。秦时月跟他交往以来就絮絮叨叨,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说了一遍,她的家庭、学校、成长经历,但他却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只有问的时候才会说。

唯一了解的信息也是从梅田嘴里听说的,他父母是大学教授,家里有个哥哥,似乎很少来往。

他生活方式简单,很少外食,很少有零食。自从跟她在一起,常被拉扯着全城吃饭,他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却有很多没吃过的东西。问及原因,就说“不习惯”。

当初樊莎就说过他,这人连吃、喝、玩都不会,什么家庭环境长大的?肯定没情趣。你那个前男友多会玩啊,这么强烈的比较,这么大的落差你受得了吗?你就等着憋死吧。

真正在一起后她发现没情趣的是她那个前男友。他们两个只有一起吃喝玩的时候才会开心,没节目的时候或坐或躺,各玩各的手机。

但是任瑛不一样,他会在她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时候给她做杯奶茶,尽管口味太清淡了点。还会给她讲奇葩案子转移注意力。比起之前那些人,他说话很有意思。

不过他倒确实不怎么会花钱。挣那么多钱,却不用这些钱买快乐,似乎外面的那些快乐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价值。

秦时月家虽然没钱,但从小到大她要什么,只要力所能及,秦汉民都愿意给她买。玩具文具,零食发卡,小姑娘每周那点零花钱总想着弄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精打细算,跟小伙伴们一起吃喝玩乐,当然是最快乐不过的。

现在的快乐,都是从那时就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美好回忆,那都是体验过拥有过,才能理解到的事情。

像任瑛那样的家庭肯定从小在物质上并不缺少,但从他的身上却能够看到匮乏——他不快乐。

什么都不缺,但是什么都没真正拥有过的感觉,比想要而得不到更加令人寂寞。

就在任瑛回家之前,张金钻破天荒给秦时月打过一个电话。虽然支支吾吾没说具体情况,但嘱咐了秦时月如果发现他脸色不好看也不要生气,好好哄他。

出于婚后想要多加了解的心意,秦时月曾经向张金钻打听过他的家庭情况。张金钻一面嘲讽她结了婚都不了解对象,一面炫耀:“我是师父,我当然了解我自己的崽崽。他父母都是老师,条条框框特别多的那种人。这孩子从小要什么没什么,小小年纪什么都要不来,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所以从不敢提要求,不提要求不代表他心里没想法,他主意很大,有些话你别指望问出来,得多观察。”

她不着急。在这种小事上,她会允许他的不坦诚。如果他不想说,她可以等,直到他想说。

秦时月默不作声地把混合好的材料放进烤箱,搓了搓手,挑了挑眉,露出贪得无厌的微笑:“怎么样,满意吗?现在该你哄我了。”

“好啊,我怎么哄你?”

“陪我洗澡去,洗两个小时的那种。”

**********

早上任瑛又来金钻所报到时带了新的饼干盒。

陈铎今天倒是神清气爽,完全没了昨天对着师父大哭时的沮丧样子。哼着小调、迈着大长腿逢人便打招呼:“师父昨天请我吃烤羊腿了。”

幼稚,这么点小事也要炫耀一番。

“你们班加完了没有?”迎面走来黑着眼泡、穿着拖鞋、端着牙刷牙杯的林蔚风,陈铎幸灾乐祸,“真通宵了,任瑛在哪呢,让我瞅瞅他通了宵啥样。”

张金钻打开28层工区大门进来了。今天她换了一套墨绿色正装裙,烈焰红唇高跟鞋,精神得很。明明昨晚老板也通了宵,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小林,都快上班的点了你还敢在工区穿拖鞋,反了天了,赶紧换衣服洗澡去!”张金钻一声喝令把林蔚风催促走,一转身看见任瑛进来了。

陈铎本来等着想看任瑛加完班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样子,好跟他好好对比嘲笑一番。没想到他收拾得整整齐齐来了,精神不比自己差,还戴着代表人生成功的粉色袖扣和钻石领针,这些都是他家那妖里妖气的小娇妻新打的标,看来他昨晚还回家了!

联想到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对着一大桌烤羊腿一边吃,还一边对着空气炫耀师父对他的好,案子办砸了不仅没打没骂还哄他,感叹可惜师弟师妹们都不在,不然当着他们的面一口也不给他们吃。

对比着任瑛回到家,小娇妻坐在他腿上,两片红唇衔着块饼干喂他吃完,再手牵手一起走进浴室洗个鸳鸯浴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帮他挑好衣服,系好扣子,戴好配饰,临别再来深情一吻——他需要炫耀吗?不需要。

不需要炫耀就可以让人这么愤怒这么酸,简直无耻到家!

嘲讽不了他的蓬头垢面,就嘲讽一下那个花里胡哨的零食罐好了:“原来昨天冰箱里的游乐园饼干盒是你的?你瞅瞅你,多大的人了,吃这么幼稚的东西。”

说的就跟他从不吃蛋糕似的。

“师父给你道歉,昨天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的宝贝饼干吃了。”张金钻见任瑛来了,赶紧打开28层冰箱大门,掏出一个全新的铁罐,“师父昨晚给你专门重新烤了一罐,虽然不是原来那罐,但这是师父自己的配方。你尝尝,哪个更好吃?”

任瑛惊呆了,没想到张金钻昨晚说了句她要重新做,就真的重新做了。

虽然烤饼干不是什么大事,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小承诺。

师父是那么忙的人,竟然还会为自己随口说出的、早就没有人在意的一件小事认真买单。

事情虽小,但操作起来并不算太简单。任瑛突然觉得有点惭愧,对他来说果然饼干并不重要,有人在乎你的那份心意最重要。

“师父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也尝尝。”陈铎刚好没吃早餐,伸手就冲着张金钻手里的罐子去了。

“去去去!”张金钻竟像赶苍蝇似的把他驱散,“这是给人家的,没你的份!我不是给你买完烤羊腿了吗?还没吃饱?当心变秃,当心变胖,当心身体质量唰唰下降!”

陈铎可真委屈。昨天明明万千宠爱在一身,师父独宠他一人,今天就变成叮她小宝贝饼干的苍蝇蚊子了。

眼看着张金钻把新饼干盒塞在任瑛手里,还笑眯眯嘱咐:“都是你的,你随便吃!哪个好吃吃哪个。”

说得任瑛怪尴尬的,好像他有多贪吃。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盯住了他手里的公文包:“我看你也没个好包,回头出庭没有面子。师父送你一个,你要什么颜色的?”

“我……我这还能用呢。”任瑛有些拘谨想推辞,张金钻眼一瞪:“包会嫌多吗?你老婆嫌自己包多吗?给你下达个任务,爱马仕官网,你自己挑一个。”

“师父……师父!”张金钻回头就走,陈铎跟在师父屁股后面捶胸顿足,“师父,我都没包,你不能这样!”

杜竞贤正好从楼下上来,路过28层电梯间,看到穿拖鞋的林蔚风手里拎着一个洗漱包正准备等电梯上楼,仿佛楼上她老板的办公室就是员工大澡堂。

陈铎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跟大老板撒娇,要什么爱马仕的公文包。还说什么包是男人的第二张脸。

任瑛站在工区门口的冰箱附近,正往冰箱里放一个幼稚得不行的饼干盒,他刚放进去了一个,手里还抱着一个。

忍不住耸了耸肩:奇葩,这样的老板简直有病,难怪奇人辈出,天天有事。她的团队是幼儿园吗?

好在他已经快走了,等下个季度分红到账,所里给他优惠价格的官司打完,他就卖出股份,撤资。

他已经找好了两位金主给他投钱,自己出资成立竞贤律师事务所,专攻非诉业务。上诉能挣什么钱?从他入行开始,在他眼里法庭就是玩游戏,上诉就是纠纷、离婚、侵权,家长里短,与钱无关。什么公平与正义,那都是他们的噱头,都多大的人了不务正业!玩转金融秩序,利用自己的专业把大老板们的钱捋到手才是正经事。

上诉团队一个个跟戏精一样很正常。不幼稚还干不了他们这行。一个没钱的团队再有能耐能怎样?让他们见识见识钱才是爸爸,没了他,还不是折根翅膀!

“哟,老杜,上我这28楼干嘛来啊,听说你们团队摊上官司啦?”张金钻也瞥见了穿一身白西装的杜竞贤,他在这闹哄哄忙忙碌碌的28层站着怪尴尬,用她的眼光看,活像只褪了毛的老火鸡。

杜竞贤看了一眼张金钻,她在那皮笑肉不笑道:“杜大律师本领通天,摊上事儿了,也要请律师打官司啊?”

说着电梯门开了,林蔚风、陈铎都跟着上,杜竞贤却抬脚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后任由电梯门关闭没上电梯。

人都走了,杜竞贤假装清了清嗓子,转移眼神掩饰尴尬,谁知正好跟关上冰箱门的任瑛四目相对。

他现在觉得这不像幼儿园了,像动物园。工区里面是游客,电梯间是饲养房。

好在另一台电梯门正巧开了,临走之前杜竞贤还冷冷瞪了一眼这可恶的28层。

任瑛这回没把饼干盒全部放进冰箱。而是回到自己工位,把张金钻那个饼干盒堂而皇之摆在上面,公开展示。

**********

近期的夏天投资集团事情也多。林咏澜出事的同时,夏文真免税商城里也抓出两个内鬼。他除了忙着跟竞品仿品打官司,还得打理集团的投资,除此之外唐馨蝶的一些债主也找上门来了,弄得夏总焦头烂额。

自从叶一星跟他本已逐渐升温的关系因为厨房的事迅速转凉后,她在天星伟业副总经理的位置上也忙了起来。

夏文真没邀约,她竟连一条消息都不发了。

夏文真那叫一个沮丧。每天从夏天投资集团下班后,还要在餐厅后厨呆到打烊。

他对厨艺本来一窍不通,切起菜来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夏镇轩家每天还要吃夏文真切好的菜,看着那参差不齐的刀工直叹气。

夏镇轩已经连吃了一个多星期胡萝卜了。早上是胡萝卜馅饼,中午炒胡萝卜、胡萝卜炖牛肉,晚上胡萝卜鸡蛋饼、凉拌胡萝卜……

好在今天晚上夏文真要回父母家聊聊最近夏天的生意,不用去餐厅学厨。否则不知面对这一桌子的胡萝卜会做什么感想。

“爸,妈,我回来了。”管家为夏文真开门时,杨美芸正在准备今天的晚饭,餐桌上已经摆了两三道菜。

“文真回来了?”夏镇轩正坐在餐桌边看杂志,看见儿子回来,满脸笑意,“过来,跟爸爸一起喝杯茶,咱们聊聊。”

杨美芸从厨房走出来,见夏文真正在玄关处挂西装外套。今晚天色阴沉,窗外正要下雨,空气潮湿又闷热。她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冰镇橙汁:“先喝杯凉的,消暑解渴。”

夏文真接过水杯,杨美芸这才微微一笑,直入主题:“文真,这几天学厨顺利吗,菜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认真练习呀?”

夏文真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这来自母亲的日常关心令他脊背发凉。

“还……还行,就那样。”

杨美芸每天看他切的胡萝卜,自然知道夏文真学成了什么样,今天就是想跟他好好说道说道。结果刚一进门,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敷衍意味:“那马上来切一根胡萝卜试试吧。”

一听胡萝卜三个字,夏文真和夏镇轩都是身上一抖。夏文真不敢违抗,只得祭出孝顺的假笑,乖乖走进厨房,围上父亲的那个男式围裙。

杨美芸目不转睛盯着夏文真洗好手,熟练地削好胡萝卜拿起菜刀,眉心那道沟壑又深了三分。

“切片儿干嘛啊?给我切丝儿。”

杨美芸的命令叫夏文真心头一紧,手一抖不小心切成了块。

看他那慢慢吞吞的样,就知道学艺不精。那个李大厨慈眉善目的,对徒弟不够狠,连根胡萝卜都切不好,他还能干嘛?!

“放轻松,别紧张,重新切一根。”杨美芸一边柔声细语,慈爱地安慰儿子,一边把夏文真切过的胡萝卜收起来,拌进给夏镇轩吃的沙拉里,端到了夏镇轩面前。

夏镇轩一看沙拉里的胡萝卜,脸都绿了。

“来,再来一次。”杨美芸这次把胡萝卜给夏文真洗好了削好皮,放在案板上。夏文真背上发毛,心理压力那叫一个大。

小时候学琴时经常要上家教。每次从家教那里下了课回来,妈妈都要检查功课:“今天学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学习、勤奋练习?”

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来演奏一下试试吧。”

一旦发现夏文真偷奸耍滑,没有好好学习,等待他的将会是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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