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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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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星第一次对谭氏夫妇进行私人接待。首先这是儿女婚事, 再其次,集团核心本就不稳, 他不愿让甄姣过度频繁地出现在集团。

在褚家私宅也好,这里是甄姣的主场。她虽没有底气在集团里横行无阻,但褚天星家不一样,在这里她还有儿子,她最大的筹码。

“老板回来了。”管家大老远看见褚天星坐的私家车, 在路边候着替他打开了车门。

“这几天星星回来过吗?”褚天星的神情有些憔悴。

管家摇摇头:“大小姐没回来。”

褚天星有些无力地深吸一口气, 缓缓吐了出来。他最近都住在天星伟业附近的私人公寓里,家宅让给前妻和儿子暂住。想见儿子可以在集团里见, 至于甄姣……他不想面对上一段失败婚姻的一地鸡毛, 眼不见为净。

“天凡呢?”甄姣披了件华贵的皮毛大衣,脚踩毛绒拖鞋,慵懒地从正门出来,但可见已经精心梳洗过了。只不过语气还是质问的语气。

“我让他去见云星了。”褚天星丢下一句话上了楼,一屁股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却阴沉着脸, “过完这个年, 天凡就要去跨境网商了。我们的合作方工作效率很高,在美国已经开始招聘,天凡作为总经理不能什么也不会, 总要拜个师父。他得跟他叔叔多学学。”

“你着什么急?”甄姣竖着眉毛瞪眼, “你着急把天凡送出去, 安抚叶乔在集团里某些党羽和人脉?谁不知道那家公司就是你堂弟在管, 有没有天凡都一样?我告诉你,这没有用。”

“老板,客人来了。”管家站在书房外敲了敲门,褚天星在房内回道:“直接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吧。”

脚步声响,管家带着谭氏夫妇和女儿一家上了楼。

“谭总,有失远迎。”褚天星起身笑脸相迎,谭怀业摘下绅士帽,在褚天星的客套之下落座:“董事长何必客气,叫兄弟即可了。咱们都已经是半个亲家啦。”

谭熙媛干巴巴地笑了笑,抬眼看了看褚天星,褚天星和她一样脸上不自然。

对于褚天星来说婚事好谈,聘礼却不好谈。他虽然给褚天凡准备了一大笔结婚用的私房钱,但给褚天凡安排的婚事黄了之后,他把这笔钱暂时投入了集团业务。

本想着一年半载这褚天凡也结不了婚。他自己还是孩子呢,祸事百出,怎么成家立业?想把他教好难上加难,还不如回炉重造,给他娶媳妇用的聘礼放着也是放着,投资两三年钱也回来了。

没想到天凡会变了个人,还会这么早订婚。现在谭家的意思是早日完婚,他们家哪有钱办婚礼啊?

“谭兄,我也认真考虑了这门婚事。天凡年后就要回美国继续学业,还要学着管理公司,其实结婚的事我认为不必操之过急,想等他毕业再操办,还可以让两个孩子多相处相处,增进一下感情。”

谭怀业点头表示理解,而甄姣先迫不及待开口了:“结婚确实没必要这么早,但我们可以先办订婚礼,向两家人宣布联姻的事。”

这话让褚天星有些不耐烦,给天凡定亲也是要花钱的啊。但却正中谭氏夫妇的下怀,谭怀业笑了:“兄弟,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家不日也要回英国,国内并不准备长住。也想让熙媛和贵公子多来往,但是不订婚,也就没有来往的名义。先把婚事定下,熙媛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美国,跟着天凡学些商业知识,谈婚论嫁是一辈子的事,是要给他们相处的时间。”

话已至此,褚天星也不得不直说。他素来是个爽快人,虽然想促成这门婚事,但如果谭家提出的要求达不到,他也只能断然拒绝了。

“订婚礼是可以办,”褚天星苦笑道,“只是这聘金……谭兄准备要多少啊?”

谭怀业道:“要聘金未免也太俗了,现在像我们这样的生意人之间注重的是商业机会。我和太太商量过了,我们打算送女儿女婿些产业,等他们订婚,就把这家船运公司写在女儿女婿名下,算是我们给女儿的嫁妆。”

褚天星一边皱眉一边笑了笑:“这家公司叶乔才是大股东,我出资不多,却写在天凡名下,这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谭怀业道:“天星伟业可以再投资嘛。再说,叶董也是天星伟业的董事兼股东,以集团名义投资比个人名义更好,还可以对接集团的业务。”

褚天星早就盯上谭怀业的物流公司了,天星伟业在物流上一向薄弱,跨境网商是急需一个专门的物流,因此在谭家的航运公司上投了钱。但这家公司还没和集团挂上钩,不能像速升物流一样为集团免费服务,就差谭家这一句话。

“航运公司正好还差很多基础设施,我们家有船厂,你们买几艘船投资,这家公司是我们家的,同时也就是天星伟业的了。未来为跨境网商服务,聘金也省了,我们两家喜结连理的同时精诚合作,岂不是传为美谈吗?”

“谭先生原来是借婚姻之名找我融资来了。”褚天星也是个聪明人,谭怀业的话中之话被他一眼看穿。褚天星以为谭怀业开航运公司并不想投入那么多,希望褚天星掏钱,谭家挣钱,为天星伟业服务,打的是如意的好算盘。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猜中了一半,谭怀业为的只是钱,合作只是合法合理的包装。

让集团投钱,做家族联姻,这当然是利大于弊。不过把话挑明了让作为褚家亲戚的股东们掏钱给天凡结婚,家族中人不免要算计,有了集团投资这层外衣更容易做成。

“这事需要先过股东大会啊。”褚天星点了点头,思索片刻,“说不定还要过董事会,年前恐怕来不及了。”

一听要拿到董事会,谭怀业有些担心节外生枝。但还没等他拿出说辞,甄姣就跳起来了。

天凡的婚事需要拿到集团内部让一群顶着公司头衔的人去表决?笑话!公司的规矩怎么能跟人情世故比,还敢踩在人情之上吗?

“他是集团的少东家,未来整个集团的产业都是他的。他结婚还要经过自家公司的同意,真是荒唐。”甄姣变脸低声道,“这是家族内部的事,在家里的场合说就够了。”

“请你摆正位置,少东家是星星,天凡他只是我的儿子!”褚天星压抑着怒火暗中斥责她的无知,“做投资是集团的公事,又不是各家家里拿自己的钱投资。公司就要有公司的样子,你以为过家家呢?投资不开会,不合集团的规矩。”

甄姣恨得牙缝痒痒,只是在客人面前不好发作。

“你们集团不是有什么集团家宴吗?”甄姣对天星伟业的内部也是了如指掌,“集团里的大股东正好都在,这不就正是机会?你也别忘了结婚也有结婚的规矩,你儿子结婚,你拿去股东大会上表决,到底丢不丢人!”

谭怀业打断他们二人的谈话,从中调停道:“你们二位都有道理。但容我说一句话,按我们谭家的规矩,儿女婚姻先和族人商量,再和公司利益牵扯更好。”

“谭先生说得有理。婚姻是父母长辈的情分,不能先打冷冰冰的算盘!”甄姣仿佛占了上风一般瞥了一眼满脸不耐烦的褚天星,“家里备饭了,请谭先生一家留下,边吃边聊,吃了饭再走吧。”

谭怀业起身道:“我还有客户要见,就不久留了。这事就以年后为限吧,我马上就要为家里的事情回英国,国内这家航运公司如果不能马上筹备完毕,就得放一放了。”

“哦?”褚天星一听谭怀业有搁置航运公司的想法,未免有些在意。跨境网商建成,他当然希望配套的物流公司也跟着跨境网商一起落定。

“尽早给我一个答复。”

谭怀业无心闲聊,他还要回去处理债务问题。

带着一脸灿烂的微笑亲自送走谭氏一家,甄姣返回褚氏家宅,见褚天星一进门就收拾了公文包要走,立马变了脸:“褚天星,你什么意思?你说天凡没有资格继承家业,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女儿被夏文真带走了,夏文真已经向她求婚。她现在是夏家的人,就算回集团,你们褚家也不会接纳。”

她款款走上楼梯,撩了撩扎在脑后的卷发:“和谭家联姻正是个好机会,跟谭家合作,成立自己的物流公司,取代速升物流,把那对母女赶出集团,这样各得其所,才是该有的结果。”

褚天星猛然回头,以一张冰冷的面孔贴着甄姣的脸。他也没打算来软的。

当着谭怀业的面他要面子,不能跟这个蠢女人计较,但客人走了,他就可以收起他的客气。褚天星逼近甄姣,用食指指着她那嚣张的尖鼻子:“星星有没有继承权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我警告你,集团已经不是一个人的家业了。劝你不要无视公司,把自己当女皇骑在天星伟业的头顶上作威作福。”

甄姣一把拨开褚天星的手,耸耸肩,轻蔑地笑了笑:“我知道集团现在还是褚氏家族的天下。既然还姓褚,那就由得我作威作福。你有本事就把天下分给外人,把你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亲戚肃清出集团之外啊?!”

这话正戳中了褚天星的痛处。

他这许多年来曾经亲手扶植过家族,仰赖于家族,却又处处受制于家族。褚氏家族给过他荣光,但更多的,恐怕是桎梏与痛楚。作为家人他不能放弃家族,但作为天星伟业事业的唯一肩负者,他要拯救他和另一些人的事业。

“甄姣,你并不聪明。人要懂得吃一堑长一智。”褚天星本来背转身去想出门,但突然停下了脚步,话里有话。

甄姣也在他背后以牙还牙:“不劳你费心,我还懂得吸取前车之鉴。”

“老板不留下吃个饭吗?一会儿天凡回来,饭都为你们准备好了。”管家皱着眉挽留。自从天凡离家,他对天凡的称呼已经从“少东家”变成了“天凡”。

甄姣气不打一处来,却站在楼上冷笑道:“让他走吧,公司比亲儿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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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的天色半明半昧,叶一星穿着丝质睡裙躺在温暖的床铺上,被一丝丝透过纱帘的清冽的风吹醒。她的小脸睡得雪白,颧骨上方隐约透着一抹红晕。

冬天夏文真的家里很是温暖,室内如春,窗户上都结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水汽。

“文真,你已经起来了?”

夏文真刚刚起身披了件衣服,打开被水汽朦胧了的露台的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却无意中惊醒了梦中的人。

他返回床头将睡眼朦胧的叶一星搂进怀里:“困就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早餐。”

她这两天奔波在新公司的筹备上面,晚上回家还要算账,确实劳累得很。好在早上不用按时起床去通勤,虽然夏文真公司里也忙也准备加班,还是决定照顾她两天。

简单梳洗完,夏文真下楼进了厨房。

他小的时候就经常诧异,爸爸夏镇轩明明资质跟自己差不多,笨手笨脚,还从小有人伺候。成人后娶了妻,家里的一切都是杨美芸打理,他是怎么学会煎炒烹炸,有事没事在妻子面前炫技献殷勤的。为什么自己想献殷勤,就能把厨房给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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